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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客嘛。本來
我是想請你們嚐嚐農村的露水棗,可那得天不亮就出來,我怕你們誤會就沒敢說。咱這村是
有名的貧困縣裡的貧困村,來個客人也真沒啥好招待的。”
芮小丹這才清晰地意識到所謂看音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但是已經來了,這個時候再說
什麼就已經不明智了。由於霧的關係,綠葉紅棗上面凝結著晶瑩的露珠,她摘了一顆帶著露
水的紅棗,在手心裡擦了擦,放進嘴裡咬了一口,又脆又甜。
歐陽雪吃了一個,說:“好脆,和買的棗還真不一樣,就當是露水棗了。”
地裡的婦女們拘謹地與芮小丹、歐陽雪她們打招呼。歐陽雪以前只聽說過“打棗”這個
詞,但沒見過真正的打棗,不解地問:“馮先生,都說是打棗,怎麼她們都是摘棗?”
馮世傑答道:“打棗是用竿子敲,樹下鋪一大張塑膠布,好的壞的都落下來。摘棗是隻
挑最好的,表皮也沒有損傷,一般都是送禮。”
歐陽雪摘了幾個又大又紅的棗攥在手裡,一邊吃一邊對馮世傑說:“馮先生,這事你辦
得牽強了,一竿子到底吧,什麼意思?”
馮世傑說:“一會兒我帶你們去看音箱機櫃,這馬上就到飯點兒了,到家裡吃頓農村的
飯也算嚐個稀罕,我母親和媳婦正在家裡準備呢,吃完飯咱們就回去。其實我一直想請你們
吃頓飯,今天到家門口了是個機會。不過,咱農村的飯和酒店的飯那可比不了。”
歐陽雪見芮小丹不言語,想必是心裡有數,也就不再追問了。
他們在棗樹林呆了半個多小時,然後開車進了村子。芮小丹對馮世傑所說的“貧困縣裡
的貧困村”才有了直觀的感受。劣質的柏油路面殘缺不全,道路兩側隨處都能看到破舊不堪
的土牆和長著荒草的老房子,玩耍的孩子穿著髒兮兮而又不合體的衣服,那是一幕只有在老
電影裡才能看到的淒涼景象。
馮世傑開著車從村子裡走過時,一路不時有人跟他打招呼,他也家常地回應著。芮小丹
從人們的神情和語調裡能感覺到,人們是把馮世傑當成有錢的人仰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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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車開進一座雖然經過修修補補卻仍然顯得破落的院子,裡面有幾間房子,其中的一間
是磚瓦結構的新房,牆面上用水泥和紅漆畫了一個不到一米高的十字架,有點宗教常識的人
都知道,這是基督教的教堂。
教堂裡傳出來的是一個本地口音的女傳教士傳教的聲音。
芮小丹和歐陽雪誰也沒見過農村的基督教堂,馮世傑從她們的眼神裡看出了好奇,停下
車帶她們走過去,只見教堂裡面擺著一排排的長木凳,前面是一塊大黑板,上面用粉筆寫著:
信主就能得解救,信主就能上天堂,幸福到永遠……屋裡聚集了20 多個人,其中大部分是
婦女,他們有著幾乎同樣虔誠的表情和神態以及因長年勞作而過早地顯示出衰老的面板。女
傳教士30 多歲,正在給信徒讀《聖經》。
門口的一個婦女低聲問馮世傑:“你媽咋沒來?”
馮世傑也低聲回答:“家裡來客人,做飯呢。”
婦女不滿地嘀咕道:“光要自己的家,就不要主的家了。”
芮小丹和歐陽雪怕打擾傳教,看一眼就出來了。
離教堂只有20 多米遠的幾間房子就是木工作坊,裡面有4 個人正在幹活,其中一個竟
是葉曉明,但此刻的他像換了一個人似的,穿著一件不知從哪兒找來的舊工衣,臉上不像在
音響店裡見到的那樣白淨了,身上也掛了少許不知為何物的碎屑,他坐在一個半高的木凳子
上翻閱著一本音響雜誌,旁邊放的全是萬用表、電焊槍、螺絲刀之類裝配音響的工具。其他
三個人見馮世傑帶著客人進來,便放下手裡的活兒打招呼。經過介紹,他們是周國正、吳志
明、李鐵軍,都是馮世傑一個村裡的親戚或朋友,年齡也都在二三十歲的樣子。
屋裡幹活的人只有葉曉明跟芮小丹她們認識,他放下音響雜誌站起來笑了笑說:“這錢
掙得真不容易,沒想到會這麼難。”
馮世傑插一句:“那當然,這音箱比我那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