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歇息。
很快,他就堅持不住了,只好把水桶放下來休息。他將扁擔搭在水桶之間,然後坐在扁擔上喘氣。他沒想到挑兩桶水竟然這麼費勁,才走十幾米遠就累得上氣不接下氣。他一摸額頭,竟然還流出了汗,那汗水還是涼的,冒的是冷汗。在農村有個說法,冒冷汗打哆嗦,那是個體虛的表現。他最近夜裡老冒冷汗,有時汗流夾背的,個別時候還冷得打哆嗦,只有把被子裹在身上才好些。中寶爹懷疑自己是體虛了,說不定也是傷風感冒所致,不然為何老怕冷。他開始擔心自己的身體,要是繼續這樣下去,恐怕連家務活都幹不了。那些地誰來種,那些糧誰來收,怎麼去照顧兩個上學的孩子,他越想越害怕,不禁擔心起來。
二百來米的路,他走走停停,歇了四五次才將水挑回家。要在正常情況下,他中途只歇一次,甚至不歇就一口氣將水挑到家。而現在,那已經是過去的事了,好漢不提當年勇啊!他無奈地搖搖頭。
中寶爹意識到,自己身體可能有毛病了,再也不能拖下去了,再拖下去可能有大麻煩。農村人生活條件差,一般有病也捨不得花錢看,多數都是小病拖,大病扛,等到不行了才住病房。他不能再拖下去了,等到不行了就麻煩了,必須去看醫生。
中寶爹聽說溝中村有個王大夫,經常給附近的村民看病,在石頭溝還有點名氣。王大夫最早是個獸醫,就是給家畜看病的,誰家的豬生病了,牛不對勁了,就把王大夫請去診斷,給豬或牛開點藥打支針什麼的。聽說王大夫當獸醫的時候給好多村民的家畜看過病,他那時的名氣還挺大。只不過後來,養豬養牛的人少了,豬牛的數量加起來還沒人多,再就是豬牛的身體比人的還好,王大夫的生意日漸蕭條,他後來改成給人看病,不知道給人看病是否象給家畜看病一樣靈驗。
中寶爹來到溝中村,他一路詢問才找到王大夫的住處。王大夫家住的是磚房,帶有一個大院子,在石頭溝算是較闊氣的家庭。中寶爹看見,王大夫家的院牆上畫著個大大的紅“十”字架,他知道那是醫院的標誌,十字架的旁邊寫著兩個更大的“治病”二字。中寶爹走到他家院門前,見門上貼著一幅對聯,左邊是:妙手回春華佗再世。右邊是:痛苦地來平安地去。門的橫樑上是:治病救人。中寶爹看後不禁心中一喜,看來這個王大夫還挺厲害的,連華佗都掛到了他家門上,一定是個不錯的大夫。
中寶爹推開王大夫家的院門,只見院子裡有個人抱著一頭豬,王大夫正在豬的屁股上打針。那隻豬疼得哇哇直叫,抱豬的人還一個勁地安慰:“乖!別鬧了,別鬧了,馬上就打完了,打完了就不疼了。”
很快,王大夫將針頭從豬的屁股上撥下來說:“這下沒事了,過兩天就會好的,你就放心吧!”
那頭豬還真聽話,針頭一拔掉就不叫喚了,嘴裡冒著白沫,鼻子裡“哄哄”的喘著粗氣,好象很舒服似的。中寶爹突然想起了門上的那行字“痛苦地來,平安地去。”看來說得一點也沒錯。
抱豬的人從口袋裡掏出十塊錢交給王大夫,並客氣地說:“謝謝你呀!王大夫,這下我的豬有救了。”說完便抱著豬走了。
中寶爹感到納悶,王大夫不是給人看病的嗎?怎麼也給豬看病,他到底是獸醫還是人醫。
正在納悶的時候,王大夫走過來問:“老師傅,你是來看病的嗎?”
中寶爹一看,王大夫戴副眼鏡,穿個白大掛,也就三十多歲的模樣,看上去文質彬彬的,很象個大醫院的大夫。中寶爹說:“我——我就是來看病的。可是,剛才那個人?”他邊說邊指了指從門裡出去抱豬的那個人。
王大夫斯文地一笑,好象明白過來說:“哦!你是指剛才的那頭豬呀!告訴你吧!我是豬也看,人也看,豬來了看豬,人來了看人。總之,我是豬和人都能治。”王大夫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說:“老師傅,你跟我來。”
中寶爹跟在王大夫身後向屋裡走去,王大夫邊走邊說:“以前,我是看豬的,治好過很多人家的牲口,在這一帶出了名,不信你可以去打聽打聽。後來,我人也看。沒辦法,幹這行就得什麼都會。最早,有的村民夜裡犯了病,閒鎮上的醫務所太遠,一著急就跑到我這裡,弄得我沒辦法,只好學著連人也治。後來,我是豬和人都能看。不好意思,這話你可能聽了不舒服,我的意思是咱這醫療條件差,鎮上的醫院又太遠,走起來不方便,多會一門手藝好服務於群眾,讓大家方便省事些。”
中寶爹想,這個王大夫夠聰明的,豬和人都看,那不是增加了收入嗎?難怪他家能住這麼寬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