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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毒劍雷奇峰找你的麻煩?你不說她是雷奇峰的愛侶麼?”
“男女間事,不可勉強,如果兄弟與彭姑娘兩情相悅,我就不怕雷奇峰找麻煩。一家有女百家求,雷奇峰憑什麼能把她視同禁臠臠?”
“你勝得了雷奇峰?”
令狐楚沉吟片刻,遲疑地說:“不是兄弟長他人志氣,滅自己的威風。那小子確是劍道通玄,而且心狠手辣,出手極毒,劍出鞘必定見血,兄弟不是他的敵手。”
“但你……”
“這位雷家堡的少堡主藝業雖了得,但粗眉大眼滿臉橫肉,只要兄弟能獲得彭姑娘的歡心,我就不怕他。他父親雷振聲與狂風劍客彭世傑是知交好友,彭姑娘決不允許他撒野的。”
印佩不住搖頭。說:“令狐兄,這件事恐怕你前途黯淡得很。人家彭、雷兩家既然是通家至友,結兒女親家乃是順理成章的事,你插上一腿,不會有好結果的。”
令狐楚笑道:“這你可以放心,狂風劍客一向不過問兒女的終身大事,他開明得很。印兄,這件事還得請你幫忙。”
“我幫忙?”
“是的。”
“我幫得上手?”
“幫兄弟做攝合山……”
“什麼?你要我做你的的月下老人?”
“對。”
“見鬼,我……我自己還是光桿一個……”
“你只要把彭姑娘給我帶走,放了她……”
“辦不到。”
“印兄,務請成全兄弟這樁事,兄弟救了她,她不是個不知感恩的人,以身相報極為可能,何況兄弟一表人才,英俊瀟灑,那個女郎不愛俏?她……”
“在不下能答應你。”印佩斬釘截鐵地說。
“印兄……”
“她已經走了,可能仍在程家。”
“真的?她……”
“她午間走的。”
“你……”
“她已經走了。”
令狐楚一蹦而起,舉步便走。
印佩一怔,問道:“令孤兄,你走錯方向了。”
“沒錯。”
“你是……”
“到白河堡程家。”
印佩一驚,急叫道:“老天!去不得,那老魔仍在……”
“在下這次聽你的話,往裡走。”令狐楚頗有把握地說,快步走了。
印佩衝令狐楚的背影直搖頭,苦笑道:“這位仁見真是痴得可憐,色膽包天,當仁不讓,為了追求一個女人,竟然將生死置於度外。勇氣可嘉,只是太過不知自量,我看他定然昏了頭。”
他本想回城,接著心中一動,心說:“他定然是去找堡內收買他的人,可能另有打算,我何不跟著他,看看那個人是誰?”
跟到山靈祠附近,他心中一動,猛想起那天在山靈祠遇上的蒙面人,忖道:“是了,就是那位仁兄,他要我趕快離開,召集大批人手再來,這人頗不簡單。”
果然不錯,令狐楚是沿著那晚蒙面人所走的路線走的。他心中暗喜,心說:“好啊!這次我不讓你在眼下溜走了。”
進人樹林,幾乎黑得伸手不見五指。
自河堡傳來的更鼓聲,聽聲源便知相距不遠。
他腳下一緊,更為小心地分枝撥草而行,前後相距六七丈,不能跟得太緊,以免被對方聽到可疑的聲息。
幸而令狐楚並不想隱起身形,大膽地穿枝人伏毫不在乎發出聲息,因此他用不著太過小心。
在一株大樹後,令狐楚的身影突然消失了。
“原來秘道的出人口在此。”他恍然地說。
一座黑暗的地底密室中,令狐楚的嗓音微泛怒意:“姓印的是個老實人,他不會撒謊。”
黑暗中,傳來另一人的低沉嗓音:“令狐兄,彭姑娘的確不曾返回,彭少寨主不辭而別,她如果真被姓印的釋放了,未必肯回來讓人恥笑。兄弟決不騙你,請相信我。”
“你要知道,在下接受聘請,主要的是為了彭姑娘,目下她失了蹤……”
“令狐兄,這件事大有可疑,姓印的話未必可靠,江湖人爾虞我詐,也許他將彭姑娘藏起來了……晤!且慢,今天兄弟大半天不曾至前面走動,也許彭姑娘已經回來過,可能被程堡主把她遣走了呢。”
“我看,你的耳目不足……”
“令狐兄,兄弟只有兩個人,這種事知道的人愈少,便多一分安全,耳目不足乃是實情。這樣吧,兄弟好好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