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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官,不問也罷,這件事真令人憤慨,張揚出去確實丟人。
“說說看。”
“這……好吧,等會兒小的替你徹杯茶,再說給你聽聽,你便知道那些土霸是如何無法無天了。”
“那位姑娘真姓彭?”
“不知道是真是假,她自稱是漢中來的,姓彭。她是與一位姓令狐的客官一同落店的,令狐客官說她是他的女人。後來在樓上,不知怎麼兩人鬧翻了……”
“這狗東西可惡!”她忍不住咒罵。
店夥一怔,扭頭問:“小客官,你……你罵誰?”
她搖搖頭,笑道:“罵那姓翟的,沒你的事。”
同一期間,印珮的船正順流東下,船駛過襄陽,輕快地向下航。
他是從均州上船的,曾經到武當山轉了一個圈,探聽武當門人的動靜,看他們是否再派人至漢中尋仇。
他不想卷人這些武林恩怨之中,萬里長風的事與他無關。
結果,武當門人毫無動靜,果然不愧稱名門大派,對門人弟子的個人恩怨,並不加以過問支援,武當弟子眾多,個人的恩怨如果皆需師門支援,那還了得?豈不是整天得為尋仇報復而忙碌?什麼事也不要做了。
離開武當山,在均州搭上了東下的一艘便船,那是送客人至武當的小舟,空船下放,只接了他一個客人,直放安陸州。
他不想再追蹤一筆勾消,這老兇魔已經夠可憐了,孤家寡人斷了一條腿,遁隱深山窮荒度日,晚境淒涼,再追也是枉然,他下不了手。
老兇魔不是殺師主兇,得饒人處且饒人,打算就此放手,只希望找到當年救了他的落魄窮儒餘昭彥面致謝忱。
這一年來,他走遍了大半壁江山,可是,仇人找到了,恩人卻找不到,落魄窮儒三年前突在江湖失蹤,江湖朋友竟然無人知其下落,豈不可怪?
一年來,他少管閒事,竟未能闖出名號,但這次在白河,他開始嶄露頭角,江湖人知道酒狂有一位姓印的門人行道江湖。
酒狂是字內三大絕頂高手之一,他的處境十分尷尬,他總不能籍師門蔭庇行道,以酒狂的門人身份唬人哪!
船接近了谷隱山,他坐在艙面則覽江景。
船順水下放,舟子十分悠閒,只有一名船伕控槳,老舵工高踞舵樓以腳控舵,船平穩地順流飛駛。
驀地,他看到左岸的山坡草叢中,一個白衣女人突然失足滑倒,骨碌碌向下滾,滾下五六丈便寂然不動,被草所掩無法看到了。
“船家,靠岸,靠岸。”他大叫。
一名船伕搶出,急問:“公子爺,怎麼啦?”
他向左岸一指,說:“那兒有人受傷,摔倒了。”
船伕大笑道:“公子爺,船放江心,是不會管岸上的事的……”
“靠岸救人,我給你們十兩銀子,救不救?”
“這……有銀子……”
“怎樣?”
“公子爺當真?
他掏出一錠銀子,笑道:“救到人,銀子是你的。”
舟子笑道:“有錢可使鬼推磨,看在銀子份上,就耽擱一會吧。老大,靠岸。”
船轉向,靠岸。他一躍而上,向上遊半里地的山坡飛奔。
船伕一怔,舵口老大訝然叫:“咦!這位公子爺斯斯文文。跑起來卻比鹿還快,真是怪事。”
到了山坡的草叢,白衣女人已昏厥了。他將人翻轉,吃了一驚,脫口叫:“血!她受傷不輕。”
當他看清姑娘腿外側的創口,心中一粟,說:“是金創,糟!失血過多,不知她家在何處,總不能將她救上船帶走哪!”
一捏人中,取出一顆丹丸,塞入姑娘口中,一捏牙關丹藥下喉,片刻,姑娘突然張開朦朧秀目,猛地出掌劈向他的臉部。
他手急眼快,一把接住叫道:“我是救你的,你跌倒昏厥了。”
“你……”
“我過路的。”
“他……他們呢?”
“誰?”
“追……追殺我的人……”
“有人追殺你?”
“有……有許多人……”
“你家在何處?我送你回家。”
“我……我家在池……池州府。”
“好,我先帶你離開。”
“謝謝你。”姑娘虛弱地說。
抱起人回頭,四顧無人,追的人大概不在附近。上了船,他叫:“快開船,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