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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退如星飛進如電射,急進急退死纏不休,稍一先著便可能陷於死境,各展所學全力發揮。
五十招,六十招……
鬥圈從屋前移至十餘丈外的江濱,雙方仍然矯健驍勇,棋逢敵手半斤八兩,好一場武林罕見的兇險惡鬥。
附近民宅的男女老少皆出外觀戰,一個個驚得手心冒汗,屏息以待。
書童小俊好幾次要衝上相助,皆被宗政伯伯拉住了。
八十招,人影飄搖。“錚”一聲暴響,人影乍分。
印珮飛射丈外,舉袖拭汗沉靜地笑道:“梅兄,咱們該握手言和了,如何?”
玉郎君渾身像是被水浸過的,儒衫緊粘住身軀,呼吸不平靜,吸入一口長氣,沉聲道:“勝負未判,再拼五招。”
印珮搖搖頭,神色肅穆地說:“梅兄,在下有要事待辦,屋中有在下的殺師仇人,在下……”
“那是你的事。”玉郎君乖戾地說。
印珮怒火上衝,虎目怒睜,長劍徐舉,俊面上像是罩上一層濃霜。
王郎君也動了殺機,但情緒已開始不穩定了。
宗政伯伯突然叫道:“梅賢侄,你過來。”
玉郎君極不情願地向宗政伯伯身旁退,一面說:“宗政伯伯,小侄一定要與他分出勝負來。”
宗政伯伯淡淡一笑,說:“賢侄,要是再交手,便要出人命了。走吧,不必管他們的閒事了。”
“可是……”
“賢侄,人家找殺師仇人,這件事不能管,管了便犯了江湖大忌,除非你的聲望能承當一切,能有力量排解一切;但殺師之仇賢侄如何排解?”
玉郎君一怔,這才知道事情嚴重,但口中卻不肯認錯,冷冷地說:“小侄雖不才,但仍能承當一切。”
“賢侄,算了吧,等他了斷師門恩怨,再與他理論尚未為晚。”
玉郎君乘機下臺,向印珮叫:“姓印的,等你辦完事,咱們再行了斷。”
印珮心中極感不自在,但居然忍下了,冷冷一笑,收劍扭頭便走。
陳炳南父子像是待決之囚,在門外等著他,臉色泛灰,恐懼地說:“一筆勾消已經逃掉了,要殺要剮,我父子認了,你動手吧。”
印珮在屋前屋後走了一圈,向鬼影子父子哼了一聲,說:“他向東逃走了,在下去追他。如果這老好賊不向東逃,而潛伏在左近,那麼,你父子兩人凶多吉少。交到這種朋友,你後悔已來不及了,及早為計,也許還來得及,千萬不可在此地等死。”
說完,他大踏步走了。
他不想與玉郎君計較,當他冷靜下來後,已將這件事淡然處之了,雖則玉郎君咄咄逼人的態度令人難以忍受,但他不是個心胸狹窄的人。
玉郎君隨宗政伯伯返回屋中,餘怒未消地說:“下次交手,小侄要用三絕心訣殺他。”
宗政伯伯臉色冷肅,一字一吐地說:“賢侄,你很難殺他。”
“伯伯小看小侄……”
“賢侄,就事論事,你該明白。他已摸清了你的劍路,而你知道他多少底細。”
“小便並未施展殺著。”
“他施展了沒有。”
“這……”
“三十招之後,他便應付裕如了。”
“小倒承認他的劍術詭奇霸道,但似乎欠缺穩重辛辣,未臻上乘。”
“不錯,這是他經驗不夠,可是詭奇二字,賢侄則望塵莫及。”
“這……小便應付得了。”
“你摸摸左肋背。”
玉郎君一怔,反手一摸,立即臉色大變。
腋窩下方五寸左右,背移三寸處有一個破孔,長有兩寸餘,那是鋒尖斜掠而過留下的遺痕。
鬥劍,用左手的機會不多,不像用刀,單刀看的是手,甚至左手有時擔任主攻。拍刀奪刀制腕擒拿皆可派上用場,因為單刀號稱奪命,近身相搏的機會多。劍則不同,左手須捏訣助勢,因此劍名舞,刀名搏。
不管進擊或是閃避,衝刺或封架,皆是右手半身在前,僅有一線部位可讓對方攻襲,防守極易。
可是,左肋背怎會中劍?那是不可能的,除非已完全失去抵抗力,任人宰割,不然左肋背決無中劍的可能。
但確是中劍,衣破而未傷皮肉。
更令他難受的是,他根本不知肋背中劍。
他惱羞成怒,咬牙道:“好小子,我與他勢不兩立。”
宗政伯伯不住搖頭,嘆道:“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