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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能活動了?”她笑問。
印佩收了勢,笑道:“還好,傷處僅有些微隱痛,這得好好謝你這位妙手傷科郎中。”
他的笑明朗親切,臉色已恢復紅潤,一雙大眼睛清澈有神,健壯的身材活力澎湃,額間微現汗形,男性的氣息在房中流動。
九尾狐只覺心中一蕩,五天來壓抑的情慾堤防終於崩潰了,紅潮上頹,媚目中異彩湧現,微笑著走近,親呢地挽著他的粗壯臂膀,假近他笑問:“小兄弟,如何好好謝我?”
她那香噴噴的胴體偎近,令印佩大感窘迫,有點感到意外,迴避著她的目光說:“可惜目下我是囚犯,無法表示謝意。”
九尾狐的火熱粉頰,直迫至他的胸膛上,閉上水汪汪的媚目,動情地說:“親親我,可好?”
她露出了狐狸尾巴,立即勾起印佩潛藏已久的戒心,急道:“這……姑娘,你是在下的恩人,這……”
“老天!你這人怎麼這般死心眼?你是男,我是女,男女之間不談道義,只有情意。小兄弟,你……”
“那……那不行的……”
九尾狐操之過急,動了情慾,幾天偽裝來親善的心血白費了,偎人他懷中,用令人心蕩的聲音說:“小兄弟,你知道我喜歡你,你……你卻假正經,親親我都不肯,難道你就不瞭解我對你的情意?”
“姑娘!”他手足無措地叫。
“過幾天,我將重出江湖,你我並肩行道,互相照應,我不在乎名份,只要有你在身邊,我……”
他被迫在床角,暖玉溫香在懷,他看到了九尾狐臉上湧現的情慾之火,嗅到她體內散發的芳香,與呼吸到那令本能賁張的喘息,但也看到她那以脂粉巧施的面龐,與那脂粉仍難掩住的眼角魚尾紋……
他是個正屆氣血方剛的正常青年人,美人投懷送抱,何況又是個他甚有好感的美麗女人,怎能不動情?
可是,看到了這一切,他的慾火無法升起,突然冷靜地說:“我年方二十,你今年芳齡幾何?”
“親親,你……”
“你比我年長多少?一倍有奇了吧?”
這一問,觸及九尾狐心中的隱痛,猛地將他推倒在床上,兇狠地說:“好啊!你這沒良心的,原來嫌我老了,你……”
他挺身坐起,冷靜地說:“姑娘,冷靜些,人,早晚會老的……”
“啪啪!”九尾狐抽了他兩耳光,尖叫道:“你這不識好歹的小畜生,你嫌我老醜?你說,你的命是誰救的?你這不知感恩的小畜生……”
“你打吧,我仍要說。不錯,我欠你一分恩情,但恩情與愛情是兩回事,不能混為一談。印某男子漢大丈夫,我不能用這種男女苟且的事,作為酬思的手段。印某仍得在江湖闖蕩,這件事日後如果傳出江湖,何以為人?”他毫不動情地說。
“我不管你是如何想法。我問你,你知道你的處境麼?”九尾狐怒聲問。
“當然知道,印某的命捏在你手中,但並不能威脅印某做不願做的事。”
“哼!我給你一些時辰思索權衡利害。”
“不用思索權衡,印某決不在脅迫下做出違背良心的事。”他頑強地說。
“咱們走著瞧。”九尾狐恨恨地說,扭著水蛇腰開啟室門,出室而去。
室門外站著一位女郎,訝然問:“師姐,怎麼啦?”
九尾狐兇狠地說:“今晚你三人都來,擺下勾魂陣。我非叫小佩兒上鉤不可。”說完,氣沖沖地走了。
師妹跟上,笑道:“師姐,何必生那麼大的氣?給他一顆動情丹,一切不是迎刃而解麼?”
九尾狐悻悻地說:“我不要用藥物,我要他死心塌地跟著我,我不信他是個木石人。”
“師姐,要我們以色相擺出迷魂陣,豈不令他的心轉向我們麼?”
“只要你們能勾起他的情慾,不怕他不向我屈服。”
夜來了,山谷中黑沉沉,獸吼四起。
東西兩樓燈火全無,一片死寂。
秘室中,又是一番光景。
平時,室中不見天日,不分晝夜,皆點了兩盞銀燈。
但今天只亮了一盞,外面且加上了一層粉紅色薄綢罩,光線幽暗,室內顯得神秘誘人,異香滿室。
珠羅繡幃已經拉開,將室一分為二,內間是繡榻,外間近門處排列著一排坐墊,一張雕花檀木案。
印佩端坐在几旁的錦墩上,寶相莊嚴,默默運氣行功,準備應付突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