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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味?”
“沒啥。”赫連成大大咧咧地道,“弟兄們宰殺了十幾頭畜生,少頭人聞的是血腥味。”
“哦,原來是宰殺了十幾頭畜生……”巴雅爾說著忽然表情一窒,因為他看到了倒在倉庫外的那個俄國女人,透過敞開的房門,裡面隱隱可以看到不少屍體,旋即有些不敢相信地望著赫連成,吃聲道,“你是說,你是說,那十幾個俄國人?”
赫連成再不理會巴雅爾,轉身一揮手,兩個丘八已經拿著火把開始縱火了。
木屋很快就開始燃燒起來,前後不到半袋煙的功夫,就完全被大火籠罩了。
“馬掌櫃,你們闖大禍了!”巴雅爾臉上再沒了一絲血色,向著二少連連頓足道,“這些俄國人可殺不得呀,可殺不得呀。”巴雅爾曾經親身經歷過庚子年八國聯國打進北京城的慘劇,知道洋人是絕對不能招惹的。
二少淡然道:“幾個俄國佬而已,殺了便是殺了。”
事情都已經這樣了,再懊悔後怕又有什麼用?再說赫連成帶著新軍官兵不遠萬里深入庫蘇古爾這苦寒之地,可是來幫忙的,再怎麼著二少也得維護著這幫兄弟,再要是在這時候還指責他們,沒得讓這些弟兄寒了心,那此前的苦心可就全白廢了。
“馬掌櫃呀,讓我說你什麼好呢?不行,我得趕緊把這事稟告阿爸,請他老人家拿個主意。”說罷,巴雅爾就匆匆上馬,帶著族人離開了。
又過了不到半袋煙的功夫,石守信也帶著人趕過來匯合了。
原來那邊的行動相當順利,四十幾個俄國武裝分子在扎布蘭的引領下,大搖大擺地到了圓頂大帳邊,然而不等他們有所行動,五十團丁、二十新軍就已經端著快槍從周圍的蒙古包裡衝了出來,黑洞洞的槍口一指,俄國人也歇菜了。
結果沒有任何懸念,四十幾個俄國武裝分子,包括那個大力士安德烈耶夫在內,還有那個陰謀篡位的扎布蘭,全被生擒活捉。
赫連成便道:“二少,現在老爺子也救出來了,要不回烏里雅蘇臺吧?”
“先回宿營地再說吧。”二少表面上鎮定,心裡卻在苦笑,這事情若是不擺平,回去了也是個死!
在返回宿營地的路上,二少開始急地盤算起來。
十幾個俄國人被殺之事一旦被俄國政府知道,以老毛子一貫的狼子野心,是絕對不會善罷干休的,一旦俄國政府以此訛詐清政府,慈禧老佛爺多半又要量中華之物力,結與國之歡心了,連帶著,所有參與此事的人都得人頭落地!
可問題是,這事情還壓得住嗎?現在只怕整個庫蘇古爾部落都已經傳開了,二少還能把木倫的兩千多庫蘇古爾人全殺了?再說了,就算全殺了庫蘇古爾人也沒用,幾十個俄國武裝人員無緣無故失蹤,既便此事與中國無關,俄國人也會推到中國人頭上來!
到時候朝廷旨意一下,定邊左副將軍馬亮還不得拿二少跟西門氏開刀?
總而言之,這事無論如何都壓不下了,可一旦捅上去,那就是死路一條!
二少算計來算計去,這回似乎怎麼都難逃死劫了,難不成真的就這樣結束了?或者抬著老爺子在漠北落草當馬賊?二少真要這麼幹,商團的團丁和新軍官兵可未必願意跟他,他們自己不在乎,還得替家人的安全著想不是?
赫連成見二少有些心神不定,便上前勸道:“二少,你也不用太擔心,這俄國人也就是些慫包貨色,朝廷真若是追究下來,我就說是我下的令,我就不相信,貽谷將軍和簡大人會為了十幾個俄國佬,就把弟兄們全給砍了!”
二少搖頭苦笑,赫連成這武夫還是太天真了。
這事若捅上去,要砍人腦袋的可不是貽谷,更不是簡惟勇,而是慈禧老佛爺!
慈禧這老女人對洋人那是縱容得不像話,可對中國人卻狠毒得緊,砍人腦殼那是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不過,赫連成這席話卻也點醒了二少。
既然這事已經壓不住了,朝廷追查下來也只能是個死,那就只有死中求活了!
反正最壞的結果也就是個死,那就索性把事情鬧再大些,把烏里雅蘇臺將軍馬亮也拖下水,如果有可能的話,最好是把北洋六鎮也拖下水,如果真把清政府逼入了絕境,逼得慈禧老佛爺只能跟俄國全面開戰,以俄國目前的情形,多半是不敢應戰的。
此時的俄國,剛剛在東北慘敗給日本,國力、軍力都遭到了空前的損失,在國內,布林什維克正在鬧事,國際上,美、英等國也在持續擠壓俄國的生存空間,沙俄正處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