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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東家,既然在下已經是‘日日昌’的大掌櫃了,那有些話就不能不說了,在下以為,當務之急是置買兩百頭駱駝,再僱傭二十個役夫,儘快組建起一支駝隊,否則,老是租用復字號的駝隊,不划算。”
這個徐柺子,這麼快就進入了“日日昌”大掌櫃的角色。
二少擺了擺手,微笑著道:“這些你自己看著辦就是了,不必事事稟報於我,我會給你留下五千兩銀子以備急需,若是另有大宗支出的時候,也可以向烏里雅蘇臺的西字號或者林家字號挪借,萬兒八千的,都在你的許可權以內。”
說此一頓,二少又道:“至於商號以及商隊的安全,我會讓秦虎率五十團丁長駐烏里雅蘇臺,整個商團今後都歸你調譴,當然了,這五十團丁的月例銀子以及年逢年過節的米、面、油、粽子等福利,那都是要記在‘日日昌’的帳上的。”
柺子抱了抱拳,恭敬地應道,“在下都記下了。”
“好了,你回去歇著吧,至於銀子,回烏里雅蘇臺時,我會給你準備好的。”
徐柺子趕緊起身,向著二少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然後才開啟房門走了,臨出門時又回頭關上了房門,儘管他表面上顯得極為平靜,不過二少還是從他輕快的腳步上判斷出,這柺子的心情還是頗不平靜的,本來嘛,這都當上大掌櫃了,能不高興?
二少又泡了會腳,忽然輕輕地嘆了口氣,“日日昌”字號是創立了,漠北的軍火貿易通道也建立起來了,可好不容易才拉扯起來的百八團丁卻一下就少了五十人,這次回去,少不得又要招驀新丁了,至於這些新丁的素質,怕是就不能讓人滿意了。
還有,像秦虎這樣鎮得住場面,又能獨擋一面的人還是太少啊,一旦秦虎留在烏里雅蘇臺,三原的武裝商團就少個挑大樑的了,這事還真是傷腦筋啊。
想到這裡,二少眼前忽然浮起了一個影子,“逍遙樓”賭館的掌櫃——劉飛
逍遙樓就是二少上回去過的那個賭館,至於劉飛,就是跟瓦連京卡玩俄羅斯輪盤賭的那個狠人,拿槍頂著自己的太陽穴扣動扳機,都不帶眨眼的
那天花了三千金盧布還清瓦連京卡所欠的賭債之後,二少還真的請劉飛吃了頓飯,當然最後結帳時,劉飛還是搶著付了錢,然後二少又請了回,然後劉飛又回請,一來二去的兩人就套上了交情,當然,暫時還只是酒肉朋友而已。
對於劉飛的底細,二少並不太瞭解,但是,就憑他能在中俄開戰時,還能在俄國人的地盤上開賭館,就足以說明,此人絕對不是個善茬,更是個八面玲瓏的人精要是能把這麼個狠人兼能人招攬進西字號,絕對會成為西門氏的一員得力干將
想到這裡,二少再坐不住了,當即喊道:“長順,拿我的靴子來。”
緊閉的房門吱啞一聲又開了,長順探進來半個身子,問道:“二少爺,這麼晚了,您還要出去呀?你的靴子正在爐子上烘著呢。”
“行了,別烘了,趕緊給我拿來。”二少道。
長順愣愣地應了聲,轉身麻溜溜地拿靴子去了。
逍遙樓今晚沒什麼客人,劉飛還是熬到半夜才吩咐夥計關門打烊。
實際上,自從中俄戰爭爆發之後,逍遙樓的生意就大不如前了,上回清軍進城,更是把原來的逍遙樓給一把火給燒了,如今的逍遙樓其實就是兩間臨時搭建的小木屋而已,一間充做堵場,一間作為劉飛自己和幾個夥計的居所。
劉飛是河南洛陽人,十八歲前一直在少林寺當武僧,後來因為勾搭上了一個戲子觸犯了色戒,被逐出了少林寺,這小子便索性還了俗並且娶了那個戲子,然後又投了綠營,進了綠營後,憑著一身好本事,很快就當上了把總。
有一次,洛陽總兵左善來劉飛家裡喝酒,無意中看到已經成為劉飛娘子的那個戲子,頓時驚為天人,從此日思夜想,最後居然設套陷害劉飛,試圖霸佔劉飛的娘子,劉飛一個小小的把總,如何鬥得過總兵官?很快就被下了大獄。
劉飛沒有束手待斃,更沒有傻等青天大老爺來替他伸冤,而是憑著過人的急智以及一身本事硬生生殺出了大獄,回到家裡後才發現娘子已經不見了,再找上左善府時,卻正好撞見了娘子以身相殉的一幕,再下來就沒什麼好多說的了,劉飛一怒之下血洗了左府,包括左善尚在襁褓中的兒子在內,閤府上下六十多口,全都被劉飛殺了
在當時,漢人殺旗人可是不赦之罪,劉飛情知已經闖下塌天大禍,更知道整個大清都已經沒了他的容身之所,便索性遠走高飛,跑到遠東投奔了俄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