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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自然就是綏遠新軍獨立標統帶趙玉堂,相當於就是團長了,見風狂等四位隊官坐著不動,趙玉堂的臉上頓時便露出了一抹怒色,不過很快他又將怒意壓了下去,向簡惟勇回禮道:“簡管帶,聽聞包頭城內有商家出城勞軍,有這回事嗎?”
“確有此事。”簡惟勇點了點頭,旋即又轉身指著二少向趙玉堂介紹道,“趙統帶,前來營中勞軍的就是這位西門二少。”
趙玉堂衝二少抱了抱拳,皮笑肉不笑道:“二少真乃慷慨仁義之士,本官謹代表綏遠新編陸軍獨立標一千多官兵,謝了。”說罷,趙玉堂又回頭喝道,“來人,將二少搞賞我獨立標的慰問品收好了,待明日再分發給各營、各隊。”
“這個就不麻煩趙統帶了,不過呢,趙統帶若是願意代勞的話,倒是可以拿走一部份慰問品分發給左營、馬隊、炮隊還有工兵隊的弟兄們。”簡惟勇說話的語氣不疾不徐,可話裡話外的意思卻相當之強硬,絕對的綿裡藏針。
見簡惟勇絲毫不給自己面子,趙玉堂頓時怒火中燒,只是強忍著才沒有發作。
對於簡惟勇這位畢業於日本陸軍士官學校的高材生,趙玉堂真可謂是妒恨交加,妒的是簡惟勇少年英雄又是科班出身,極受麾下官兵的擁戴,恨的則是簡惟勇自恃出身,渾不將他這個長官放在眼裡,右營的事務他根本就插不進手。
見簡惟勇與趙玉堂言語交鋒,坐在旁邊的二少不禁心頭微動,看來簡管帶跟這位趙統帶之間的關係不怎麼和睦啊?
“簡惟勇,你好自為之吧!”
好半晌後,趙玉堂才摞下一句狠話,黑著臉走了。
簡惟勇也不以為意,又與二少閒聊了幾句,營部伙房就已經準備好了酒席,這桌酒席自然是為二少、簡惟勇還有四個隊官准備的,其餘排長以下軍官以及大頭兵就只能在伙房大堂裡吃大鍋了,不過今天怎麼也算過節了,不但有肉吃,還有酒喝。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趁著簡惟勇起身去伙房大堂給麾下官兵敬酒時,二少假裝隨意地問坐在身邊的前隊隊官風狂道:“風大哥,剛才來的應該是獨立標的趙統帶吧?我怎麼覺著哥幾個好像都不怎麼歡迎這位趙統帶呀?”
“豈止是不歡迎?”風狂撇了撇嘴,狀極不屑。
見二少滿臉驚訝的樣子,風狂又特意解釋道:“二兄弟,老哥實話跟你說吧,這個趙統帶就是個慫包貨色,膽識、武略、槍法還有騎術就沒一樣能比得過簡大人的,當初要不是暗中使了銀子,這獨立標的統帶怎麼也輪不到他來當,哼!”
“就現在,他這個統帶也不是把穩的。”對面的後隊隊官翟鷹揚道,“我有個鄉黨在歸綏將軍衙門裡當差,上次他來包頭辦事,偷偷跟我說,獨立標左營幾次進剿漠北馬賊失利,白白消耗了許多彈藥糧餉,貽谷大人已經對趙玉堂極為不滿了。”
風狂便嘆氣道:“若是簡大人肯聽咱們的,能籌些銀子上下打點,疏通關係,取趙玉堂而代之也不是沒有可能。”
“瘋子,你這話不等於白說麼?”左隊隊官赫連成道,“這幾個月,弟兄們都沒吃沒穿的,簡大人為了買糧食,連自己的餉銀都拿出來了,他要真有銀子,也早拿出來給弟兄們打牙祭了,又怎捨得拿去打點那些吃人都不吐骨頭的貪官汙吏?”
赫連成話音方落,其餘三個隊官便同聲嘆息。
風狂搖了搖頭,有些無奈地向二少說道:“我們簡大人哪,就是為人太直,要不然早當上獨立標的統帶了,不過話又說回來,弟兄們敬他愛他,也是因為他的剛正不阿,他要也是趙玉堂那樣的貨色,我風狂頭一個就不服他。”
二少微笑不語,心裡卻逐漸有了個模糊的想法。
“算了,哥幾個今兒不說這些掃興的。”風狂一仰脖子又灌了小半碗西鳳酒,酒意就有些上來了,當即向二少道:“二兄弟,走,讓老哥見識見識你的槍法。”
“你可真是個瘋子。”旁邊赫連成道,“這都晚上了,還比什麼比?”
“晚上比才有意思呢,在我們老家,有不少哥老會的老大專門在晚上打香頭,練出來的槍法可準。”接話的卻是簡惟勇,這會他已經在大堂敬完酒回來了,說完還特意和二少對了記眼神,在場這些人裡,就只有他見識過二少的槍法。
二少微微一笑,說道:“既然簡大人都這麼說了,那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哈哈,二兄弟就是爽快。”風狂一把抱住了二少的肩膀,大聲道,“走,去靶場!”
聽說二少要跟右營槍法最好的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