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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硬著頭皮耍無賴,竟然也能成事,眼看自己就可以將這神秘的藍衣女子帶回家,他不禁高興得有些手足無措:今天實在是太妙了,一出門就可以帶兩個妙人兒回家。正得意間,突然聽見一個不男不女的尖嗓子一聲叫:“慢著——”
循聲望去,只見一群皂衣人粗魯地排開眾人,簇擁著一名錦衣青年男子來到了前排,看他的臉色膚白陰森,一定是深居簡出的官宦人家。
豐慕雲心裡“咯噔”了一下,就知道事情沒這麼好辦。他走了過去拱了拱手,彬彬有禮地說:“小生有禮,不知這位大人怎麼稱呼?”
那錦衣男子還未作答,身側一皂衣隨從就搶身上前嚷道:“少廢話,這女伶我們家老爺要了,識相點早罷手,免得誤了自家的……性命,哼哼。”
這狗腿子還真囂張,豐慕雲沒好氣地說:“咱可不要破壞了規矩,我已經有言在先,無論誰出多少價錢,我都要比他高一百兩。”
那錦衣男子悶哼了一聲,陰陽怪氣地說:“好大的口氣,敢情你刺史府是富可敵國了,哼——”
豐慕雲俊臉一紅,心道這可糟了,人家是有備而來,明知道自己是刺史公子還這麼強硬,顯然是不把他老爹放在眼裡。而且聽他那口音,似乎從京城來,搞不好是個什麼欽差。剛才他說刺史府富可敵,這話可非同小可,如果他在皇上那裡這麼一學舌,乖乖,皇上不找機會將他豐家抄了才怪。
這邊豐慕雲正侷促不安,人群中就有不知死活的閒人大聲吵吵:“說得好,刺史公子了不起啊,上面還有皇上呢?”
豐慕雲大窘,瞟了一眼那插話的人卻是吃了一驚,因為那人衣衫襤褸,赫然就是一名三月不知肉味的街頭混混!不知道為何竟敢頂撞自己。那小混混與豐慕雲年紀相仿,濃眉大眼,長得高大結實,如果去從軍倒是不錯的人肉盾牌。大言不慚之後,仍舊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倒是他旁邊站著一名細眯眼的少年,正為同伴闖了禍,急得手足無措。
豐慕雲此時也無心節外生枝去計較什麼了,他定了定心神,正顏道:“這位大人,適才是晚輩無知,出言狂妄,但這位小哥說免誤了自家性命,倒是薄看了晚輩。如此,晚輩改改適才說的話,無論誰出多少價錢,晚輩都將比他高出一條命!”豐慕雲說到最後,氣勢如虹,正義凜然,拿眼逼視著那囂張的皂衣隨從。直逼得他不敢對視,縮回頭去。
此話一出,圍觀者一陣騷動,看來豐慕雲因此爭得不少民心,就連那多事的小混混眼裡也不由閃過一絲欽佩。而那藍衣女子卻對眼前一切恍若不見,看來這神秘女子壓根就不懂唐朝的語言。
那錦衣男子臉色如鉛水般的死沉,狠狠地從牙縫裡擠了兩個字出來:“放肆!”看那樣子就待發作。偏這豐慕雲初生牛犢不怕虎,梗著脖子毫不示弱地跟他較上了勁。正是千鈞一髮的時刻,刺史大人及時趕到,看來兒子出門,他並不放心,時時放有眼線。
“哈哈——”豐季隨人還未到,笑聲已經先傳來了,“這可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識一家人了。原來是景大人大駕光臨,怎麼不預先告知一聲呢,下官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原來那錦衣男子竟然是皇宮當紅伶官——景進!只因莊宗寵幸劉氏,這劉氏又是女伶出身,因此這一干伶官也得以干預朝政,凌駕於眾官員之上成為無冕之王了。
看到滿臉堆笑極盡阿諛的豐季隨,景進面色稍霽,也微微一拱手當是還禮:“豐大人哪裡話?區區不過一優人而已,哪敢叨擾刺史大人您呢。”話說得謙虛,神情卻十分倨傲。
“景大人客氣,何不移駕鄙府,也好讓下官一盡地主之誼?”
“既然大人如此盛情,區區就卻之不恭了。我們且叨擾一日明日便要返京。只是——這女子……”景進拿手指著那藍衣女子,眼睛卻睥睨著豐慕雲。
豐季隨一直沒正眼瞧過兒子一眼,這會更是不當一回事地說:“這成什麼問題,聖上要的人誰敢違逆?來人啦,把這女子帶回去。”
豐慕雲大急,叫了一聲:“爹!”
“還不給我滾回去!”豐季隨拂袖低喝了一聲, 回頭笑眯眯地說:“犬子無禮,讓大人見笑話了。咱不和小孩子一般見識,請請請……”
豐慕雲長這麼大可是第一次受到父親不問青紅皂白地呵斥。雖然說刺史家教甚嚴,可他幼而敏慧,長而慈仁,從未讓父母為他操過什麼心的。
眾人漸漸散去,留得豐慕雲獨自愣在那裡,面色青一陣白一陣。
“怎麼?大英雄,就這麼任由別人把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