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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處鎮上並沒有客店,嶽靈風只得抱著任盈盈再向北行,到了rì落時分已經奔出三十餘里,總算是在另一個小鎮上尋到一家小客棧。這樣的小客棧是沒有院落的,只能要了一間客房。
嶽靈風將任盈盈平放在床上,讓店小二取來食物和熱水,盈盈現在受傷極重,無法進食,嶽靈風只能用熱水化開一些糖,慢慢用湯勺將糖水喂入任盈盈口中。她只喝得三口,便劇烈的咳了起來無法再喝。
嶽靈風只得作罷。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倒出了一粒藥丸。chūn天他和劉菁上恆山派送還恆山劍譜的時候,定閒師太在他們臨走前相贈了十瓶“白雲熊膽丸”和十罐“天香斷續膠”。
將白雲熊膽丸放入任盈盈的口中,說道:“任姑娘,這是恆山派的‘白雲熊膽丸’對你的內傷有好處。如果咽不下去,就慢慢含化了。”
任盈盈深深的看了嶽靈風一眼,緩緩的眨了一下眼睛,示意她明白了。
嶽靈風用熱水浸溼了毛巾,擰乾之後仔細的把任盈盈嘴邊和臉上的血跡擦乾淨。此時任盈盈衣服上的血跡已經乾涸,變成了紫黑sè。
幫助任盈盈清理完臉上的血跡,嶽靈風這才胡亂吃了幾口飯菜。然後招呼店小二將碗盤收了出去。
任盈盈趟在床上,靜靜的看著嶽靈風在那裡狼吞虎嚥的吃著晚飯,心中思緒萬千,一時也沒有頭緒。
等到店小二收了碗碟退出去之後,任盈盈口中的白雲熊膽丸已經化盡。她感覺胸口此時好受了一點。
嶽靈風坐到床邊,將右手放在任盈盈小腹的丹田之上繼續輸入內力。任盈盈此時感覺全身如同浸泡在溫水之中,若不是胸口還傳來陣陣劇痛,這感覺實在是舒服無比。
任盈盈突然盯著嶽靈風的眼睛,開口說道:“嶽先生,我一直想問,你是如何知道我姓任的?”
嶽靈風微微一笑,說道:“我聽到圍攻你的人中有人稱你‘聖姑’。整個江湖中叫‘聖姑’好像只有你任大小姐一人吧?”
聽到嶽靈風說到“任大小姐”的時候任盈盈的眼神一黯。輕聲說道:“那你就不奇怪我為什麼知道你姓岳嗎?”
嶽靈風答道:“我自然知道,你剛剛第一次叫我嶽先生的時候我就知道了。你的聲音聽起來有種又沙又糯的感覺,讓人一聽難忘。在伊洛河畔我們雖然沒有見面,卻是說了不少話的。你就是和我合奏《笑傲江湖》的那位婆婆。”
任盈盈輕輕的嘆了口氣,說道:“原來是這樣,所以你才出手救我的?”
嶽靈風道:“即便我們不曾相識,看到一群強徒要傷害一個毫無反抗之力的女子,我道中人也斷不會袖手旁觀的。”
任盈盈道:“可是你既然知道我是rì月神教的‘聖姑’,為什麼還大耗真元來救我?我們神教和你們五嶽劍派可是世代的血仇。”
嶽靈風一愣,說道:“說真的,我當時沒有想那麼多。”
任盈盈不依不饒的問道:“那你現在怎麼想?”
嶽靈風搖了搖頭說道:“我既然已經出手救了你,就斷沒有再放任你傷重致死的道理。就算是立場不同,我們依然還算是知音人吧?你在魔……rì月神教的地位雖高,卻也沒聽說過你殺過哪個五嶽劍派的人。”
任盈盈說道:“你若是聽說過我殺了五嶽劍派的人呢?”
嶽靈風不想再和她歪纏下去,說道:“不要胡思亂想了。你的傷我絕對有把握治好。但是也需要你的配合。今天夜裡你好好的睡覺。我給你輸入真氣調理身體。等到你恢復到能夠勉強自行運氣了,才能開始進行正式的療傷。”
任盈盈道:“我的心脈和臟腑都受了重創,任誰都知道難以活命,你為什麼總是自信滿滿的認為一定能治好我的傷?”
嶽靈風只得說道:“我們華山派有一套極為神妙的療傷功法,若受了內傷,震壞經脈,或丹田氣海受損,或內息走岔,種種內功上的損傷,均可依此法治療,即使難復舊狀,也必大有可善。”
任盈盈奇道:“天下間真有這等神奇的療傷之術?”
嶽靈風緩緩點頭,說道:“這療傷之法最難之處在於,必須得找個僻靜所在,決無對頭、閒人、或者野獸打擾之處,由一位懂得療效功法內息運轉之人,手掌和傷者的一掌相抵,傷者按照療傷功法以內息執行大小周天。
若內息不足,協助療的那個人便從手掌將自己內息傳過去相助,共同緩緩調順岔亂的經脈,如此運轉七rì七夜,大小周天執行三十六轉,內傷便可大愈。
但當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