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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叫查不出他任何底細!你們這群廢物跟蹤他這麼久,竟然一點破綻都看不透,主公真是白白養活了你們,一個個盡是飯桶!”陰月下,連空氣都酥軟,站在一群人中央的黑衣漢子大發脾氣,卻被身旁悠然坐著的老者攔住,雖然沒人看見他是怎麼攔的。
“主公不能懷疑咱們撈月教的能力,江湖上混了這許久,什麼風雨都見識過,什麼奇人都碰見過,怎能一時失敗便全盤否定?”
老者依舊不動聲色,什麼也沒有表態,黑衣漢子沉不住氣:“若不是見你撈月教在江湖上名聲足腳跟穩相識滿天下,也不會派你去跟蹤那小子!”
撈月教教主略帶為難地看了老者一眼:“主公,恕屬下無能,那個人的武功路數和弱點屬下無法看透!”
老者這才“哦?”了一聲,饒有興趣地問:“向一,我記得,你還從來沒有說過如此喪氣的話。”
向一低下頭去:“他掩飾得太周全,這麼多天一句多餘的話也沒說,江湖經驗很是老到,至於他的身世背景,泰安那邊幾乎沒有任何傳聞有關於他!”
“無名卻成了狠角?”老者微笑著若有所思:“暗沙,你可有收穫麼?”
向一一怔,月光將暗沙的影子投射在地拉得很是狹長,此人一至,撈月教眾人全都戰戰兢兢,退後數步,惟有向一怒目相送,提劍上前,老者手指一彈,向一劍未出鞘已被迫收手,暗沙從天而降,嘲諷地笑著,向一怒火中燒:“主公!為何主公請撈月教還要再請含沙派!”
撈月教與含沙派是金國組織中最著名最頂尖的兩大勢力,規模地域分庭抗禮,堪稱絕對。無巧不成書,兩者又均以調查情報,跟蹤線索蜚聲關內外,當年宋人潛伏於金國的細作,文有鄭拓風,武有孫長林,金人畏之,金廷憂之,心腹大患,難以剿除,卻身死撈月教與含沙派之手,雖言若此,江湖上將這二者相提並論之人遠遠少於將二者一較高下之眾。如此一來向一和暗沙明爭鋒暗較勁,誰也讓不了誰,數年內負勢競上,鮮有斷不了的案子。
暗沙冷笑:“莫非向教主認為此人不棘手麼?”
向一傲然:“棘手之物,更要除之而後快!”
老者興致更高:“暗沙也覺得此人棘手?”
暗沙嘆了口氣,點頭:“數年來暗沙只有跟蹤4個人沒有成功過,這個林勝南,越沒有來頭越是來頭不小,至今為止,暗沙只知道他擅長雙手使劍,其餘,一無所知。”向一長吁一口氣。
老者滿足地笑起來:“能讓你二人束手無策,能阻礙柳峻暗殺談孟亭,還能一人應敵池喬木,這個小子,我越來越手癢了。”
“薛前輩早年已然宣稱封劍,莫非要打破誓言?”黑衣漢子聽出話外音來。
老者似乎沒有聽見他:“他不但有弱點,而且會有致命弱點!”他面露兇光,惡狠狠地說。
夜景怡人。
勝南早就聽見了背後的腳步聲,細碎輕悠而不詭秘,如信步閒遊,可是這樣一個獨特夜晚,他不相信。
有的時候,沒有破綻就是一種破綻,勝南聽的清楚,這個人的步子,半個時辰也沒離開過他身邊。
薛無情很久沒有親自出手了,他跟著林勝南在客棧花園裡賞遊了一圈,甚至故意放重了響動以迷惑他,這一切,並未阻止林勝南保持他一貫速度。
猜不透,斷不定。
一陣迷霧散開,松枝亂,纖長卻無力地垂影在地,淺灰色,比水月都皎潔。
林勝南忽然停下被身旁一枝顏色異常的木芙蓉所吸引,他剛開始側過身來,薛無情比他更迅捷地轉換方向背道而去。
勝南當然沒有遲疑,放棄了前行轉身跟隨。
風吹得很烈,陸怡雖無心事卻輾轉反側,睡不踏實。這裡已經是宋國與大理交界之處,希望臨去不要出現任何差池。
“閣下跟蹤在下已經很久了,不嫌累麼?”薛無情和林勝南對面交鋒,氣氛近乎溫馨——在如此愜意的溫暖冬夜。”
勝南從未懷疑過自己的判斷,不惜挑明:“究竟是在下在跟蹤閣下,還是閣下在跟蹤在下?”
薛無情略帶深意地一笑:“難道閣下在後在下在前也是在下跟著閣下不成?”
勝南搖搖頭,淺笑:“心有此意,何須問在前在後?”
無情一怔:“既然如此,在下也不會隱瞞。在下今日前來,實是想要與少俠切磋幾招,便不虛此行。”
“可惜閣下依舊在隱瞞。”
無情面不改色,心卻為之一震: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