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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山月道:“姑娘以後總會知道的……”
翠雲堅決地道:“關爺,我現在就要知道。”
關山月苦笑搖頭,道:“姑娘這是何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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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雲道:“關爺,事關我自己,我不該清楚麼?”
關山月沉默了一下,突然點了頭,道:“好吧,我告訴姑娘,我已經有了兩房……”
翠雲“哦”地一聲道:“原來是為這,關爺該早說!”
關山月道:“姑娘現在總該明白了。”
翠雲點頭說道:“是的,關爺,我明白了,可是還有一點,我也要先弄清楚,請關爺也能據實相告。”
關山月道:“姑娘,還有一點?”
翠雲點頭說道:“是的,關爺!”
關山月道:“好吧,姑娘請說吧!”
翠雲道:“先父是晚村先生的學生,關爺是官家人,又是‘侍衛營’的領班,恐這一點,關爺早該拿縵雲究辦治罪,如今關爺不但不拿縵雲去究辦治罪,反而要救縵雲離苦海,出火坑,縵雲想知道,這是為什麼?”
在翠雲說出前一句的時候,關山月心裡又盤算好了怎麼回答,先聽翠雲把話剛說完,他立即說道:“很簡單,姑娘,令尊是呂先生的學生,姑娘並不是!”
翠雲道:“可是翠雲幼承先父之學,等於是晚村先生的再傳。”
關山月道:“姑娘承受的乃是家學!”
翠雲道:“關爺,恕縵雲大膽,您這說法很牽強!”
關山月道:“我只有這一種說法,姑娘。”
翠雲凝睇說道:“真的嗎?關爺。”
關山月微一點頭,道:“是真的,姑娘!”
翠雲點了點頭,道:“好吧,關爺,您打算怎麼安置縵雲?”
關山月道:“天亮後,姑娘和雲黛姑娘一起回去,請靜等,也許明天,也許後天,自會有人以我的名義去接姑娘,到那時候姑娘等和他走就是。”
翠雲道:“我和他上哪兒去,關爺?”
關山月搖頭說道:“這,姑娘不必問,反正姑娘遲早會知道,我只能告訴姑娘,他是接姑娘遠離‘北京城’。”
翠雲道:“關爺不能把去處告訴我麼?”
關山月道:“姑娘,你要原諒,目前我不能!”
翠雲微一點頭,道:“好吧,關爺,我聽您的就是,您以後去不去那個地方?”
關山月道:“難說,姑娘,也許去,也許不去。”
翠雲道:“我不再問了,關爺……”
接下去,他們談了別的,不管是談什麼,或天南,或地北,總是很融洽,很投機,兩個人談笑風生,都毫無倦色。
而,談的越多越深,關山月就越發發現翠雲是位難得的好姑娘,她所學、胸蘊兩稱不俗,更難得人美性溫柔。
像這麼一位好姑娘,如果使她在風塵中待下去,那實在太可惜,也未免忍心,關山月他只有拉她一把。
同樣地,翠雲也越覺關山月是位人間少有的奇男子,武,她不懂,可是她知道他的武藝很高,文,她家學淵源,等於呂晚村的再傳,眼前這位“侍衛營”的領班,比一個大學士都有過之無不及,大學士應該懂的,他胸中都有,而他胸中所有的,一個大學士卻未必有!
因之,她深深傾心,很痴很痴,這,從她的神色跟談話中,可以看得出來。
天很快地亮了。
天剛亮時的雍王府沒有動靜,一直到天大亮時,雍王府各處才有人走動.“碧蘭軒”裡的琉璃燈,亮了一夜,在這時候卻顯得暗淡無光,關山月跟翠雲互覷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關山月知道,假如他不去開門,“雍王府”裡的下人們是絕不敢過來敲門打擾的,這是規矩。所以他笑了笑之後道:“姑娘,累你一夜,我很不安。”
翠雲嫵媚一笑,道:“關爺,您要這樣說,不安的是我,您救了我,我感恩,您讓我勝過十年窗下,獲益匪淺,我也感激!”
關山月笑了笑,道:“姑娘請相信我的話,早些回去歇息吧!”
抬手熄了桌上的燈。
這時不知是燈滅,抑或是內心的表現,翠雲的那張如花嬌靨為之一黯,可是她仍然笑說:“不知道雲黛姐姐起來了沒有?”
關山月道:“誰知道,天已經大亮了,這兒是‘雍王府’,那位舅爺身為長輩,要被福晉碰上總不太好,該已經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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