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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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納蘭澤根本無法靜下心來打坐療傷。
水鏡的回答讓他震驚於摯友的傷心與慘死,卻讓他的重生變得撲朔迷離了起來。
納蘭澤之前一直認為是葉蘊的自我犧牲,換來了他的重生,可若說是,明明葉蘊前世的結局是入了魔之後被關在天機門內活活耗死,若說不是,玉簪又作何解釋?況且自他重生起,天道就用盡了各種手段在折磨葉蘊,這種怎麼看怎麼有仇的打擊報復行為,要說葉蘊什麼都沒做,他還真不信。
當然,除此之外,葉蘊明明對演算結果深信不疑,又為何會用水鏡碎片換下玉簪?以及為何傷心又因何入魔,納蘭澤在心裡小黑板上,給這幾個問題重重畫了個圈,打上“未解之謎“的標籤。
注意力回到床上之人,納蘭澤的心裡對這個葉蘊也覺得十分複雜。有時候想想,這畢竟是葉蘊如假包換,可有時候又覺得,因為人生軌跡不同,這個從小被當成靈脈鼎爐的葉蘊脾氣性格都與前世摯友差距太大,每每見到一邊覺得高興一邊又覺得不該這樣下去,可偏偏與前世摯友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倒黴得讓人不能放手。也因為狐狸樣子頗為可愛,有時也當寵物在養。
歸根到底就是他納蘭澤在飲鴆止渴罷了,害人害己。
伸手幫葉蘊理了理被汗沾溼的額髮,納蘭澤對著昏迷不醒的人,語氣十分溫柔地說道:“對不起。“
如果這個時候葉蘊是健健康康的,大概會跳起來指著納蘭澤的鼻子大罵【你的覺悟早幹嘛去了?溫柔的人果然是最殘忍的!呸!】,可惜葉蘊此時對此毫無察覺。
他正陷在漫長而黑暗的夢境之中,似乎走了一輩子的時間,仍是不見盡頭的黑暗。夢裡有個聲音一次次地在問他。
“值得嗎?”
很累很渴很熱很疼很餓。
彷彿只要搖個頭,就能得到解脫。
可他心裡總覺得,要堅持下去,似乎有什麼極大的好處在等著他,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值得!”他大聲地回應,一次又一次,毫不動搖。
納蘭澤按住床上突然掙扎起來的葉蘊,擔心掛在眉梢,這人怎麼燒了一天仍不見降溫,明明水米未進經脈重傷,哪裡來的力氣,掙扎得這麼賣力?恢復的時候能有這一半兒的勁兒就好了。
葉蘊用燙得要燒壞腦子的溫度在拼命發燒,也不知是不是元雪丹見效後的副作用。
愛乾淨的納蘭澤可沒法忍受一個病人糾纏在不斷被汗溼的被褥床鋪之中,不斷燒水不斷給病人擦身,靈力不能用,全靠手動,幸好修真者的身體強度不是蓋的。
在這沒有日夜的世界,也不知忙了多久,才終於看到病人醒了。
沒有過慰問病人的經驗,覺得“還疼嗎?“、”餓了嗎?“這些都是廢話,納蘭澤想不出來要說什麼就索性不說,用布給葉蘊擦擦臉蛋兒,捏捏手腕兒。
嚇人的高燒總算退了,體內的經脈也修復得七七八八。
接下來的問題就是殘留在葉蘊體內的那部分來自他這個元嬰修者的高階靈氣了。
按葉蘊之前的修為來算,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地修了五十多年,連築基都沒到,要靠他自己吸收消化,明顯是吃不消的,而控制靈氣將其疏導排出,靠他自己也是控制不住的。
納蘭澤回憶起印“大夫“所說,排出這部分靈氣的辦法就是雙修,再看看葉蘊連手指都抬不起的病怏怏的樣子,恐怕要面對面打坐,還得再養一段時間。
納蘭澤自顧自皺眉想著,卻忽然感受到來自床上之人讓人無法忽視的視線。
“可是哪裡不舒服?“
納蘭澤問了,可葉蘊卻像個石雕一般直勾勾地盯著他看了半天,不動不說話甚至瞪出了眼淚也不肯眨眼。
這樣子讓納蘭澤覺得自己做了什麼壞事一般,好在機智如他馬上反應過來,自己真是粗心大意,葉蘊不說話一定是嗓子幹得說不出話來了。
桌上的水已經涼透,納蘭澤並不在意,他喝一口含在嘴裡,俯身湊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果然不能指望阿澤對雙修能有正確的理解!如果面對面打坐就算雙修的話!你以前跟小狐狸在客棧幹得那叫啥?!說出去會讓人誤解你重口味的好嘛!阿澤!
ps:採訪一下剛出場就得到阿澤麼麼噠福利的摯友此時是什麼心情。
摯友:太激動了,老子盼了一輩子的麼麼噠!別攔我讓我出去跑個圈!
阿澤:= =爬的起來你就去……
第34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