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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一看,題頭男方的地方還是空著的,就怏怏地坐在了椅子上。吳仁順勢伸手進來敲了敲她的頭:“莫嘆氣,臉皮要厚,把蘿蔔吊起來,不信他不咬。”
閔安吧嗒關了窗,聽著師父晃晃悠悠哼著曲兒走遠了,才唸叨:“真的要等一年麼……橫生變故怎麼辦……小姐比我厲害多了……”她是愁腸百結,從來沒想到,喜歡上一個人,並想與他相守終生,竟是如此困難的事情。
夜深,淺寐中的閔安突然聞到一股熟悉的衣香,清醒了過來。李培南燃燈坐在床前,手上還拿著一封拆了漆印的信。她支起身揉揉眼睛問:“有急事麼?”
李培南將信函放進衣袋,簡短說道:“兵總髮來急件,約我回去商談事情。”
“現在就走?”
“嗯。”
原來李培南是過來告別的。閔安突然有些心慌:“那你還回麼?”
李培南沒答,轉而看向窗外:“你窗上吊著一串蘿蔔是何意思?”
閔安低頭不語,臉卻紅了,暗地罵了師父一聲。她揣著個嬌羞樣不作聲,撐開的衣領裡露出一截抹胸,隨著她的呼吸一緊一鬆,暗暗溢位香氣。李培南心下生奇,伸手摸了摸她的紅臉,低聲問:“怎麼了?”
閔安咬了咬唇,顯出一道褶來,終於下定了決心。她撲過去摟住李培南的脖子,嚷道:“不管了,送上門來就決計沒有放回去的道理!一定要抓住你!”她暗暗想,還要抓住不放,不能給柔然小姐機會。
李培南隱約聽懂了話意,覺得好笑:“處置好了總兵府的事,我就回來,你不用抓得這麼緊。”
閔安手腳並用扒住了李培南,吊在他懷裡,將嘴送到他耳邊小聲說:“還有什麼事比你寫婚書更重要的?不去了行麼?”
李培南連忙抱住閔安:“快下來,別摔著。”
“行不行,行不行?”閔安覺察到李培南避而不談婚書之事,顯然是事不可行,那她至少要挽留他在身邊。她摟著他不放,聽他不答,心裡越來越慌張。
李培南只能將閔安拉下來,放在自己膝上。“不行。”
閔安失望透頂,一扭身撲進被褥中,向他的腿踢了踢:“那你走吧。”他伸手想將她轉過臉來,叮囑一聲,她卻蒙著頭,又滾向了床帳旮旯裡。
李培南動手再翻她,她依然抗拒,裹著被子滾來滾去,就是不要他碰。最後他說:“我不去總行了吧,快出來。”她才從繭被裡伸出頭來,欣喜異常地問:“當真?”
“我何時騙過你?”
閔安仔細想了想:“騙我多著了,說是畏血、走不動,還引我闖進房來,壞了你的清譽……”
李培南截口道:“無傷大雅之事,虧你記得這樣緊。”
她抱著被子防備地看他:“老爹都說你滿肚子壞水,要我放精明些。”他拍了拍身邊的空床:“過來。”她不動,他就說:“不放心就過來看住我。”她才依言放開被子爬了過來,將他的腰身抱住,還出力晃了晃。
李培南笑道:“你這是做什麼?”閔安把耳朵貼在他胸前,說道:“晃一晃,還能聽到壞水響,看你怎麼狡辯。”他將她整個人抱在懷裡,嗅到了她的髮香,低眼逡過去,看到了白皙的面板,心神越發鬆動了。他低下頭問她:“睡一宿,可以不?”她用手抵著他的胸膛,已經感觸到了他熱切的心跳,偏生還要磨著他說:“你問錯了,需問‘行不行’。”
李培南只得從善如流:“行不行?”
“兩聲。”
李培南擰了擰閔安的臉:“行不行,行不行?”
“不行!”
他安靜摟著她一會兒,心跳清晰有力,代替了他想說的言語。他並未開口,她依然昂頭回:“不行!你不說我也知道你想說什麼!”最後他低著聲音在她右耳邊說了一句,她紅著臉猶豫一下,就回摟住了他的脖子:“好吧。”
李培南未曾唐突過閔安,得到應允後,徹底放開了他的自律力。她躲在他懷裡喘息,發覺躲不過那些衝擊撻伐的力道時,轉頭去求助別物,用手抓住了被褥。他的動作越來越急,將她抱了起來,像是橫越了溪瀑的長虹,一舉噴發,到達巔峰。
閔安只能忍住痠痛不作聲,嘴角剛溢位一點細碎的呼叫,就被她自行掐斷了。他聽不到,只能身體力行地感受。
天亮後,渾身無力的閔安翻過身來,手掌隨意朝旁邊一搭,撲了個空,突然清醒了。
床邊、帳前、桌上理得齊整,沒有一點褶子,被角還給她掩得好好的,甚至窗前還開了一道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