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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柔然一年的差事。”
“為什麼?”
“我已應允過內子,不得與柔然往來過密。”
格龍驚異:“公子已娶妻?”
李培南笑道:“早已定親,未曾迎娶進門。”
格龍連連嘖嘴:“這可不好,柔然要是知道了,又得不依不饒地鬧。”
李培南見話意已說清,起身拱拱手,再不開口。門外偷聽許久的閔安忙不迭地走進來,朝著格龍施禮:“下官不請自來,還望兵總恕罪。”
格龍簡直喜出望外:“道仙說到哪裡去了,用八抬轎子請你來,還怕請不動咧。”
有了格龍的尊崇與支援,閔安行走在總兵府裡調查柔然失蹤一事,顯得便利多了。既然李培南不便插手府裡的事務,那麼就由她這個頂著道仙之名的按察使來接手,倒也是名正言順。
李培南怕閔安有閃失,寸步不離跟在她身後,樂得她一直使喚他做事,還公事公辦地向他詢問證詞。
李培南的回答依然擲地有聲。“我沒見過柔然,這次回總兵府,忙於佈置討伐苗蠟事務,並未與她搭上話。”
是以大額吉控訴的,由他引出柔然再劫走柔然的做法,缺乏施行時間。
閔安考慮到要平息總兵府的惶恐心,給格龍一個正大光明的交代,不得不採用官場上通行的規矩,先審問李培南,再准予大額吉出面申訴她的主張。
堂審設定在客廳內,相關人員到場。
大額吉說:“大家都說李公子待柔然親厚,不可能劫走她,我認這個理。但是,你們也別忘了,柔然是見他不著,才次次私闖出去,被老爺關進院子裡的!誰能擔保,這次不是柔然要見他,才想著法兒逃出去的?所以說來說去,他的責任最大,問他要人哪還有委屈?”
閔安坐在大廳主座上,看向右側座位上的李培南:“可有此事?”
堂審中,李培南作為被告人,與大額吉相對而坐。他離開總兵府有十數天,對府裡動靜瞭解得並不是很透徹,但他聽見閔安詢問,還是爽朗地應承了下來。
閔安總結以正視聽:“小姐確有私下出府尋找公子的意圖,此次不見,或許正是她的意圖所在,不應怪責僕從守護不力,又及誤念公子誘導她出府的行為。”
來之前,大額吉就發動二額吉站在她那邊陣營裡。此時聽見閔安的論斷,大額吉就夥同二額吉一起冷笑:“大人一張嘴伶牙俐齒,可是就連我們婦孺女子都知道,衙門裡斷案判事是要講究證據的,總不能空口無憑就能撇清公子的責任吧?”
她們爭論的關鍵無非就是李培南先牽動了柔然的情思,後又疏於陪伴,以至於柔然失蹤,應負有最大責任。
大額吉翻出書信及小物作為呈堂物證。裡面包括了閔安替李培南捉刀所寫的回信,隨信夾附的乾花、帕子,花枝節那天收錄的遊方曲子……眾多紛紜。
這些女兒家的小物件,還真是能引起足不出戶的閨房小姐的情思。
閔安抿唇坐得筆直,面上淡淡的,並不去迎李培南掠過來的眼光。
當初她回信時,隨手轉贈柔然一些花枝節所獲的小物什,只想討好她,哪裡想到會引起後面的波折。
李培南聽到種種證詞不利於他,細心去問服侍柔然的婢女:“小姐所中意的私物較多,可曾隨身帶得什麼?”
婢女想了想,答道:“只有一個香囊球、一塊玉佩、一把絹扇是小姐捨不得放下的東西,不管去哪裡,都要隨身帶著。”
奇香香囊球和白絹扇是由閔安轉送的禮物,玉佩是李培南親手給柔然戴上的護身物,極得柔然喜愛。她帶走它們,不足為奇,也無意給李培南留下了查詢的線索。
這時,甲兵隊長走進客廳,向聽審的格龍稟告,徹底搜查過全府、兵堡後,仍不見小姐的蹤跡。
格龍臉色更憂。
李培南請示:“能否讓我檢查一遍小姐的莊院?”
在格龍首肯下,值守的甲兵開啟層層封閉的莊院,向眾人展示了院落樓宇的全貌。
閔安幫著李培南勘察痕跡,完事後衝著他搖搖頭,意示府裡的甲兵搜查結果並未有錯,柔然確是在無地道連通、有高牆護壘、兵士晝夜巡查的情況下,就這樣無聲無息地失蹤了。
院裡的鞦韆架子、不倒翁陶俑還在,蒙著一層冬陽光輝,只是走失了它們的主人。
李培南迴頭一看,說道:“少了一尊陶俑。”
閔安快步走向陶俑場,用鐵錘敲擊俑身,傳回硿硿聲音。她一連敲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