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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訓導我武力,不是趕著鴨子上架嗎?請世子爺三思哪。”
李培南突然轉過身,險些讓閔安一頭栽進他懷裡。閔安站住腳,看到滿屋石青色的簾幕及潑墨山水字畫,醒悟到他這是到人家寢居內宅門口了,再跟著走進去,就會有傷大雅。
他盯著李培南雪白底衣的衣領,聲如蚊蚋:“再考慮下,怎麼樣?”
李培南多次領教過閔安的口舌,知道他這是應事之前的垂死掙扎功課,一路上也不做聲,任由他念叨。可見他跟到寢居前也沒個迴轉的意思,還想抗命不從,李培南不由得冷下了臉說道:“明早應我三招不出事,我就隨你去。”
閔安一聽更緊張了,將手扒住門框探進半個身子問:“是劍術還是拳法?”
“劍術。”
閔安暗想我這一輩子還沒摸過劍呢,怎麼接你三招。他有些悵然地退出了身子,左手還是無知覺地扶在了門框上。李培南關不了門,抬眼看著閔安的手指,閔安兀自神傷兼嘆氣,沒去看主家公子的臉色。
“進來麼?”李培南突然問。
閔安無精打采地抬起頭:“進來做什麼?”
“歌姬已被我辭退,秋涼深夜無人暖被。”
閔安連忙退開一步,訕訕道:“世子向來是威嚴之人,怎會對我這個末流下屬開起了玩笑。”
李培南淡淡道:“我不開玩笑,外面已指明,你是世子府專屬的兔兒爺。”
閔安回想起了重犯的那些風流話,臉色羞得通紅:“連累世子聲名受辱,十分對不住。深夜又來叨擾世子,罪孽加重一層。我這就走,世子好好歇息吧。”
李培南不等閔安轉身,就當著他的面關上門,不鹹不淡說了一句:“下次再闖進來就別想出去,你要記住一點,我從不計男女之分。”
閔安捂住發紅的耳朵頭也不抬地逃走了。
第二日一早,竹筐裡被縛住腳的將軍拍動翅膀驚醒了閔安。閔安拖著劇痛的身子爬起來給將軍換了鳥食和清水,將自己收拾乾淨了,開啟門外出找早膳吃。
一叢翠綠的竹子旁,站著李培南修羅般的身影。他穿著箭袖玄衣,眉目凝淡如山,右手拎著一把竹劍,整個人顯得氣定神閒。閔安一走出來就看見他了,躲也躲不過,硬著頭皮上去問好。
李培南點了點頭應道:“去選一件武器接我三招。”
院子外的厲群早已備好兩列兵器架,閔安磨磨蹭蹭走過去選了一個皮手護套在左臂上,又持起一把泛著冷光的軍刀試了試手感,最後還朝自己左臂砍了砍,看皮手護是否牢固。
他慢慢走回李培南面前躬身施禮:“請世子手下留情。”
“嗯。”
隨著簡短的一字落地,李培南抬起了眉目。他的雙眼立刻煥發出一種秋水冷冽的色彩,全身氣度與先前不同,像是霜天過後,寒力折服了百草。
閔安忙抿住嘴凝神對敵。
李培南起手攻向閔安手腕處,閔安抬手防護,竹劍半路一轉,有如迎空掠過一道閃電,刺向了他的肘關節。閔安只覺左手發麻舉不起來,忍不住呼痛道:“停,停,停,我撐不住了。”
李培南沒有停,只是在劍尖上撤了一半內力,反手掠上了閔安的額頭,敲了他腦門一記。“這是第一招,叫做‘投木報瓊’。”
閔安只覺頭皮也發麻了,趁李培南還沒轉過身形,就極快抬袖抹去汗,順便整理了一下自己臉上異樣的神情。“殺氣騰騰的劍招還取了個雅緻的名兒,最要命的是,它這樣待我,還要我報答世子的深情厚誼。”
李培南的神色不見波動,又說道:“第二招叫‘相見恨晚’,注意看我的起手動作。”
閔安瞪大了眼也沒看清李培南是怎樣動的,只覺得青色劍尖攪動一層風障,密密重重地將自己圍住了。他剛費了很大力氣去掙脫劍上的撞擊,下一刻轉頭去找人影子時,卻發現李培南已經貼近了他的身邊,一張冷峻的臉也逼近眼前。
閔安忍住了驚呼,默默後退一大步,心裡恨恨地想:好一個相見恨晚,簡直是逼到眼前送來一身冷汗。
李培南不待閔安緩口氣,身影如鬼魅一般無聲貼近,嘴裡淡淡說道:“第二招還沒使完,好好學著。”
閔安連忙擺手,遮住了眼前,無論如何也不願去面對李培南的動作了。李培南照樣撤了一半力道,用竹劍敲上皮手護,又將閔安的左手震得發麻抬不起來。
“最後一招‘白首同歸’。”
即使閔安心思不專,李培南也要將劍招教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