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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與你無關。”
閔安聽著冷透心的嗓音,默不作聲地候在一旁,心裡想著,在目前隱隱觸怒世子爺的情況下,我要對他說清楚肺腑之言,果然不是一件易事。這時,李培南看了一眼閔安緊抿住的唇,問:“還有什麼話要說?”
閔安想了想,決定採取迂迴戰術,於是說道:“公子先前答應過我,若我贏了逐鹿大會,一定會應我一件事。不知這話可算數?”
“算數。”
“可以請求任何事麼?”
“情理之內。”
閔安點頭說:“那是自然。”心裡想,向主家公子提出嫁人要求本來就是合情合理的事情。若他嫁人誠心侍奉夫君,關於兔兒爺的傳聞可不攻自破。
閔安低頭侯在李培南左前,面色恭敬有加,臉上殊無笑意,卻偏偏惹得李培南眼嫌。他起身掠過閔安,冷淡丟下一句:“既然想迫不及待撇開關係,我便依了你。”
李培南這樣說,自然是知道閔安的心意,除此外,他還將一件事擱在了心上。今早練完劍術後,他走回書房,發現閔安已經不見蹤影,將蓮葉喚過來例常詢問後,蓮葉為了討巧,向他轉述過閔安的話。
李培南當時並未完全猜出閔安的心意,才有了後面親自去竹屋傳話的行事,結果也是水落石出,讓他徹底看清楚想明白了閔安的意思。
他一個末流的下屬,竟然惦記著名聲,要與主君劃清界限,說是可以消遣他,卻不準生出一絲逾越心。
李培南聽後心底哂笑,他還真把他當成一個寶了?立刻拂袖而去,免於與他多費口舌。
閔安從未很好地揣度到李培南的想法,不可避免地就要在後面吃一些苦頭。
下午,閔安在厲群的指導下,完成了兩個時辰的馬術訓練。汗水染溼了閔安的衣衫,他的臉上盡是沙土,馬樁上蹦跳的玉米看得樂不可支。好歹取得了一些成績後,閔安拖著疲勞的身子回到竹屋洗刷了一遍,換了一身乾淨的短衣短褲坐在視窗納涼,這時,窄袍裝扮的侍衛來請他去打馬球。
閔安推辭,侍衛就解釋說,馬球、蹴鞠是世子府必須修習的課業。為了將就他的時間,馬隊還特意將比賽挪到了晚上。
閔安被推著走進了校場,戰戰兢兢地騎馬打球。李培南並未到場,侍衛們一陣瘋搶,幾度將閔安掀落馬下。閔安吃的苦不可計數,等一場馬球結束後,他的腦後又磕出一個大包,手和耳下都擦出了血。
厲群走過來拍拍他的肩:“多練幾次,身子骨就會硬朗些。”
閔安站著緩了半天勁頭,汗水裡滾著血絲,從臉龐滑落下來。厲群看得於心不忍,嘆口氣說:“每個人都是這樣捱過來的,練好了本領就能熬出頭了。”
閔安抬袖擦去血汗,回道:“多謝厲大哥提醒,我記得了。”
厲群再拍拍閔安不堪承受重擔的肩:“還有個事別忘了。你對公子說過,要自願領罰,公子說順了你的意思,不再免除你那一宿籠子覺。”
灰頭土臉的閔安鑽進鐵籠又睡了一宿。晚上一輪明月掛在榆樹上,照亮了軟和的草皮。豹子吃過浸了藥汁的肉食,睡得正沉,連豹奴都清閒了不少,直坐在屋頂上打盹。
萬籟寂靜時,閔安十分擔心豹子會衝出來,強撐著睡意摟住薄毯看月色,頗有些蕭瑟之態。看著看著,月亮躲進雲層中,只露出彎彎的一角,竟讓他想起了玄序的眉色,也是這般溫和而清雅。
“他若在這裡,肯定會做一些有趣的事情。”閔安抱著膝蓋想,“只有他才能善解人意,知道我其實很厭煩行館裡的訓練,如果他是我的主家公子,應該不會勉強我吧?”
越是冷清之時,閔安越是記起玄序往日對他的種種好處,與自身現在的處境一比對,真是讓他感受到了天壤之別。他看著榆樹葉縫裡滲落下來的月華,嘆口氣:“舉頭望明月,低頭思玄序……我這是怎麼了,幹嘛想些別的,難道是病了麼?”
閔安一陣胡思亂想,最後倒在鐵籠裡睡了一宿。隨後的三天,他根本沒時間去想別的,總是馬不停蹄地訓練馬術及體力,累得直不起腰。即使有一次李培南走進校場督查他的成績,他也站在烈日下張著嘴唇直吐氣,說不出一句求饒話來。李培南對著他笑了笑,不發落一句就離開了校場,過後侍衛們照舊一哄而上,將他再次拎上馬搏殺。
閔安簡直是掰著指頭算日子,只求早點脫離苦海。他那白皙的臉曬成了黃麥色,引得來探望的花翠一陣大呼小叫。
先前李培南有令,不準閔安外出和見客,也不準閒雜人等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