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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世子用私刑逼死了關鍵疑犯。
太后倒是知道摘星樓案情的進展,底下的人並沒閒著,打聽好了方方面面的情況回傳給她。她聽說幕後的主兇是朱家公子朱沐嗣時,只恨不得以她一介婦人之力,親自掐死朱沐嗣給皇兒報仇。只是她明白自己的身份和重擔,抑制住了火氣,吩咐親信繼續打探朱沐嗣的情況。這時,溫知返抓緊機會說道,案子或許內藏曲折,希望太后靜下心來聽一聽。
太后自然是要聽聽這個一向受她寵信的外甥要說什麼。溫知返列出案子最大的疑點,說朱家早在摘星樓發生變故前,向祁連家贈送過大批財富,數量之多,足以超過國庫積存。朱家若是要禍害皇親國戚,斷然沒有向祁連家先投誠的道理,再說,摘星樓的食材找不到來源,只是因為世子公佈出朱沐嗣是兇手,御史院的官員才將朱沐嗣擬定為疑犯進行審查的。
“可是據我所知,朱公子早在毒發案前就被世子抓進了府裡。”溫知返特意提醒道,“假使世子毒打朱公子一頓,打得他口聾舌啞,任憑世子說他是兇手,他也無法反駁。”
溫知返緊抓住一點,就是目前李培南沒有確鑿證據定下朱沐嗣的罪名,所以才能反咬世子府一口。“外甥以為,世子一向跋扈,不將姨母家的人放在眼裡,此次投毒案,或許就是世子另行指派的意圖,姨母不如將朱公子提出來,交給大理寺審查。”自然,他也猜得出來李培南的反應,不會那麼輕鬆地將人交出來,朱沐嗣無論獲不獲救,終需用一死來平息各方動盪,這本來就是他與朱沐嗣早已商議好的計劃。
一晚未過,太后已被溫知返的連番說辭說動了心,有些懷疑投毒案確是由他人所為,但她的耳根不是那樣淺軟,左思右想之後,她只答應提出朱沐嗣重審,並未去質疑世子府的行事。
溫知返唯恐動靜不大,又請令提來兩千禁軍,聲勢浩蕩地逼進世子府。朱八曾轉述過閔安的一些瑣事,他自然也知道閔安就留在了府裡。當閔安想與他相認時,他打定主意不去理會,言行舉止之間還表現出對閔安的輕視,引得李培南動怒。
大事當前,李培南還是分出了一半心思放在閔安身上。聽到非衣叫喚,他立刻收劍去探查閔安的動靜,閔安忍淚躲在柱子後,意態不可謂不委屈。
李培南將左臂撐在柱上,用胸口堵住了閔安的去路,低聲說:“我不動手總成,為一個不相干的人哭什麼。”
非衣講究君子禮儀,先走下了臺階,不去聽背後兩人的私話,另外又可持劍守住溫知返的攻路,提防他突然發難。
閔安深吸一口氣,將淚水收了回去,說道:“小侯爺的來歷有些蹊蹺,極有可能與我有些淵源,世子一味狠鬥,傷了他怎麼辦。”
“你怎麼不擔心是我受傷?”
“世子府兵多將廣,凡是上門討理法的人,在世子府盛大氣勢前,哪次全身而退過?”
李培南淡淡道:“以前有去無回才是世子府的規矩,今天小侯爺只被我剮了兩劍,算是輕的。”
閔安伸頭從柱後偷偷打量了下庭前站得筆直的溫知返,一點也未覺得他的劍傷是輕傷,心底又有些哀愁。他回頭對李培南說:“世子已經答應過我放走玄序,讓大理寺審查,為什麼不借著小侯爺帶來的懿旨,就此放過玄序呢?這樣做,恰巧不曾辱沒世子府的顏面,對世子也是有利無害的。”
李培南冷淡回道:“應你之事與今晚放人不一樣。”
閔安雖想不通道理,也不懂話意,但心裡裝著太多雜亂的事,也沒心思去問原因。
李培南利索說了:“我只願送人情給你,人情送多了,你才會把我記在心上。”
閔安暗歎一口氣,明知李培南說得沒錯,依然無心思應答。
非衣等半天沒等到李培南隨後的處置話語,內心淡哂一聲,對溫知返抬手虛行了個禮:“世子已經忘了小侯爺這樁事,小侯爺還是請回吧。”
溫知返回禮:“溫某禮數做到,話也帶到,成不成事,只能看世子心意,確實應該退下了。”他轉身就要朝院門外走,從中院門宇後又傳來一個聲音,在喚道:“慢著!小侯爺說個明白話再走!”
一身布袍的吳仁攏袖走出,眯著眼睛說:“我家安子為了認親落得一肚子委屈,小侯爺敢不敢對著我這張老臉說一句,小侯爺當真不是閔家的大公子?”
溫知返返身施禮:“久聞先生風骨迥異,不似凡塵中人,今晚一見,果然覺得傳言不假。”
“扯那些沒用。”吳仁淡哂,“安子小時被混子打,他家的哥哥護著他,險些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