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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清晨薄霧縹緲,陽光稀疏灑落,琉璃樓前的玩樂已經持續了一段時候。李培南穿短衫長褲,身姿挺拔,在一眾扶疏樹木前極為顯眼,閔安伸頭瞧過去時,見他額上竟有一層薄汗,忍不住犯了嘀咕:“公子性子當真改了啊,陪著小姐玩一早上,也不嫌累。”
柔然在總兵府寵愛優渥,李培南對她也遷就不少。柔然見狀變本加厲纏住李培南。早起,她就喚僕從搭建網繩鞦韆,要人在她身後拉住,然後像是彈子一樣,彈射到李培南懷裡去。
李培南站在鞦韆對面,但凡柔然激盪著風聲撲過來時,他就在手上注入柔力,輕輕一擺,卸了柔然撲來的力道,將她兩腋穩穩架住。
她對他極信任,玩得不亦樂乎,他也接得不遺餘力。
閔安捧著炊餅盤子,在門口等了許久,總覺得自己有點礙眼。她轉身想走時,遠處的李培南發話了:“什麼事?”
柔然回頭去看,似乎才發現多了條人影,噘嘴道:“芝麻餅真是討人嫌,遲不來早不來……”她見李培南已經停了手上的動作,在擦汗,無奈跺跺腳:“你過來吧,芝麻餅。”
閔安侷促走近,漸熱的太陽光將她也曬出了一頭汗,她不敢貿然去擦臉,在對首兩人的目光下,不知為何她不想落人下風,忍不住回道:“我不是芝麻餅,我有名有姓,叫閔安。”
柔然哪聽她的意見,就待扯過李培南再去一旁玩耍。閔安連忙說了為府裡事務而來,想請李培南進一步說話。柔然自然不樂意,李培南推動她的肩,說道:“你先一邊玩去。”
柔然極聽李培南的話,當真不再為難閔安,只是離去時,衝著閔安嚷:“滿臉星,滿臉星,變個花樣來看?”
閔安無奈,從袖中摸出老爹做的煙火,交給了李培南。李培南幫著點燃,躲在石後的柔然和閔安都捂住了耳朵。
一陣極大的炮竹聲響徹軍堡,緊跟著是數以百計的絢麗彈子升空,仿似漫天垂落的星星,逗得柔然拍手歡笑,從而也讓她心滿意足地離開。
閔安總算鬆了口氣,順口說道:“公子不能這樣慣著小姐。”
李培南淡然回答:“你管不著。”
閔安語塞,塞過炊餅:“承公子人情,請吃餅。”
李培南接過放置一邊:“什麼事?直說來意。”
閔安說了探查後院地道之事,並問道:“公子來府裡已有一月,比我待的時間久,可曾發現異常之事?”
“異常之事較多,你要聽哪一件?”
“額吉不孕,背後真的有古怪?”
“可從下人查起。”
“公子既然知道內情,為何不向總兵點明?”
李培南淡哂:“他人家事,何需我來插手。”
閔安暗道,既然你來總兵府不是為了“家事”,可見真的是為了更大的利益,多少是與總兵勢力有關。她敢這樣猜測,是因為她記起在楚州昌平府時,李培南以世子身份所做的大大小小暗事。她信他或許改變了性子,但不信他會改變手段。
閔安不再追問什麼,只向李培南提議,晚上請他同行一趟,李培南也未推辭,轉頭走向柔然玩樂之地,繼續陪侍一旁。
當晚,閔安穿了一套緊身衣,在外面罩上寬衫,收拾妥當後帶著李培南彎腰走進後院地道里。她指著斷口處說:“只能到這裡了。”
李培南晃開火摺子,細細檢視了各處,伸手在盛放乾果的缸沿上反覆搬弄了幾下,最後才碾開一道暗道。閔安看得奇怪:“公子怎麼知道這底下還有路?”
李培南當先走了進去:“左州總兵府在六十年前,是一處遊牧兵結集地,他們怕太上皇發兵打過來,提前在地底挖了地道,能聯通多個出口逃出去。”
閔安有些恍然:“公子來這裡,難道是為了探尋地道?”
李培南帶著閔安走向左側,腳步未曾有過絲毫遲疑,閔安越發肯定了她的推論。“不盡如此,我還需拉攏總兵府的軍力。”
“公子已被削爵,還需要軍力做什麼,難道是……”後面的想法她不敢說出口了,實在是太可怕。
李培南笑了笑:“我怎會坐以待斃。”言下之意即是沒有否認聚兵生亂,甚至會顛覆宮廷勢力。在李培南眼裡,朝政被太后一派把持,算不得是皇權統治。
聽到這種反逆的話,閔安適時不吭聲了。李培南往前走了一陣,熟悉到不需辨認地形,直接對閔安說:“上面就是三額吉的院子。”
閔安伸手要推出口山石,李培南拉住了她:“上去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