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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身份向趙王引見。臨武君誤以為年輕人要面子,不肯冒充布衣門客,當即答應。
殿上非但沒有遇見長安君、信陵君,甚至連好武的廬陵君也沒有參加,出乎子桁意外。雖然辯論激烈,他很感興趣,但為避免引起注意,沉默不語。旁人只當楚國王孫不懂這些,幾乎忽視他的存在。
臨武君畢竟是武將出身,覺得有些辯不過了,想起年輕人,咳嗽一聲:“你有什麼想法?不妨說出來聽聽。”
眾人看向楚國王孫,因臨武君的引見,絕無人懷疑他的身份。
趙將們贊成臨武君的居多,其實子桁覺得布衣士人的話更有道理。但見趙王很賞識荀卿,似乎有意委以重任,他故意問一句話:“先生可帶過兵,打過仗?”
第十節 遠交近攻(3)
荀卿微微一怔:“這個……沒有。”
子桁輕聲道:“哦。”然後又沉默了。
臨武君突然受到啟發,笑道:“老夫帶兵多年,打過多少勝仗,卻在這裡和一個從沒帶兵打仗計程車人爭論用兵之道,哈哈,哈哈……”他提高聲音,“大王,今天的辯論,不如到此為止吧?”他的門客都忍不住笑起來。
在場所有的趙人卻沒有附和。尤其趙王,突然變了臉色,許久才悶聲道:“就到此為止吧,傳宴!”
一場爭論莫名其妙結束,宴席很快擺上。因楚國王孫的一句問話,趙王想起長平之戰。他重用從未帶兵打仗的馬服君之子趙括,此人紙上談兵,誇誇其談,使趙國損失四十萬將士,元氣大傷。如果重用這位布衣士人,可會重蹈覆轍?人材難得,辨識人材更難。
宴會散後,內侍趁機靠近楚國王孫,轉達燕後的邀請。通常後宮不許外人隨便出入,子桁心中詫異,推辭道:“我與臨武君同來赴宴,不便單獨離去。”其實臨武君因為高興,喝的醉醺醺,由門客們攙扶著走了,根本不會介意他是否一道離開。
“太后說她知道令妹下落。”
子桁不動聲色道:“既然如此,煩請您引路。”他跟著內侍先出趙宮,轉到另一側宮門而入。
他被引入一間偏僻的廳堂,雖然白晝,但四面屏風遮蔽,光線昏暗,點著燭火,佈置奢華,薰香濃郁。他不喜歡這樣的香氣,微微皺眉。
很快聽見衣裙唏嗦聲音,一華服女子從屏風後面繞了出來,她上著濃妝,子桁認出是燕後,起身行禮。
燕後笑著還禮,嬌聲道:“不是第一次見面了,請別見外,坐啊!”
子桁重新坐下,神態歉疚:“在下不得已隱瞞身份,告罪了。”
燕後坐在他的對面,輕挽衣袖,很不莊重地露出皓腕,倒上一杯早準備好的酒水:“既然是告罪,要有誠意才行,請飲此杯。”
子桁見她上來就敬酒,心下防備,笑道:“剛才宴上已經喝了不少,在下不勝酒力。”
燕後眉眼含笑,態度輕浮:“你怕我在酒裡下毒?”她輕抿一小口,“我不會害你,一點面子都不給?”她遞上殘酒,挑逗的用意明顯。
子桁看見那杯酒邊沾著紅印,一時啼笑皆非,接過酒杯,但沒有飲下,顧左右而言它:“這屋子裡燻的什麼香?”他很厭惡這樣的濃香,語氣卻彷彿欣賞一般。
燕後有些失望,但仍笑道:“噢,香料啊,是從楚國買來的,”她挪了挪身子,靠近客人,“我衣服上也燻這種香……我很喜歡……你以為這香氣如何?”
子桁藉著燈光看到燕後妝容,濃濃的脂粉如面具一樣,豔若桃李,不知面具下的真容如何?他手裡轉動杯子,半開玩笑地問:“太后召在下來,難道想再買些楚國所產的香料?”
燕後摸不透他的態度,尷尬一笑:“你又不是真正的商人,”她悻悻坐回去,“再說我也不缺這些。”
子桁心中好笑,裝起糊塗:“那太后召見在下,所為何事?”
燕後見他不飲殘酒,心知拒絕自己,索性斂起笑容:“其實我想和你談一筆交易。”
子桁很感興趣:“在下願聞其詳。”
“我聽說令尊陽文君,在楚國很有權勢……”燕後輕聲道,“甚至差一點即位為楚王?”
子桁故意臉色大變,壓低聲音:“隔牆有耳,請太后慎言!”
燕後嫣然一笑:“放心,這裡都是我的親信,楚王遠在千里之外,難道還派人監視你麼?”她剛才規規矩矩坐好,一改輕佻態度,不過現在又斜睨年輕人一眼,暗示道,“而且這間屋子百步之內,沒有一個人,除了你……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