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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飲,見燕後一杯接一杯斟上,心中不悅。
“這一喜,剛才三弟許諾你參與官用冶金,以後這邯鄲城的首富,非閣下莫屬;這二喜,妾身很喜歡令妹,想讓她入宮做貼身女官,日後許給豪門貴族,榮華不盡;這三喜,閣下如此人才,妾身和兩位兄弟都願意為保,共同向王兄舉薦,封君列侯,不再話下……這四喜嘛,大家今日同席共飲,就都是朋友了,以後常來常往……”她聲音低下去,慢慢端起酒杯,目光放肆地看著被敬之人。
子桁微微一笑道:“四喜臨門,果然該飲此杯。” 他舉杯一飲而盡,“幸好太后最後只敬一杯,不然分作四杯來賀喜,在下只怕今日醉倒在這裡。”他不露聲色把酒杯換到左手,放得離她很遠,免得燕後又以其他理由敬酒。
“醉了又何妨?府裡還沒有閣下留宿之地麼?”燕後咯咯笑著,言語愈發輕浮,但見子桁把酒杯放到另一側,不好再續酒。
廬陵君面色尷尬,咳嗽一聲道:“二姐別隻顧說笑,本君還有正事要談。”
“我何嘗不是在談正事?”燕後看他一眼,“今天到這,除想見他的妹妹,也有事和你商量。”
廬陵君忙道:“我們的事回頭再說,”他猜到燕後的意圖,轉向子桁道,“閣下明日可有時間?鑄劍一事關係……我趙國兵備,事關重大,越快越好。”
子桁見他急於鑄早上等兵器,而燕後臉上會意笑容,立時起疑:“在下隨時聽候君上差遣。”廬陵君臉色越發焦慮,似乎急於與燕後私下談話,於是子桁稍作片刻,便起身告辭。
廬陵君並不多留,倒是燕後惋惜道:“妾身還打算買些楚國當地特產,不知閣下是否賞光,改日另談此事?”
子桁敷衍道:“長公主不用客氣了,想要什麼,儘管開單,在下派人一併送入宮中。”
燕後笑道:“那就多謝了。”她目光送客人遠去後,卻不開口談正事。
廬陵君對二姐的笑靨如花、殷勤態度很不滿。 他揮手屏開下人,埋怨道:“二姐不必在他身上浪費時間……”楚商急於離去,和殷勤勸酒必有關係。燕後弄巧成拙,令自己難堪。
燕後有些惱羞成怒,但終是一笑,不予計較:“聽說這幾天你以重金招募出色的獵手?”
“不錯!各國使臣,除韓使之外,已齊聚邯鄲,天下名士也紛紛將至,若能舉辦一次大規模田獵,正好可展示我趙國軍威。”廬陵君公事公辦語氣,“我向王兄請示過,他也同意。”
“王兄素來不喜歡田獵,這次病未痊癒,怎經得起勞累?”燕後淡淡一笑,“我看還是算了?” 真實目的大家都心知肚明,誰也不先開口,互相試探對方。
廬陵君笑道:“王兄都同意了,怎能出爾反爾?我已招到不少勇士……人數不夠,還要在宮裡侍衛中挑選……王兄不喜武鬥,田獵必不會去,只有請叔父代勞。”他指平原君趙勝。
燕後不料三弟動作迅速,明目張膽招兵買馬。以前認為他貪戀田獵,不務正業,如今看來,田獵之好也許只是幌子—身為嫡親王弟,越無心政事,國君越安心,至今趙王未有派他去別國為質的念頭。
以平原君作擋箭牌,燕後心中好笑:“叔父年邁,讓他騎馬射箭,帶著萬人去馳騁西苑,豈不讓天下笑我趙國無人?”
“那就調回廉將軍?”廬陵君建議,“但北疆不能無大將駐守。”趙國在北部築有一道長城,趙王派名將廉頗重兵把守,為防匈奴南下騷擾,也防秦人從西繞到北面,南下攻趙,其戰略地位十分重要。
“別兜圈子了,”燕後終於忍不住,“等這個機會不是一天兩天了吧?若王兄不同意你主持田獵,為何自籌糧餉來招兵買馬?”廬陵君臉色大變,只聽她突然低聲耳語,“我今天安排宴會,就為談此事……二姐助你順利即位,但事成後,借我三十萬精兵……”
女流之輩,借兵何用?廬陵君低聲道:“二姐難道想發兵懲處那無禮庶子?” 他深知趙國軍備實力。長平之戰後兵源奇缺,這幾年徵募的三十萬士卒已傾舉國之力,常制精兵頂多十萬左右。若借出這三十萬兵力,趙國將成為無防之國。但燕後常居趙宮,出入方便,訊息靈通,有她相助,事半功倍。所以廬陵君未敢輕易承諾,也不明確拒絕。
燕後見他明知故問,心下不悅,轉移話題道:“你可知我為何想籠絡楚商?”她半真半假解釋,“這些商人雖無權無勢,但富可敵國,若得到他們的資助,何愁短期之內招不夠人馬?”
昔日趙惠文王喜好劍術,重金招來數千劍客,他們中不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