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廬陵君道:“二姐見識過人,小弟自愧不如。不知這第一步,該如何走?”他心裡有所防範,卻不得不承認燕後的計策更好,值得一試。順利即位後,大權在握,借不借兵全在他一句話。
燕後微微沉吟,半天才道:“姞兒這邊,我來試探……信陵君那兒,你再下點工夫,刻意與他交好?”她突然輕浮一笑,“酒到酣時,他若肯透露幾處外室瞞著姞兒,你們交情就絕不一般了。”
廬陵君知道她開玩笑,嫌其無聊,仍說正事:“以後怎麼聯絡?”
燕後輕敲一下案几。廬陵君和她對視,領會其意:“還在這裡見面?”
燕後點頭:“四弟正有事相求,少不得邀我過府。他剛回邯鄲,你也應當多探望親弟才是……除此之外,沒有更合適的地方了。”廬陵君不便經常出入後宮,而燕後多次到廬陵君府上,也過於招搖。
長安君府則不然。他剛剛回邯鄲,親姐親兄常去探望,不會惹人懷疑。並且四弟年紀尚輕,於國內政事知之甚少,很難懷疑兄姐同時到府中的真實目的,頂多以為巧合罷了。
廬陵君隨口問道:“四弟求你何事?”
燕後輕聲笑道:“他能有什麼正事……聽說楚商的妹子,頗有些姿色罷了。”
廬陵君微微一愣,皺皺眉頭,起身徑自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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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桁赴宴歸來,遠遠看見有人在門口張望,神色不安。
一看見公子,蒙武疾步上前道:“出大事了!”
子桁鎮靜道:“怎麼了?”
“臨武君尋上門來,現在廳堂候著,非見你不可。”蒙武沮喪道,“他一眼就認出我,躲也沒法躲。”事發突然,公子剛走不久,聽說一老者非要見楚商,並想看看馬匹貨色。
竟有人把他們當成販馬商人?蒙武莫名其妙,出去想解釋,一見來客,二人對視半晌,錯愕不已。臨武君對當年落馬的事始終耿耿於懷,一眼認出對方是秦國大將蒙驁之子。於是景陽自恃尊長,倚老賣老,大搖大擺進府等候正主。
“他怎麼知道我們到了邯鄲,住在這裡?”子桁吃驚同時亦止步,暫不進府。
“那誰知道!”蒙武嘆口氣,“怕什麼來什麼!”若身份被揭穿,明天就要離開邯鄲城麼?偏偏王姬剛剛逃跑!
子桁也覺得棘手,本想挑好馬匹後再去拜訪姨夫,說服他退出合縱,如今局面被動起來。事以至此,他苦笑道:“早晚要見,臨武君不請自來,倒省得我們登門拜訪。”
進入廳堂,卻不見客人身影,待問幾個侍奉茶水的僕人,原來臨武君景陽等的不耐煩,在府裡各處轉悠去了。
子桁和蒙武出來直奔東北角的馬廄而去。果不其然見臨武君帶著幾個門客,正在馬廄外看馬。
臨武君挨個察看,評頭論足:“這匹體形剽悍,勉強算好馬,卻不是千里良駒,缺乏耐力……這匹毛色雖好,中看不中用,不象西疆所產……”他數落著,都不大滿意,到最後一匹時,駐足良久,方道:“這才是真正的好馬!不過太可惜,有段日子不騎,長膘了……這小子,真是曝殮天物!”他所指正是“旋風”。到邯鄲後子桁幾乎再不騎它,因為過於顯眼,與商人身份不符。平時馬伕雖然遛馬,終不如馳騁奔跑更鍛鍊肌腱,故“旋風”微微長膘。臨武君眼尖,容不得瑕疵。
他口中稱的“小子”,必指自己無疑,子桁微笑,上前行禮,一鞠到底,恭恭敬敬道:“不知君上也到邯鄲,未曾拜會,晚輩實在失禮了。”
臨武君記性奇佳,立時認出他的身份。見外甥轉眼間長成儀表堂堂的男兒,驚喜道:“賢甥不必多禮。” 他臨時做出決定,“剛才稱呼老夫什麼?”
子桁以為他計較姻親輩份,改口道:“晚輩知錯,該叫姨父才是。”
第五節 笑裡藏刀(6)
“姨父?不對,不對,”臨武君顯得格外高興,“該叫老夫一聲岳丈,哈哈,哈哈。”
子桁面露驚異道:“晚輩愚昧,何來岳丈之說?”他?##喚�昂梗��疾碌皆��?/p》“你母后早就修書給內人,要結為兒女親家,親上加親,”秦後早有心為兒子挑選親姐之女,立為側室。本來臨武君對秦後提議未置可否,因為封君之女為妾很是委屈,何況許給讓他眉上留疤的頑劣少年?但今日邯鄲偶遇,見子桁竟一表人才,聽說又是秦王器重的公子,將來在秦後庇護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