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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亦堪憐。
趙姞思量再三,輕輕嘆口氣,走到門口:“二公主,姞兒求見。”
燕後心下驚疑:“姞兒妹妹,你……你什麼時候來的?”她慌亂間碰到一個花瓶,碎片一地,倒也正好掩飾剛才砸碎器皿之舉。
“剛剛過來,”趙姞淡淡道,“我在宮院門口碰見一位身著華裘的男子,他好生無禮,佩劍斜碰到我,連一句道歉的話都沒有?”
燕後放了心,強顏歡笑:“妹妹別介意,我這小叔子性格莽撞,常常得罪人呢!”她以為趙姞剛過來,“外面很冷吧?快進來坐!”
趙姞方才進屋,雖然屋子裡一地的碎片,卻全當做沒看見。
她尚未開口責問冰兒受委屈的事情,燕後倒先發制人了:“姞兒妹妹你來的正好!”她竟然不避諱地拉起趙姞進入內室,“你若不來,我也要登門拜訪呢!”
趙姞突見內室榻上躺著一個年輕男子,身穿侍衛服飾,當即也認為燕後品行不端,難怪剛才燕國王叔怒而拔劍?但她沒有說話。
“冰兒這孩子真是胡鬧,我宮裡的侍衛不過和她說了兩句話,也不知冰兒用了什麼辦法,讓人家昏睡不醒?”燕後掩飾地一笑,“太胡鬧了!”
“是啊,太胡鬧了。”趙姞已然看清楚“侍衛”的面容,心裡又一驚,卻淡淡道,“我認識這年輕人,他曾冒認冰兒的兄長,竟敢混進趙宮,恐怕不只要說一兩句話吧?”
燕後這才想起長安君曾找堂妹去給冰兒看病,原來她也認識子桁。燕後反應很快,改口道:“都怪我宮裡侍衛少,看守鬆散,讓楚國王孫混了進來,不知道對冰兒有何企圖……這些貴族子弟,只圖及時行樂,膽子一個比一個大,行事好生荒誕!”燕後偷看趙姞臉色,不知她信也不信。
趙姞不忙揭穿謊言,俯身去看那沉睡中的年輕人,心中很奇怪:明明王姬說自己被燕後下藥昏倒,怎麼女孩安然回府,昏睡的卻另有其人?她給子桁把脈之後,沉默不語。
燕後皺起眉頭,發愁道:“他一直這樣昏睡如何是好?”剛才燕使為此已和她大吵一場,燕後倒不介意,但這裡畢竟是後宮,若讓趙王知道必然大怒,“求妹妹幫個忙,用藥也好,施針也罷,把他弄醒,轟出宮就是了。”
趙姞試探道:“二公主此言差矣,擅闖趙宮該當何罪?轟出宮就算了?即使身為楚國王孫,犯了法令,應與庶民同罪!”
果然燕後大驚,極力反對:“他可是楚國陽文君之子!昨日還與臨武君一同上殿與王兄議事,現下正值合縱之會,如果處死這位楚國王孫,恐怕兩國交惡……”燕後當然知道子桁犯了死罪,更重要的是,真相一旦敗露,她必被牽連。
第十節 遠交近攻(15)
趙姞篤定燕後才是主謀之人,不過冰兒也未必說的全是實情。她又為子桁把脈,沉吟半晌,問:“他用過什麼茶水飲食?”
燕後取過旁邊的茶杯給趙姞。本來她以為楚國王孫必然忍不住輕薄美人,想撞個現行,以此要挾子桁幫他們做事,沒想到門外鎖鏈斷裂,冰兒不知所蹤,案几上只剩下半杯水。事情過於蹊蹺,燕後無奈,只得命心腹宮人將楚國王孫先抬回寢宮榻上,用各種方法也不見人醒轉,又急又愁,偏偏燕使過來火上澆油。原以為周詳的計劃,全盤亂了。
趙姞取過杯子,放在一旁的火爐邊上,一會兒杯子壁上顯出薄薄粉末。她用指甲挑下一點,輕嗅後臉色大變,立時想起冰兒曾給自己看過的碧玉簪。
“除試一試燻蒸或針砭,我看也沒有其他辦法了。” 趙姞看向燕後,“這藥性猛烈,劑量過多,配方又獨特,恐怕無藥可解。”也許冰兒知道配方,記得她說此方為周宮密制,價值千金。
兩種診法費時費力,燕後面帶難色:“我宮裡……診治多有不便……”她突然眼中噙淚,“王兄知道了,立時要趕我出宮。好妹妹,再幫我這一次,姐姐這裡先賠不是了。”說完她深深行禮,神色歉疚。
趙姞轉過頭去,不欲看她,但一轉念,改口應承:“派人送他去我府裡吧,會有人盡心照顧,我每日診治也方便。”她想起剛才聽到那番對話,冷冷地警示道,“這年輕人居然事先知道冰兒到宮裡赴宴,宮禁森嚴,他也有本事混入,看來籌劃機密。可惜功虧一簣,反中了計……哼!總愛算計別人的人,早晚也會被人算計,二公主,可是這個道理?”
燕後心中疑懼,忙答道:“正是,謀事在人,成事在天,那也是沒有辦法的。”
“二公主一向明事理。”趙姞蹙眉,“姞兒也不多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