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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力,他們稱為內力,築基期對凡間的習武者來說則是打通全身經脈貫通的高手,更有武道強者能夠修煉出金丹,不少凡人甚至修行有修仙者的殘卷功法或者是某些修仙門派的外門弟子出身。這裡有修仙者,有凡人,還有一點修為都沒有、不會功夫的窮苦百姓。
包穀沒敢耽擱太久,她花了兩個時辰時間買齊了東西便與玉宓朝昭城碼頭趕去。
昭城碼頭兩岸密密麻麻地停靠著船隻,幾乎佔據了大半的江面。碼頭上更是人山人海,有錦衣華服光彩照人的修仙者,亦有許多衣衫襤褸搬運貨物的凡人苦力。
水運航線可以說是生意買賣的血脈,自然有人經營這方面的買賣。
包穀和玉宓很輕鬆地就找到了貫通整條幽江水域的商船。
這條商船是四層高的大樓船,最頂層是價格昂貴供達官顯貴居住的含有會客廳、起居室、隨行侍從護衛的耳室的套房,三層則是小有身家居住的一廳一室的小套房,二層和一層則是單艙和甲板,甲板下層則是貨艙及船工居住的地方。
包穀和玉宓沒有隨從也不用會客,便選擇了位於一層的單艙。
一層單艙靠著甲板,許多買不起艙房票的人便擠在甲板上,這些人也經常擠到艙房的過道中,三教九流混雜,雞鳴狗盜輩更是不少。但有一個好處,那就是這類常年混跡船上行偷雞摸狗之事的人對這條航道上的各路訊息極為靈通。據包穀所知,船上這些雞鳴狗盜之輩中有不少幽影閣的眼線暗哨。
包穀小心謹慎習慣了,怕自己來到幽江水域的訊息走漏,連幽影閣的暗哨眼線都沒有聯絡。她與玉宓上船後直接去往船艙,布了一個隔絕外界探知的法陣,便煮著茶豎起耳朵聽外面的動靜。
人長著一張嘴,除了拿來吃飯就是拿來說話。人多的地方,自然少不了攀談交流,如此一來,各路有用沒用的訊息都從人的嘴裡冒出來了。
包穀從幾個常年在商船上飄泊行竊的扒手口中得知,自幽江水域十八水寨戒嚴後,十八水寨又出現一條規定,禁止任何人入水,一行發現,即刻處死。
幽江水域十八水寨是指潛龍淵設在幽江水面上的十八道水寨關卡,分別設在幽江水域十八路易守難兒的險要路段,一來,作為拱衛潛龍淵的駐兵關隘,二來,則是收刮過路船隻的關口。
包穀估計幽江水域的戒嚴以及禁止任何人入水的規定是針對她的,畢竟,有她動望仙城法陣風水的前車之鑑在前,幽江水域作為一條不小的水龍脈,能夠在風水上動手段的地方實在太多,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她故計重施,讓望仙城之禍在幽江水域或潛龍淵再現怎麼辦?
包穀真沒考慮過動幽江水域的風水,畢竟幽江水域不同於望仙城,望仙城那是修仙城,城中幾乎都是修仙者,幾乎沒有凡人,而幽江水域兩岸分佈著難以數計的村寨城鎮,這些人裡絕大多數都是世代居於此處的凡人。她如果動幽江水域的風水,首先遭難的是幽江兩岸難以數計的無辜凡人。為著對付潛龍淵三十萬盜匪,以幽江兩岸難以數計的無辜生命為代價,她做不出這種事。
她一直覺得勢力之爭、刀兵之禍,不該禍及無辜百姓。可遍讀史書,歷朝歷代,刀兵之禍,最先遭難的就是無辜百姓。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這天下,這修仙界,早已是滿目瘡痍,她不願再讓凡間的無辜者再遭難。至少在她力所能及的範圍裡,她願以最大的力量去讓無辜百姓避免傷害。
包穀靠在窗戶旁,神念探到水底下那列隊巡邏的水生妖獸,她甚至萌生出將蜃龍珠交給地鬼龍神化解這場紛爭的念頭來。不管潛龍淵出於什麼考慮,至少潛龍淵沒打荒古山脈的主意,沒去荒古山脈破陣挖聖器。
玉宓盤膝坐在軟榻上閉眸打坐,她的身上時不時有火靈力浮現,一縷若有若無的南明離火氣息在她身上時隱時現。
包穀瞧見這絲氣息異動,她知道這是玉宓在勾連融於經骨血脈中的那把南明離火劍。雖說玉宓的修為被廢,可她的身體畢竟是經過萬物真靈鼎熬煉、成功融器的化神初期修仙者身體,若不論神魂、金丹、元嬰、元神,單以體魄論,這就是個化神期或融器期的強者。當然,前提是玉宓得會使用融在她身體中的南明離火劍。
窩在船艙中航行的日子非常無聊。玉宓忙於練功,包穀自然也不閒著,翻出妖聖復刻的對付魃的玉簡琢磨上面的太古妖符。道,人與妖之間,其實是相通的。太古妖符是來自上界妖族的強大符紋,是妖族的東西,但對包穀來說,若是琢磨得透,對自己的修行亦將有極大的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