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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先生這話是告訴娘,沒人比吳先生還恨吳氏家族,可是他又不敢離開家族,不然連住的地方都沒了?”大寶都開始恨吳家了,絕了先生一家的期望,若不是先生聰明,只怕墳頭上跟其它人一般,都長了無數雜草了。
“其實他不是恨家族,而是恨吳士友一家罷了。為什麼吳大人祖父在時,每三年,家族之中還是文風鼎盛的?一年六位舉人,可見吳大人的祖父是位端方的君子。只不過,吳家嫡系二房有些狠毒了。”穆慧輕嘆了一聲,搖搖頭,說正事。
“其實,先生是在告訴我,吳大人才是你花叔最大的敵手。那些朝臣們最多說說酸話,但是這回的後勤保障是吳大人,若是你花叔小勝,吳大人會很高興,功勞大家一起領。但如果你花叔打一個前所未有的大勝仗回來,你花叔可能根本就回不來了。”
“他做不到。”大寶對花鎮還是很有信心的,這些孩子對花鎮有著盲目的信心。
“是啊,他做不到,你花叔人是不太聰明,但是,他身上匪氣,不是吳士友這種小人能毀得了的。當然了,我娘還說過一句話,你要不要聽?”穆慧點頭。
“外婆說啥了?”大寶忙十分期待的看著母親,他可不像小寶,管端木太太叫外婆,他都是叫伯外祖母的。
“不要輕易瞧不起任何一個人。”穆慧微笑起來。她也相信吳士友卡不住花鎮的脖子,他根本不是軍人,他是土匪。但就算吳士友算計不了花鎮,穆慧在知道這一切之後,她還是覺得難受,或者說從心底裡厭惡吧。她明天會傳信孃家。再查一次,如果孃家查出的結果是一樣的,她一定不會放吳士友。她決不能讓吳士友哪怕有一絲機會。有可能會傷害到花鎮。
“所以娘會給花叔傳信?”大寶點頭,這是對的。花叔的安危還是最重要的。
“是,我不能讓你花叔沒一點準備。當然了,我們也不能只做這點事,這世上,有以靜制動的法子,也有以快打慢的章法。只看誰在用了。”穆慧仰起頭,輕輕的笑了起來。
她可是鬥爭過來的,她連自己的極品親戚都鬥沒了。更加不怕別人的極品親戚了。本就不是什麼好人,她也不介意,先把這人滅了,省得他來找麻煩,回頭處理起來更麻煩。
‘十年樹木,百年樹人’,這是每一個現代學校都會貼的標語,這也表明,成就一個人,比種樹難多了。而成就一個家族。一百年都不夠。
吳氏家族就是這樣,戰亂時差點滅族,然後憑著先祖的一點堅忍之心。加上智慧,成就了吳氏家族的再次輝煌。所以吳家這位先祖,對吳家來說,是有劃時代意義的。
於是這位先祖的生祭,對吳氏家族來說,也是一件極其隆重的大事。每年的這天,吳氏族人,只要在京的,都會參與到這件大事之中。十分肅穆的祭拜著,這位讓吳家免於滅族的先人。
吳士友作為現任的族長。自然而然的,是主祭之人。而今年的他,也特別志得意滿,作為詹士府的詹士,他幾乎可以預見自己在不久的將來,就會成為吳家歷史上第一位閣老,也許甚至是閣魁。
於是他覺得他作為現任族長,一定要把這個作為今年祭祀的主要功績,傳達給祖先。
三跪九叩之後,高舉為這次祭祀而特製的高香,足有兩尺高,拇指粗,點上,那香火都能遠遠的看見。
吳士友接手家族之後,吳家的祭祀就十分高調了。他對自己的家族是充滿了驕傲的。而能成為族長,他更加覺得志得意滿,無時不刻的在向周圍的人傳達著,他是從一個傳承有續的書香世代裡走出的讀書人。他本身就代表了一種文化的傳承。
之前倒也是有些人捧過,吳家嫡支每代都出來為官,多多少少也是建立了些人脈的。知道他們祭祀,也派人來送點東西,就是禮節性的。後來也不知道誰操作的,開始傳這是遵循著老禮,一般二般是看不到的,於是開始有好事者圍著看。
名聲大了,連國子監的學生也會請假來看。當然,他們特意請假來看,多少也是因為現在世風日下,世家慢慢的淡出了歷史的舞臺。他們把觀看吳家的祭祀,當作對世家傳承的傾慕。還真不是因為吳某人而來的。
所以近幾年,吳士友父子對於家族的祭祀都帶著極大的熱情,於是參觀的人越來越多,跟場秀差不多了。
其實正經的人家都知道,家族的祭祀是不許外人參觀的,就算是在祠堂門口圍觀,都是不禮貌的行為。那是人家家族的大事,家族的女子都不許進入,更不要說外姓之人了。
這麼裡三層,外三層的人海,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