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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目光一閃,又接著問:“叫什麼名字?”
“原隨心。”
“哦?醉仙樓的?難怪菜色味道不錯。”
“你也聽過?殺手連這也需要知道?”
說到殺手,隨心這才又想起那人的身份。她是個尊重生命的人,對殺手實在是沒什麼好感。心想剛才發什麼瘋,還在這表演什麼化妝術。面上一冷,道:“你不是要殺我嗎?為何不動手?”
“我從不殺女人與幼童。”那人淡淡道。
呃,好吧,還算沒有泯滅人性。隨心面上好看些,又道:“你不怕我報官了嗎?”
“你可會?”那人反問。
“雖然我很想,但我不會。”
“為何?”那人頗有些詫異。
“報官太麻煩,也未必有用。何況我也不方便。”隨心心想,現代司法都不能保證公正,何況是王權社會。她對跟官府打交道是半點興趣皆無。那人似乎是接受了他的說辭。轉道:“我欠你一命,你想要如何報答?”
“你傷好了趕緊走人就可以了。”
那人瞳孔一縮,隨即又恢復自然。他從懷裡摸出塊玉璧,放在桌上。
“這塊玉璧是我的信物,將來你如果有什麼需要,可拿它來找我,我會幫你做一件事。”
“無論何事?”隨心有些好奇。
“不錯。”
“怎麼找你?”
“城北的古槐樹下有個小乞兒,你拿給他看,他自會通知我。”
隨心將玉璧拿在手中反覆把玩,“那總得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吧?”
“不必。你將玉璧交與他看便可。”
“不必就不必。”隨心皺皺鼻子,反正她也沒打算要用。那人看她不經意的模樣,眼中又有怒氣凝聚,旋即又散去。隨後又從懷中摸出張銀票放在桌上,“算是這幾日的花銷。”
隨心一看,是一張五百兩面值的銀票。呵!好大手筆。他也不客氣,拿過收在了懷裡。雖然他知道這多半是殺人的佣金。但那與她何干?他怎麼得來是他的事,反正她又不是靠殺人掙得,並不存在什麼乾不乾淨之說。更何況錢財乾不乾淨與錢本身並無關係,不過看人如何得來以及如何使用罷了。
見隨心爽快地將銀票收起,那人眼中似有笑意又似有些諷刺終歸於漠然。他淡淡道:“也累了一日,你去歇息吧。”
隨心也不多言,只取了張屏風擺在床前,將兩人隔擋開來。昨日,她未用屏風是因為扮作男子。若移張屏風,一怕那人疑她做小動作;二也怕那人因此懷疑到她的性別;所以昨日連外衣也未脫便上了床,倒並非全是驚嚇所致。今日既已被識破了身分,乾脆大大方方地將屏風搬出來。至於其他,一則,那人身上帶傷;二則那人還有用得著她的地方,相信不會那般瘋狂吧?再加上先前那人說過不傷婦孺的話,也讓她直覺上相信他。
隨心擺好了屏風便自顧自解衣上床。自得知了他是殺手之後,她便沒了先前的熱情,那種多餘的關心就免了吧。
一宿無話。第二日隨心起床後,先看了看那人,那人的面色大有好轉,多了些血色。不過,嘴唇還是微微有些發青,想必是餘毒未消之故。那人想是已調息完閉,睜著雙眼也不說話,任他打量。隨心不去管他,徑自評估了他的情況,便去廚房燒水。隨後回得房來對那人道:“那浴桶請你自己搬吧,我搬不動。”待浴桶放好之後,又將藥草倒入、注水,重複前日的工作。一切都安頓好,待那人又重新泡進浴桶。隨心掩上門,徑自不顧而去。
第六章 請託
自打知道那人是殺手之後,隨心心裡便很不痛快。她也知道自己的這種情緒有些無聊。各人有各人的活法,那人要做殺手與她何干?而且殺手也未必就一定是壞人。可無論如何花錢買命就已是不對,如果人人都可以隨意決定他人生死,這世上便無安全與公正可言。何況買兇殺人的更是鮮有良善之輩。但那人的一雙眼卻是她平生僅見,銳利如刀又似寒潭般冷清孤寂。那種孤寂讓她生出相惜之意,可這樣的人竟然是殺手,她實在是不能接受。而要讓她報官也的確麻煩甚多。要解釋與那人的關係,還得拿得出證據。且不論官府是否信她,就單是見官要下跪叩頭這一條,就足已令她望而卻步。身為現代人,她對這種跪來跪去的規矩是厭惡至極。她可不想主動送上門去做個磕頭蟲。
說實在的,這世界與她半點關係皆無,她不過不幸誤入其中,只要守好自身也就足矣,閒事還是少管為妙。上次已差點引火燒身了,這一次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