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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女婿只是形晃了晃便恢復常態,只是臉色有些發白,千鳳心中讚賞,乾脆將前因後果說了個清楚。
“昨晚歌兒離宮後失蹤的。今早朕見她未上朝,以為她懶症又犯了,不想等了一上午都不見她人影。朕心中奇怪,差人去問才知道昨晚她根本沒有回去。
至今,歌兒也沒有任何訊息。”
聞淵雙眼空洞地看著千鳳的唇一張一合,耳朵收集到每一字句的發音,心中空落落的,好似靈魂出竅。而他的雙手緊緊抓著自己都不知道的支撐點,手背上泛起幾根青筋。
“女婿?女婿!”
聞淵被叫了好幾聲才低低應聲,從鼻腔發出的應哼聲彷彿哭泣前的隱忍。
“朕已經派人去查了,你也別過於擔心了。”
千鳳嘆息。本想著女婿來的遲,正好能在他到達之前將這事解決,省的這孩子擔心。誰知會這麼巧,昨夜歌兒才失蹤,今天他就到了。
對誰都能相瞞,對他,確實根本瞞不住的。
“是,母皇。”
聞淵垂著頭。乖巧的應答讓千鳳心中不忍,她分明聽到了顫抖的哽咽。
只是,有些事她還是得交代著。
“淵兒就在宮中住下吧。現在外頭不太平,朕怕對你不利。”當沒有頭緒的時候,還是將這孩子留在跟前護住為好。不然歌兒回來了,卻見這孩子不見了,還不得跟自己拼命啊!
“是。”
“還有……”千鳳頓了頓,“歌兒失蹤之事不能讓外頭知道。為防萬一,淵兒你最好少出來走動。”
聞淵沉默良久。低聲道:“是,母皇。”
“好孩子啊……”
千鳳微微嘆氣,讓聞淵下去休息。其實今晨見歌兒沒上朝她就察覺出不對頭。叫人去查了。查到的結果暫時只知道當時她坐著一輛普通馬車離開的。平裡歌兒喜歡徒步走回怡王府,今她一人進宮,也不喜歡其他宮侍跟著,抱著許多花草不大方便。所以上了離宮門不遠的一輛馬車。
其他的。暫時無所獲。
只是,花草……馬車……巧的有些過分了吧?
千鳳眸色一沉,對已經進來侍候的木安道:“朕已經許久未見帝后了,將他請過來吧。將朕前的紗幔放下來。”
“是。”
木安一步不敢耽擱,小心地將皇上的簾放下,很快將帝后請過來。
“臣妾參見皇上。”
“坐吧。”
宇文氏聽出千鳳聲音裡的虛弱和滄桑,關切道:“皇上怎麼不好好休息著?不知叫臣妾過來有何要事?”
“其實也沒什麼,”千鳳的聲音從簾子裡傳出。“你可知昨個歌兒摘了哪些花草?昨兒個她留在宮裡住下,結果今兒個一早怎麼出了一紅疙瘩。”
宇文氏微急出聲:“那她現在如何了?可尋聞院長來看過?臣妾一會兒去看看。”然而他形穩坐。不動如山。
“幸虧歌兒昨夜在宮中歇下,早上出紅疙瘩的時候聞院長及時去看了。說是花粉過敏,不過近幾看來是無法見人了。好在淵兒下午剛回來,正好可以就近照料歌兒。你也不必去,她最怕你知道以後不肯再讓她耍那些東西。”
千鳳虛弱地說完一長段話,中途停了好幾次。尤其在說完之後,更是不住喘氣。
聽著刻意壓抑的喘息聲,雖看不見帳幔中的女人,宇文氏卻能想見千鳳難得蒼白的臉色。他還記得前些子自己沒有隔著帳幔,坐在矮榻處瞧見上的她的那張臉。端的是蒼白無比,兩頰卻又有淺淺的紅暈,好似淡紅的胭脂不小心抹上皚皚白雪。
當時他還沒問,她便已經自嘲起來:本想叫人為朕化化妝,臉色也能顯得好看些,不想真是彆扭的緊。他心裡一酸,精緻榮妝上卻瞧不出絲毫端倪。
畢竟相濡以沫這些年,即使沒有,總還是有親的。
他不知這個娶了自己的女人如何得的病,從自己的眼線那裡也沒得出一絲報。只是知道她一生溫和深沉,雖有勢弱之時也從不在人前示弱。這一回的示弱,讓他恍然覺得對方可能真如她所說“不大好”吧。
從那之後,皇上下朝後便很少見人了。即使是見人,也必然會隔著厚重的簾,讓人無法窺得半分。想必,這還是為帝王——亦或是為女人,一種骨子裡的自尊吧。
只是這些又如何呢?這些不能改變這位君王對自己二女兒過度的寵。不能改變這位君王臨了還要將自己那個犯下大錯的二女兒接回來,試圖在彌留之際將自己皇位改傳於她。這是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