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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駕車的把式年親力壯,眉眼中全是靈氣,看起來也是個機靈且武藝高強的人,他規規矩矩的站在門口,說道:“請夫人上車。”
我懷裡抱著孩子不容易上車,他便走過來扶著我,等到上了馬車掀開簾子看到裡面,我不由抽了口冷氣。
寬敞的車廂里布置得非常舒服,門簾便是用精美的貂裘做成,裡面的地板上鋪墊了厚厚的毯子,走上去便會陷進去半個腳掌,車廂四壁都是紅木雕成,有精美的團龍飛鳳,鑲嵌著碩大的翡翠與明珠。
車廂內放置著一個小小的桌子,上面擺放著酒與果品,看起來不像一個車廂,倒像是舒適的休息間。
而在桌旁,坐著一個微笑著的男人。
耶律靜瀾!
我僵在了門口,掀著簾子不知自己是剛進去,還是該如何,耶律靜瀾看著我驚愕的表情,只是微微一笑,道:“夫人還不進來?外面風大雪大,還是進來吧。”
我回頭看了看周圍,將自己的匕首從腰背後拔出來:“皇上,我隨身帶著利器,需要退避嗎?”
耶律靜瀾微微蹙眉,似乎覺得我太過小心了:“夫人多慮了。”
我確定自己的動作已經被周圍的一些人看見了,這才走了進去:“參見皇上。”
“夫人不必客氣了,坐。”
他手一指,我便乖乖的坐到他的對面,剛剛坐下,就感覺車廂一震,馬車已經開始向前行駛了。
也因為這一震,懷中的肆風突然焦躁起來一般,四肢不聽話的在我懷裡不停掙扎,小嘴也癟癟的,好像要哭出來,我急忙將束在腦後的頭髮撥過來弄弄他,孩子倒是很機靈的,立刻就伸出小手抓住,嘻嘻哈哈的玩了起來。
抬頭看耶律靜瀾,他的目光中也有一些蒼涼。
“上次一別,沒想到夫人竟然一夜白頭,可悲可嘆。”
我在心裡冷笑,似乎他說這句話根本沒有想過,讓我一夜白頭的人,是誰!
誰知,他又話鋒一轉:“但我一直認為,夫人一定會把我們遼國恨之入骨,甚至想要殺掉我那兄弟而後快,又為什麼現在會來到遼國,還答應與朝風一起?這其中,是不是發生了一些有趣的事?”
他太精明瞭,知道我的經歷必定跟近來遼國朝政的變化有關,而在宮中談話,一定有人偷聽了去,我也不敢說實話,所以就將談話的地點放在了這馬車上,各方勢力無論如何也沒有辦法偷聽了。
我低頭看著正在把弄我頭髮的肆風,說道:“能有什麼有趣的事?不過是兒行千里母擔憂,皇上若為人父母,就會知道為人父母的苦楚了。”
耶律靜瀾目光灼灼:“難道夫人獨行千里,只是為了小公子?”
“不然還會是為了誰?”
耶律靜瀾拿起桌上的一隻酒杯,淺淺飲了一口,道:“那麼無塵呢?為什麼他會出現在遼國?是誰讓他來的?”
我說道:“我與無塵並無深交。這些事皇上為什麼不去問問自己的表親,而要來問我呢?”
“莫非是我弄錯了?”他抬起細長的眼睛看著我,笑道:“不然為什麼無塵在表明了身份之後的第二天,誰都不去見,卻獨獨到了北院大王府,與夫人密探?”
我飛快的抬頭看了他一眼,眼前這人還是一臉沉靜的微笑,只是目光閃爍,唇角微挑,似乎有些欲言又止。我立刻明白,他的確是派人在監視著無塵和北院大王府,但並沒有完全弄明白那天我和無塵到底談了些什麼,否則,今天這場小敘完全不用進行的。
回想起剛剛蕭元敏跟我說的那些話,我便慢慢說道:“說是密談就太言過其實了。皇上,我和無塵不過是談了些南朝的事。你也知道,我是四王爺慕容仟的未亡人,而他是二皇子,我們也算是姻親,他對於慕容家族遺留在南方的勢力,倒是很有興趣。”
耶律靜瀾微蹙眉,笑道:“夫人在南朝也算是一動驚天地的大人物了。能煽動南帝北伐,如今兵臨城下,還念著慕容家那些殘餘的勢力有什麼用?”
我冷笑道:“甄子祈這個人,天生反骨,能背主作亂,自立為王,就保不住他還會做出其他的惡事來。”
就在我的話音剛落,就發現耶律靜瀾的臉上露出了一種奇怪的表情,似乎我說的那些話正好戳到了他身上的什麼痛處。只見他狠狠的咬著牙,手中的酒杯幾乎快要被捏碎一般,狠狠說道:“沒錯,這個人就是——”
我突然感到眼前一陣明亮。
耶律靜瀾和甄子祈!沒錯,我以前一直覺得他們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