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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提到林深我就立刻乖了,想起上次帶著輪椅上的行風出去和肆風一起爬樹,結果他被樹上的毛毛蟲淋了一身,還有一條毛毛蟲差點鑽進他的鼻孔裡,要不是顧忌著我夫人的身份,林深一定要罵得我狗血淋頭,所以之後林深就成了我的剋星一樣,次次被拿來威脅我。
“好啦好啦,我錯了。”我無奈的:“這次又沒有什麼危險,只是在他臉上畫點東西而已。”
“我去打點熱水來給老爺洗臉,夫人也別再亂搞了!”
等熱水打來,我還是自己擰了毛巾給行風細細的擦著臉上,看著他因為不常見光而蒼白得幾乎透明的面板,還有蓋在深邃眼瞳上的如蝴蝶雙翼的睫毛,依舊俊美無比,只是這樣的俊美已經空白了太久了。
“行風,我知道,你能明白我的,對不對?”我一邊輕輕的擦拭著,一邊對他說:“你還活著,你是他的爹,所以我一定要讓你在孩子的成長過程中扮演一個角色,要讓他記得在他的成長中是有父親的。這樣,將來你清醒過來,也不會和孩子太陌生。”
等臉擦乾淨了,我慢慢的抱住了他,親吻著那碟翼般的睫毛,輕輕說:“我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才能醒來,但我可以等。我的頭髮已經白了,就算等到你的頭髮也變白的時候才醒來,我也不怕,我們依舊是一對。我不嫌棄你,你也不可以嫌棄我,知道嗎?”
艾葉把肆風抱去給了柳瑩月,回來看見我們這樣,嘆了口氣,便走過來把碗給我:“夫人,老爺該喝藥了。”
藥,是從蘇家帶來的,而且每一個月,都會有專人送來配好的藥。
在蘇家與行風重逢後沒多久,謝家被滿門抄斬的訊息便傳來,我終於可以肯定甄子祈是打算摒棄前嫌重用蘇家,他們也不需我這個保護傘,於是向蘇老爺子提出要帶行風離開蘇家,回我們兩成親後一直居住的地方——來趣小築。
剛開始蘇老爺子態度強硬,堅決不肯答應,但後來頂不住我和舅舅蘇君默的苦苦哀求,而且我再三保證,來趣小築裡留下了我和行風新婚後許多美好的回憶,或許對喚醒他的意識有好處。
而且從那之後蘇家來來往往的都是朝廷命官,我停留在那裡有諸多不便,人多口雜,也不利於行風的靜養,老爺子終於答應了,但在臨行前卻要我保證,一定要每天給他喝這樣的藥,說這藥是他們蘇家請了好幾位名醫共同配出了這一副千金方,是幫助行風恢復的。
雖然我知道植物人對於藥物幾乎沒有什麼反應,但那是現代人的醫學觀點,古代其實有許多神奇的方子十分靈驗,但都失傳了。想起小時候孤兒院的一個阿姨得了腎病,看了那麼多西醫都說她肯定活不過二十四歲,但她人心很好,有一次無意中幫助了一個老農,那老農知道了她的病情,給了她三包粉末狀的藥粉讓她加水吞食,我清清楚楚的記得阿姨吞藥的時候痛苦的樣子,可是,她一直活到我賺第一筆薪水,還買了水果回去看望她。
所以我還是對這幅藥方深信不疑。
我端起藥碗,自己喝了一大口,然後低下頭去吻住行風薄而微涼的嘴唇,用舌尖撬開他的牙關,慢慢的將口中的藥汁哺進他的嘴裡,一直到藥汁緩緩的流進他的喉嚨裡,才分開。
之前蘇老爺子給了我們是三倍的藥量,因為行風沒有主動吞嚥東西的能力,每次喂藥總是浪費的多,喂進去的少,不過落到我這裡,自然不會這樣的情況。
藥有些腥苦,喝到嘴裡還不覺得,真正吞下去之後那股腥苦的味道騰起來,才真正讓人難受,行風這樣平靜無波的喝了這麼久,也不知道他究竟有沒有感覺,可是我貼著他嘴唇的時候,卻分明從自己的心底裡嚐到了一絲甜蜜。
抬頭看著他清澈的眼瞳,伸手為他拭去了唇上的一點點藥水,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敲門聲,聲音還不輕。
我過去開啟門:“林深,什麼事?”
他的額頭上還有一層細細的汗珠,看來是剛從營地那邊匆匆忙忙跑過來的,一見到我便說道:“夫人,出大事了!”
“什麼事?”
“遼國和南朝開戰了!”
我一下子瞪大眼睛,伸手抓住他的肩膀:“你沒弄錯?!”
“夫人,這樣的事末將怎麼敢弄錯!”林深急得臉都通紅了,說道:“之前甄子祈在淮州屯兵,後來我帶人從遼國帶你的手諭請求他退兵,他答應了,但其實退回的只是一小部分,其餘還有很大一部分都兵分幾路在各處徘徊,並沒有完全撤回江南。現在他將這些兵力完全集結起來,已經快要攻下竟成了!”
好個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