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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微微笑著,說道:“你還記不記得,當初我跟你說過,等到天下太平,我會給你什麼樣的生活?”
“你說,你想要忘記自己的身份,割捨掉過去的一切,隱居青山綠水間,做一個無憂無慮的山人。”我輕輕的說道。
這些話是幾年前說過的,卻好像篆刻進了我的生命力,在最艱難最痛苦的時候,只有把這些曾經的承諾翻出來回想一番,才能讓我有堅持下去的勇氣。
他伸出手,輕輕的覆在同樣放在床上的我的手上,一股暖意籠罩過來,他慢慢說道:“這個心願已經被我拖延了太久,我承諾要給你的這樣的生活也拖延了太久。但是,我還是說話算話,你呢?”我抬起頭看著他,聽著他問道:“當初你答應我的這個約定,還算不算?”
我看著他,已經隱隱猜到他剛剛去和蠻王到底談了些什麼了。
他的確沒有準備再去和甄子祈爭什麼,而南疆的這一切也就是我們之前所期望的那種生活,他是要將我們的將來都安排在這裡。
或許,他甚至已經將今後,我和孩子的將來都一一安排好了。
行風,從來都是這樣的人,他總是想比我多,比我遠,給我做好一切的安排,卻從來都不告訴我。
我將眼淚嚥了回去,輕輕的點了點頭。
“好。”
我還能求什麼呢?我求的從來都不多。
一個愛我的男人,一份平靜的生活。
老天和我開了這個玩笑,把一切都給了我,卻在與此同時開始了倒計時,我終究要將這一切歸還回去,剩下孑然一身。
但是,只要留下這段時間最美的回憶,是不是可以支撐我度過孤獨的下半生 ?
來到南疆的第三天,我們給林深他們傳去了書信,大體說了我們現在的狀況,讓他們不要去調查,不要跟來南疆,否則很容易被甄子祈的人跟蹤,給南疆帶來戰火,讓他帶剩下的人馬和柳瑩月一起南下,先投奔了蘇家,等到這件事平息了,會派人去將他們接來南疆。
而我和行風,開始了在勻南疆全新的生活。
每天早上,行風也再賴床,而是早早的起來,在小竹樓的後面開墾了一塊地,學著周圍的人種地。
我就和平時一樣在家帶一會兒孩子,等到快要到中午的時候,便把做好的飯裝到竹籃子裡給他送去,不過看著他看著鋤頭像舞刀弄劍一樣在田地裡折騰,我頗有些擔心。
“行風,你到底會不會。你種的是什麼?”
“麥子。”他笑咪咪的。
我怎麼看怎麼覺得奇怪,麥子是這樣的嗎?怎麼看起來有點不對?
正好旁邊的田坎路過一個農婦,便走過去問她請教,那農婦往我們田裡一看,立刻大笑起來。
“哎喲,我說大嫂子,你們家當家的可真有意思,除草把麥子給除掉了,草留在地裡。你們是打算吃草過冬了。”
等那農婦笑嘻嘻的走了,估計這個笑話下午就能傳遍四方,我也不多說話,面無表情的挎著藍子轉身就走。
“若素!”他立刻追了上來,攔到我面前,嬉皮笑臉的。
“你這麼能幹,去吃你種出來的東西吧。我們家糧食不多,我還要留著給肆風過冬呢。”
我冷著臉說完,看著他一臉沮喪的表情,終於也忍不住笑起來,行風卻還很委屈:“我明明看著他們都是這麼弄的,哪知道——”
我白了他一眼:“人家可是老莊稼,一眼就知道哪是麥子哪是草,誰像你,拿著鋤頭舞刀弄劍的。”
他嘆了口氣,一撩下襬坐到了田邊,那裡不怎麼幹淨,已經粘得他衣服的下襬上全是土,不過他似乎一點也不介意,很自然的坐在那裡,抬頭看了看我。
既然要做農夫和農婦,自然不能在乎這一點髒的,我也索性坐到了他身邊,從籃子裡拿出一隻篜得白白泡泡的饅頭,行風有些驚訝的:“你做的?做得真好,又白又胖,跟肆風一樣。”
我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哪有人這麼形容自己的兒子的。
掰開饅頭一看,裡面還夾了一些肉,是我自己拿鹽醃好的,蒸在饅頭裡清香撲鼻,行風驚喜的咬了一大口,立刻讚道:“嗯,味道真好!”
我得意的笑起來,又從籃子裡拿出水壺和水杯,盛了一些清涼的茶給他喝。
風很輕,吹過這片被他除得只剩雜草的田地,掀起了一陣陣綠浪,隱隱的帶來了一絲很輕很輕的青草的清新和泥土的芬芳,這是過去從來沒有見過的,安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