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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一定是打算兌現諾言,所以,事情的關鍵不在於蠻王,而在於我和行風的決定。
就我來說,經歷這一場生死解難,對方已經是擺明了要把我們置之死地,雖然我們性命獲救,但行風的藥卻因此丟失,只怕也是——我能感覺到自己心底那股慢慢燃燒起來的熊熊火焰,自從清醒過來之後就好傈把我的心放在火上烤著一樣。
那是一種難言的煎熬,必須壓制仇恨的怒火的煎熬。
而行風,我不清楚他究竟是怎麼想,也許,他是真的就打算留產這裡,畢竟他的病情已經沒有辦法再做什麼,而當初我們的願望就是隱匿山間,做一個無憂無慮的山人。
甄子祈的這次暗殺倒是正好,給了我們一個機會。
想到這裡,我對慧娘說道:“我嫁給了他,行風怎麼做,我就怎麼做。”
慧娘看著我,眼睛似微笑,但那目光卻鋒利得像一把刀:“你想報復!”
“從你的眼睛裡我能看到那仲仇恨的火焰,但是從你丈夫的眼畸裡我卻看不到。他的眼睛好象這個時候的春光,如果把他進入林子裡,老虎和狼說不定沒有辦法把他和那些山間花木分開來。”
說得對,行風現在給人的感覺越來越貼近自然,當他站在身邊,感覺好像就是一陣和煦的微風吹過心底。
可是微風吹過之後呢?我還能留下什麼?
慧娘拿起旁邊小木桌上的水壺倒了一杯水,遞給我:“我知道,你是個出嫁從夫的女人,那個男人對你來說就是一切,但這個男人對你的影響能持續多久?即使他離開你,你也會堅持他的看法嗎?”
我立刻像是被人紮了一針:“你什麼意思?!”
“你的丈夫身上患了病,而且,應該是不治之症,這個不用我來提醒你吧。”
我突然聽到了什麼破碎的聲音,之前極力想要掩飾的事就這麼被她一句話血淋淋的剝開,我的絕望,我最痛心的一切。
一瞬間我覺得呼吸都有些困難,心臟抽癢得難受,好半天這種幾乎讓我要窒息的疼痛才慢慢的平靜下來,而低頭一看,手中的水杯已經掉到地上,水潑灑了一地。
“看來你知道。”
“你別說了。”我忍耐著幾乎要奪眶而出的淚水,用變了調的嗓子掙扎著說完這句話,便低下頭去收拾這一地狼藉。
慧娘長久的沉默著,看著我慢慢的收拾好了這一切,過了很久才輕輕說道:“現在,我也瞭解為什麼當初你一定要向我們取回那批寶藏向遼人用兵,因為你的男人,你很愛這個男人,失去了他你其實生無可戀,但是必須要強迫自己活下來,所以一定要報仇,才能讓自己有活下去的信念,是不是?”
我抬頭看了她一眼。
她淡淡一笑:“看來你們兩夫婦之間,是連一根針都插不進來了。可憐了我那個傻女兒,這麼些年了,還傻傻的想著你的丈夫。我們苗疆這麼多青壯的小夥子,哪一個不是壯得像山,力氣大得像頭牛,偏偏她一個都看不上睛。”
“不過,其實那天第一眼看到你的丈夫,我就明白,為什麼系珠一見到他就好像認定了他。這個慕容仟——是值得任何女人託付終生的好男人。”
我緊緊閉著嘴,不說話。
現在再說什麼,也沒有任何意義了。
他是我的男人,給過我最幸福,最美滿的生活,但到頭來,他還是要離開我。
越提醒我這個男人的好,只會越讓他即將永遠離開我這個事實那麼明顯的橫在眼前。
我覺得,好像心臟都要炸開了一樣。
慧娘看著我收拾好了那一地的狼藉,當被子的碎片捏在手裡,卻遲遲不起身拿去扔掉,似乎也能明白,我現在已經痛苦得站不起來,她默默的坐在那裡看著我,過了很久才慢慢的說道:“如果我說,我能救他,你會怎麼樣?”
我感到掌心一陣刺痛。
被子的碎片扎進了手心,但我已經完全顧不得,而是抬起頭來,睜大眼睛看著她。
“你說什麼?!”
“系珠這個傻丫頭,為了你的丈夫連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甚至說要跟他一起死,我當然不能讓自己的女兒受到任何傷害。我今天來是來告訴你,我可以救他,但具體救不救,還需要你的一句話。”
“……”我的舌頭動不了,全身都動不了。
人被壓抑久了之後,再釋放出來,似乎也沒有辦法再動一動,我看著她,感覺狂喜排山倒海而來,卻不會笑,甚至哭不出來。
慧娘冷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