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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皇后的權威只限於內宮,但是在禮法上,皇后卻是與皇帝是平等的,因此皇后薨逝,堪稱國喪,舉國致哀。
承慶帝不管是真是假,在外卻表現得悲痛欲絕,徒景年也是悲傷不已,因為之前熬得時間太長,在哭靈的時候竟是暈厥過去,嚇得承慶帝急召御醫。
皇后的喪禮十分盛大,承慶帝擬了“懿”、“賢”、“元”,甚至是“聖”等一大堆好寓意的字作為皇后的諡號,不過最終還是隻取了“懿”、“元”二字,蘇皇后的諡號便如此定了下來。另外的問題就是,這年頭說是事死如事生,承慶帝登基的時候已經在建造屬於自己的皇陵,但是這會兒,承慶帝的皇陵景陵如今要說起來,剛剛才開了個頭,於是,懿元皇后的靈柩自然不能立刻入景陵,而是要先停靈,等到將來承慶帝百年之後,兩人再行合葬。
後宮裡的一堆嬪妃甭管心裡怎麼想的,在靈前也是哭得梨花帶雨,花容慘淡,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可惜的是承慶帝沒心思去欣賞,他手底下的人已經查出了那個行刺的舞女背後的人是誰。二皇子當年鬱鬱而終,但是,他的勢力卻保留了一些,後來竟是被老四給收攏了,這幾年老四看著醉生夢死,私底下卻沒有如何安分下來,這次也是他最後一次機會了,據他的心腹交待,老四是想著殺了承慶帝,到時候立徒景年做皇帝,堵住那些言官的嘴,自己做攝政王,到時候,徒景年一個五六歲的孩子,稍微使點手段,自然也就夭折了,到時候,自己登基豈不是名正言順……
承慶帝得知之後,氣得滿腦門的青筋亂跳,他在立政殿內暴躁地走來走去,將最喜歡的一套越窯秘色茶盅摔得粉碎,咆哮道:“混帳,竟敢如此欺朕!來人,擬旨,徒炆琦心懷悖逆,謀刺與朕,窺伺神器,奪爵,除宗籍,廢為庶人,賜鴆酒!”
儘管這道旨意其實不符合程式,按理說,即便是謀逆的大事,哪怕不三司會審,起碼宗人府那邊也要走個過場,但是同樣的,這種事情,已經觸及了承慶帝的底線,承慶帝也是擔心夜長夢多,乾脆直接快刀斬亂麻,先幹掉徒炆琦,至於其同黨,再慢慢審理他身邊的幕僚手下便是了。
之前遇刺事件發生之後,承慶帝就命令全長安戒嚴,又命人包圍了幾個有可能行刺的人家的府邸,這裡面,自然有徒炆琦,徒炆琦當時就知道已經事敗,他卻也是個人物,也不逃跑,安然待在府中,依舊飲酒作樂,府中人心惶惶,有人甚至想要卷著財物逃跑,徒炆琦親自拔劍殺了兩個企圖趁夜逃跑的家奴,強令家中豢養的歌姬舞女歌舞取樂,見誰臉上若有驚慌不甘之色,便命人打死了事,府中眾人只得強作歡顏,與他賠笑。
承慶帝旨意既然已經下來了,身邊新提拔上來的總管太監徐安平親自帶了人,捧了聖諭還有一壺鴆酒過來了。
徒炆琦大大咧咧地張著兩條腿坐在那裡,也不肯下跪接旨,徐安平是首領太監,自然要把差事辦得漂漂亮亮的,要不然,剛到手還沒捂熱的總管的位置就要被別人給奪走了,因此,當即怒了努嘴,邊上跟來的幾個膀大腰圓的侍衛直接就上了前,將徒炆琦踹了下來,扭著跪了下去,府裡面其他人可沒這個骨氣,哭喪著臉嘩啦啦跪了一地,有人已經開始啜泣起來,之前還心存僥倖,這會兒已經知道,差不多是沒有幸理了。
徐安平唸完了聖諭,尖著嗓子說道:“庶人徒炆琦,接旨吧!”
徒炆琦哈哈一笑:“成王敗寇,成王敗寇啊!”說著,竟是掙扎著站了起來,一把奪過了徐安平邊上那個小太監捧著的托盤上的酒壺,直接就著壺嘴就喝了下去。這鴆酒用的毒藥可不是什麼喝了之後立斃的那種,承慶帝有意讓他多受一會兒活罪,因此,發作時間很快,但是持續時間卻很長,徒炆琦掙扎慘嚎了大半個時辰,幾乎是肝腸寸斷,最終七竅流血而亡,臨死,也是滿臉猙獰,眼眶崩裂,死不瞑目。
邊上很多人看得心驚膽戰,有幾個原本在一邊伺候徒炆琦的歌姬竟是嚇昏了過去,徐安平卻在一邊冷眼看著,等到一邊的小太監上前驗看,確認徒炆琦已死之後,這才慢吞吞地說道:“還等著幹什麼,將府裡一干人等全部收押,還有,各個屋子裡面都仔細搜搜,將庶人徒炆琦謀逆的證據都給找出來,要是遺漏了半點,哼!”
隨著徒炆琦的死,長安城裡,再次陷入了慌亂緊張之中,不知多少人惶惶不可終日,生怕此事牽連到自己,壞了一大家子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