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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的夜晚,月色晦暗,天空只有星光點綴,時而飄過的雲朵連這僅餘的一點光芒也遮蔽,留給大地一片陰影。
毛利蘭牽著柯南的手緩緩回到了毛利偵探事務所,看著柯南面色沉痛的樣子,毛利蘭心中擔憂不已。
“小蘭姐姐,你先上樓吧,我想先去一趟水泉哥哥那裡。”到了樓下時,柯南忽然開口說道。
“你沒事吧,柯南?”毛利蘭小心地問道。
“放心吧,小蘭姐姐,我沒事,我去找水泉哥哥玩一會兒,過會兒就回去。”柯南勉強擠出笑臉,安慰道。
“那好吧,時間已經很晚了,你不要玩太久哦。”毛利蘭覺得讓這孩子散散心也好,就同意了。
“嗯,我知道了,那我去了。”
“這個時間來,是有什麼事嗎?”谷水泉看著狀態不正常的柯南問道。
“啊,也沒什麼事,上次的事情阿笠博士和我說了,謝謝你。”
“什麼事情?”
“阿笠博士說你之所以找他另外定做了槍型的麻醉槍,是為了避免我的手錶型麻醉槍引起別人注意,招來黑衣組織的目光。
手槍那麼大的東西更引人注意一些,也就不會有人想到小小的手錶也有同樣的功能。”
“阿笠博士想多了,我自己也有鋼筆型的麻醉槍,和槍型的一明一暗,虛實結合罷了。”
事實上,谷水泉之所以額外找阿笠博士定做了槍型款,最初只是想讓毛利蘭的期待得到更圓滿的回應。
毛利小五郎向妃英里開槍,‘工藤新一’向毛利蘭開槍,也算是兩代人的愛情傳承了。
如果只是隱蔽地用鋼筆型麻醉槍,倒是不妨礙任務的完成,只是毛利蘭大概都搞不清楚是誰救了她了。
至於直接用正常手槍,那就要拿到白鳥手裡的槍,毛利小五郎都要不到,他就更不可能了。
而要在白鳥警官將槍扔到地上後再撿起來,澤木公平可不會就那麼看著,他又不是柯南那樣看上去無害的小孩子。
總之,用手槍變數太多,不如自己搞一把麻醉槍,傷害還小,效果卻更好。
雖然人情早已還清,但是谷水泉還是不介意給與善意的,順手而為的事情。只不過普通人可不是毛利蘭,承受不起他的好意罷了。
柯南沒有再說些什麼,只是沉默地低著頭。
“有心事?”
“你說的沒錯啊,果然我還是自視太高了,我以為自己什麼都能做到,但是卻總是眼睜睜地看著事情發生而無能為力。
在月影島時,我像是獵犬捕獵一樣對犯人窮追不捨,結果逼死了犯人。今天又眼睜睜地看著犯人被人殺死而無能為力”
柯南心裡的苦悶迷茫都倒了出來,絮絮叨叨地向谷水泉說起今天的經歷,傾訴自己的煩惱。
原來今天是十億日元銀行劫案,廣田雅美,也就是宮野明美,就在幾個小時前去世了。
在柯南的面前,而他卻束手無策,這種無力感讓他十分彷徨。
尤其在知道事件背後有著黑衣組織的身影時,柯南再一次感受到了壓力。
谷水泉聽到宮野明美已經去世的時候,稍微愣了一下,也沒有太過在意,只是覺得時間線真的夠混亂的。
在柯南終於吐完苦水後,谷水泉開口道:
“迷茫的時候就要多讀書,送你幾句話吧。”
“我們就好比是田野上的羊,嬉戲在屠夫們的監視之下,這群羊,將或先或後,依次選擇而被其宰割。
因此,在美好的日子裡,我們都意識不到隱而未發的惡運——如疾病、貧窮、殘廢、失明、昏聵等等——正早已等待在其後了。
人類是如此渺小,總會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死亡,這種無力感不光是個人在面對命運的殘酷時所體會到的。
在仰望宇宙星空時,地球上的一切存在都是無力的。
但是,如果你迷醉於自身的軟弱之中,便會一味地軟弱下去,會在眾人的目光下倒在街頭,倒在地上,倒在比地面更低的地方。”
“嗯,我明白的,這只是一時的心情,我會很快恢復精神的。”
柯南現在多半體會不到這些話的真正含義,他正值年少昂揚之時,這種暮氣沉沉的說辭於他來說是不契合的。
但是少年也總會歷經滄桑,閱歷本也不是完全和年紀掛鉤,總會有經歷過某件事之後,忽然想起這些話的一天,那時這些話便會如娟娟泉水一般,給乾涸的心靈以休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