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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貝爾摩德忽然出聲,眾人的注意力便被騎士工藤新一吸引了過去,剛剛另一位工藤新一已經進行了推理,現在這位似乎也要表演了。
鴻上舞衣聽到自己藏含毒冰塊的地方被一語道破,瞳孔一縮,隨即有些頹然地洩氣了。
“你怎麼會知道是在帽兜裡的?”
面對兩個工藤新一,她實在招架不住了,尤其兩個人都是自信滿滿地一語中的,讓她實在難以繼續抱有僥倖心理了。
“姿態。”貝爾摩德嘴角翹起,“從一開始我認定你是犯人的原因,就是你的姿態有問題,進而又注意到你的神色情緒明顯要比其他三人更加……複雜。”
雖然不擅長什麼邏輯推理和辦案知識,但是,身具出神入化的演技,她很輕鬆地就從四個嫌疑人的神色中看出了不同。
蜷川、野田和三谷的情緒基本上都是害怕和慌亂,以及在遇到命案時面對警察的正常緊張,或許還有一些對身具嫌疑的擔憂,但這些都可以算作正常的反應。
而鴻上就在這些情緒的基礎上,多了些……更有層次的變化,像是貫徹了自己信念的堅定,像是捨身取義的勇氣。比起那三個人的正常反應,她給人的感覺就像在和什麼抗爭一樣。
“人在放鬆的狀態下和在緊張的狀態下的姿態是有明顯區別的,同樣是緊張,每個人的姿態也是會有所不同的,而四人中唯有你最違和。”貝爾摩德走到她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的肩膀部分,要明顯比身體其它部分僵硬得多,以至於讓整個身體看上去十分不協調。應該是因為帽兜裡放著含有氰化物的冰塊,哪怕明知道隔著衣服,也會下意識地緊張擔憂,我說的沒錯吧?”
鴻上舞衣和貝爾摩德對視了一會兒,然後垂下了眼皮。
“的確如此,哪怕隔著衣服,也還是會擔心冰塊融化會讓氰化鉀接觸到面板,雖然這樣的面板接觸很難達到致死的程度,但只要出現中毒的症狀,我是兇手的事就會輕易被發現了……”
谷水泉對怪盜基德和貝爾摩德的破案水平有些驚訝,雖然可以很明顯看出來,他們一個是用自己擅長的魔術手法套在案件上的,一個是憑藉豐富的演戲經驗,從表情神態入手的。
但這並不妨礙他們都成功發現了真兇,而且竟然都比常規的偵探破案要更加快。
當然這也是因為偵探推理時是十分注重邏輯嚴謹,一環扣一環,而這兩位都不需要那些,利用自己的職業優勢,另闢蹊徑直接鎖定犯人。
“目暮警官,你看出鴻上小姐的姿態有問題了嗎?”毛利小五郎用手遮著嘴悄悄問道。
目暮警官白了他一眼,不想搭理,自己當然看不出來了,但是,這大庭廣眾之下,你要我怎麼回答?
“咳。”目暮警官一清嗓子,“那麼,鴻上小姐,你是承認自己就是下毒殺害死者浦田耕平的犯人了?”
“嗯,事到如今也沒有什麼可辯駁的了,兩位大偵探一起調查,我一個人又能扛多久。原本我還在浦田的車子裡放了裝有氰化鉀的瓶子,想讓你們警方誤以為他是自殺的呢。”鴻上舞衣自嘲一笑。
”現在看來也用不到了。“
目暮警官一聽“自殺”這個詞,連忙掏出手帕擦了擦額頭上細密的汗珠,難道現在連犯人都認為警方習慣性地將案件定義為自殺了?
這可不太妙啊,萬一以後的犯人都有樣學樣,刑事部就徹底成了笑話了。
“可是,如果是用冰塊下毒的話,要怎麼攜帶啊?”遠山和葉疑惑地開口問道。
“笨蛋,這還不簡單,只需要……”
看著挑著眉盯著自己的遠山和葉,服部平次只好把剩下的話吞了回去。
可惡的女人,這是故意設圈套讓自己踩,好去打小報告啊!
服部平次憤憤地熄了聲。
“阿泉,我拿回來了。”鈴木園子獻寶似的用手帕託著一個女士小錢包給谷水泉看。
“嗯,辛苦你了,那個地方我實在不好進去。”
“只需要用乾冰來維持低溫,儲存含有氰化物的冰塊。”谷水泉一邊說著,一邊接過她手中的東西,然後走到高木涉面前,將東西放到他手上。
“這就是用來存放乾冰和冰塊的錢包,被拋棄在女衛生間的垃圾桶裡了,你收好。”
“啊,好的。”高木涉手忙腳亂地將東西封存好。
目暮警官看著這一幕,忍不住開口問道:“谷老弟,你早就知道真相了?”
“差不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