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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的疑問想問他。
牧子揚神色如常 ,淡淡的回答:“去年的這個時候,沈老爺子病危,我爸把我從部隊裡召集回去,說是讓我去C市跟沈家把婚事定下來。”
“既然你有未婚妻了,當初為什麼不告訴我。”蘇爾情緒頗為激動,語調不自覺的拔高。她忽然有種被騙的感覺,她想著,要是早點告訴她了,或許她就不會這麼傻傻的等了九年。
牧子揚神色冷了冷,語調不變,淡淡的回答:“我十五歲的時候在沈老爺子六十歲大壽見過沈言一面,那時候她才五歲,我耐心的哄著她讓她叫哥哥,她兩隻胖嘟嘟的小胳膊緊緊叉腰,嘴巴撅得老高,不耐煩的反問我:‘憑什麼讓我叫你哥哥,我又不認識你。’那時我我爸跟我說是我的未婚妻,我當時恨不得一頭撞死。”說到這裡,牧子揚頓了一下,臉色突然之間柔和了許多,好像腦海中又浮現了當初的景象,一個可愛的小女孩,雙手叉著腰,撅著嘴巴不耐煩的說“我又不認識你。”
“我從來都不認同那所謂的婚事,那隻不過是老一輩的口頭約定而已,不具有任何法律效應。”這是他最後的總結詞,信不信就看全在她。
蘇爾看著一臉正色的牧子揚,微微垂眸,他向來話少,一旦出口,那必定是真話。她心裡空空的,本以為找到了可以恨他的理由,卻發現,那不過是自己想繼續糾纏下去的藉口。
“那你愛過我嗎?”斟酌在三,蘇爾還是把這話問出來了。儘管她知道答案,可她卻變態的想希望他親口說出來。或許這樣,比較容易死心吧。
“沒有。”牧子揚眼裡沒有一絲的猶豫,一臉堅定的回答,“從我進去的那天起,整整四年都沒有休過假。我給你寫過一封信,可是一直沒有迴音。回來後我去X大找過你,但那時候你已經畢業了。”
蘇爾鬱悶的只想哭,她從來都沒有收到什麼信,難不成就因為這一封信,就毀了她的幸福嗎?
“那如果……………。。”她不死心的還想追問。
“不會的。”牧子揚看出裡蘇爾想問什麼,一口堅決的打斷她。“就算你看了那封信也不會改變什麼。那封信是我第一次出任務前寫的遺言,裡面話不多,只有一句話。你不要再等我了。”
“為什麼?”她極力的剋制著自己的情緒,最後還是忍不住的哭了出來。她不懂了,明明走之前還好好的,怎麼一下子就什麼都變了呢?
牧子揚禮貌的給她遞了一張紙巾,臉上閃過一絲愧疚。
他說:“那份職業太危險,我不確定自己每次都能活著回來。我覺得我這輩子唯一對不起的就是你。所以,我不想讓你再等了,不值得。”
牧子揚連最後一點幻想的機會都肯不給她,蘇爾不知道自己是該感謝他的決絕,好讓自己徹底的死心,還是該怨恨他的冷漠無情。
不像昨天在冷寂林面前的鬼哭狼嚎,她只是安靜的掉眼淚,一言不發。
牧子揚靜靜地在一邊陪著她,有些事情,只能靠她自己去努力。
良久,蘇爾才恢復過來,問了最後一個問題,“既然你不贊同老一輩的口頭婚約,那為什麼要和她訂婚?
聞言牧子揚輕鬆一笑,淡淡的說:“因為我愛她。”
其實這個問題他自己也想過。
為什麼會愛上沈言呢?怎麼就愛上她了呢?
他想,愛一個人或許不需要理由,可是當時當你愛上她了以後,她所有的一切都會成為你愛她的理由。
他一直記得那天在病房裡看見沈言時的樣子,臉色蒼白如紙,黑葡萄似地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就跟黑夜裡的星星似地,靈動狡黠。半個腦袋都埋在被子裡,可憐的像只被主人丟棄的流浪貓。他突然間有種莫名的心疼。
特別是聽他談到結婚時,她猛的從被子裡探出頭來,瞪著烏溜溜大眼,小巧的嘴唇微微張開,一臉驚恐的表情好像看到什麼吃人的怪物一般,又讓人覺得很好笑。
他本來是帶著一種無所謂的態度,可是當見到沈言的那一霎,他突然覺得娶了她也不錯。
或許那份心疼,就是愛情最初是的萌芽吧。
有了開始,以後的一切就顯得自然而然了。
“呵呵”爾苦笑了一聲,她從來沒想到牧子揚也有把愛說出口的一天,而且還說的那麼輕鬆,那麼滿足。
在她的印象裡,他向來沉默寡言,永遠都是處於被動地位。
果然啊,對不愛的人,你做什麼都他都無動於衷;可是對他愛的人,哪怕是讓他出生入死,他也甘之如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