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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頑石居,石磊仍沉沉安睡。厲懷谷看了有氣,出手解開他的睡穴,不耐煩的等他慢慢清醒過來。
石磊眼一睜,便瞧見幾張期盼的臉孔就在眼前。
「磊兒,你醒了,有沒有哪兒不舒服?」石夫人驚喜的喊著,連她這個外行人也看得出兒子的氣色可比他失蹤前要好上許多。「厲大夫,勞你駕,再幫他瞧瞧吧!」
石磊這才瞧見,床邊還有一個陌生人,正不悅的瞪著他。
這人自己並下相識啊,怎麼一副和他有深仇大恨的樣子?
還沒來得及發問,那陌生人已然先開口:「救你的人是誰?」他咬牙切齒的問道。
石堡主見他神色不善,立刻站到他和兒子中間,怕他對石磊不利。
好個仁心仁術的大夫!見別人搶了他的功勞,便一副要殺人的模樣嗎?
「厲大夫遠道而來,就算治好小兒的不是閣下,石府也定當奉上薄酬,請厲大夫寬心。」這個見錢眼開的傢伙,想來醫術也高明不到哪裡去。不過兒子眼前看來雖沒什麼事,未經仔細診斷,還是先別得罪他的好。
厲懷谷對他的話聽而不聞,一心一意只針對了石磊。「你說不說,到底是誰救了你?」
玉兒性命迫在眉睫,他還拖拖拉拉,虧得玉兒如此待他!
石磊只是莫名其妙的回瞪著他,是誰救了他,關這陌生人什麼事?
「對啊,那天夜裡是誰帶走你的,也是他把你治好的嗎?」石堡主也好奇的追問。
「是白玉璞。」石磊低聲答道:「爹,你只管把那萬兩黃金付給她,一分一毫都不能少。」一想到她為自己醫治,只是為了賞金,他仍不免語帶忿然。
「是她?!」石堡主有些愕然,沒想到會是那下堂的兒媳。
白玉璞走後,因這事太不光采,石府上下誰都不再提,也沒人去關心她的下落。得知兒子中了毒,想將她找回,無奈已過了十來日,想她勢必連夜遠走,只得作罷。
「真是她救了你?」厲懷谷急急問道:「那她人呢?」
石磊一臉迷惑。「不是她送我回來的嗎?」
「少爺,你是由馬車送回來的,可是沒見到駕車的人。」何總管答道。
石磊更加不解,她怎的不來領賞金?
「你總知道她是在哪兒幫你解毒的吧?」厲懷谷仍嚴厲的追問。
「我不知道。」石磊搖搖頭。只隱隱約約覺得那一間小屋,裡裡外外就只有一間。
「你不知道?你什麼都不知道?!」厲懷谷再也忍耐不住,猛力搖著他的肩膀,「你知不知道,她就要為你這臭小子斷送她的小命了!」
「你是什麼意思?」石磊顫聲問道:「為什麼她會……」
「她是怎麼樣救你的命的?你會不知道嗎?」
石磊只覺他語如冰刀,又冷又利的從他心頭劃過。「她餵我吃了藥粥……」心中模模糊糊知道,絕不只如此。每一回他從昏迷中醒來後口中鮮血的味道……
「這十年來,她念念不忘地只想著你,為了你這狼心狗肺的東西,她真是不值啊!」
這十年來?他是什麼意思?他和白玉璞成親也不過一年多以前的事。
「我和她是成親後才認識的……」甚至也不算認識。他從沒真正見過她,休妻的那一夜,她始終垂著頭,長髮半掩著她的臉。
「你這小子居然敢說你不認識她?!」厲懷谷一聽,怒氣更盛,真想一掌打死他了事!
石磊見他這一掌急如迅雷,掌風挾有開天裂地之勢,自己卻並未如一般習武之人,本能的出手去格擋,心中隱隱覺得自己挨他這一掌也是活該。
石堡主見厲懷谷毫無預兆出手就打,待要阻擋已是不及,只驚聲喊道:「手下留情……」
厲懷谷一掌到他面門前三寸才硬生生的止住,並不是為了那一句手下留情,對這種人手下有什麼好留情的?只是玉兒的下落,仍得著落在他身上。
石磊想繼續追問他方才那一句「這十年來」是什麼意思,其實心中已然清楚是怎麼回事……若真是小初,為何苦苦瞞著他,不與他相認?
她怨他嗎?怨他認不出她來?怨他忘記了她?她還不知道他的心嗎?這樣冤枉他?
此刻也沒有時間去解釋了,她會在哪兒?
……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屋子裡只有一張床……
是他去過的地方……他們的河邊小屋!
真的是他的小初妹妹!
他急急的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