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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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悽楚而無奈地道了句:“你都改了吧。”
你都改了吧。
丁薇抬起了頭。
改了,寶玉若是能改,他也妄稱是寶玉了。
可是她呢,她又如何能改得了!
她的身體已經被唐麟澤拿著捏著了。他倒在她身側的時候捏了捏她的鼻頭,雖然是親暱的動作,可她卻覺得自己像家鄉隨處可見的那種水牛,被人穿了鼻環,或牽或拽地向著一個自己不明就裡的方向走。對性愛一事,她知之甚少,說不上厭惡或者歡喜,不過唐麟澤喘著氣在她身上說了句“你真是個寶貝!”,讓她一方面有些飄飄然,另一方面卻又痛恨起自己的無恥來。她曾經一度聽見過陳嶙在做愛之時放蕩的呻吟聲,想來女人其實都是一樣的,不管表面裝得多麼清純可人、孤高自傲,一旦到了床上,仍然不過是一團肉而已,讓原始的本性支配著理智,尋求一種感官上的刺激。
第24節:喜歡吃蘋果的女人(24)
都是他媽的一群混蛋!
丁薇在心裡惡毒地咒罵了一句。她分不清楚罵的究竟是誰。是用了一張保證書換取她身體的唐麟澤,是那個莫名其妙的電話,還是死在隔壁那個房間的陳嶙,亦或者是房東太太,更有可能則是她自己。
也許為了父親,她無論如何也要把學業完成。人遇到苦難和彷徨的時候總是會追憶起至情至性的親人。她也想不起來記憶中究竟儲備了哪些畫面,可以讓她的大腦在此時猶如電影膠片,一段一段以每秒二十四楨的速度播放。
小時候的印象很模糊,她依稀記得自己是有母親的。她的嘴唇很柔軟,總是在自己的臉上親一親;她的手溫柔而又寬厚,是實實在在的幹過農活的婦女的手。這雙手的背景也許是土地,是莊稼,是一片黃燦燦的油菜花。小丁薇會走路了,咿咿呀呀叫著“媽媽”。她抱著那個小姑娘,乳房飽滿的胸脯挺得很高。丁薇扎進她的懷裡,心都感覺著踏實。
可是這張畫面遙遠而又不那麼真實。父親說她一歲的時候,母親便死了。他說得那麼輕描淡寫,彷彿家裡死了一條狗,一隻貓,或者殺了一隻祭祀用的牛羊一樣。丁薇從村口打更的老伯、溪邊浣衣的大嬸那兒隱約知道母親的事情。也許她並沒有死,只是躲在了不知名的某一處,和他們一起,一起活著。
第25節:撿到一枚紐扣(1)
第二章 撿到一枚紐扣
九和山醫院坐落在這個城市的南邊,地處市區。雖然是極好的地段,環境卻很幽雅。附近都是居民區,喧鬧聲很小,所以也格外顯得安靜。在九和山醫院的婦科觀察室裡,任萍戴著口罩仔細地檢查著患者的陰部狀況。她的手裡舉著一個小小的手電筒,順著患者的陰道照過去。那個部位發出一絲難聞的臭氣,好在她已經習慣了,只是皺了皺眉,不容樂觀地說了句:“你怎麼現在才來做檢查!”
她背過身去脫下一次性手套,拿消毒液洗了洗手。
許慧茹慢慢地穿上衣褲。穿褲子的時候,發現小腹凸了出來,釦子有點緊,她深深吸了口氣,把褲帶繫上,那釦子掐進了肉乎乎的小腹中,親密無間的樣子。她的神色有一些慌張:“怎麼?很嚴重嗎?”
“你是什麼時候開始發覺不對勁的?”任萍問她。
“前幾個月……可是我一直以為是更年期的正常現象,就沒在意。”
“你也不知道問問我。”任萍扯下了口罩,眼神中含著一絲責備。不過看許慧茹緊張的樣子,她解釋著說:“你是生完小沫做的上環是不是?那個時候的環是塑膠做的,看來已經老化了,脫落在你的子宮裡面,引起了一系列的炎症。所以最近你的經期總是不得乾淨,翻來覆去地折騰。另外宮頸和陰道都有發炎的端倪,總會散發出一種腐臭味兒。”
許慧茹點點頭說:“對呀,就是這樣。”
任萍看著許慧茹突出的小腹,贅肉層層,從褲邊擠出來,圍在腰下堆積成了一圈可怕的脂肪。想想自己嫁給唐麟澤的那天,在婚筵上第一次看見許慧茹的樣子。許慧茹穿了一件當時還比較流行的的確良連衣裙,細細的碎花襯出的荷葉邊兒,腰身很細,胸脯挺得高高的,眉眼兒分明。這副裝扮讓她在看見許慧茹的那一刻便深深記住了這個女人。這個女人的氣質和別人不同,任萍一眼便看出來她的氣質是由那種經歷過說不出的苦難和滄桑所超脫出來的,成熟的像五月杏的味道。男人們看她的眼神是拘束的,躲閃的,可是仍然帶些隱藏在眼鏡背後的讚賞。任萍站起身來要去招呼她,唐麟澤卻笑著先迎了上去。
她拉回了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