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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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熒屏發呆。半晌,他才逐漸從混沌狀態下清醒了一些,腦中理出了一些頭緒:丁薇的東西如何會遺落到任萍的手裡?任萍又到底知道了些什麼?
第137節:慾念(2)
他從口袋裡掏了一會兒,終於掏出一盒香菸,點了一枝,像溺水的人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樣,深深地吸了幾口,煙霧繚繞開來,形成一種氤氳之勢,一層薄薄的謎一樣的東西蒙在了唐麟澤的身體四周,揮不去,散不開,繞在心間幾乎系成了個結。他想起那句“天不老,情難絕,心似雙絲網,中有千千結”的句子,忍不住嘆了口氣,站了起來。
客廳中有些陰暗得嚇人,他走到陽臺的落地窗簾前,一下子拉開厚重的布幔,隨著“唰”的一聲,大把大把的陽光逃逸了進來,微微刺痛了他的眼睛。唐麟澤面色蒼白地望著窗外的陽光,從未感覺如此沮喪和無助過。孩子孩子,如果不是為了這兩個字,他無論如何也不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了。菸蒂從他手指間滑落下來,掉在地板上,還慢慢冒著最後一縷煙霧。唐麟澤一腳踏了上去,再看時,煙火熄滅,那枚菸蒂灰頭土臉地躺在地板上,跟此時此刻的自己好不相象。他一手捶在了窗欞上,窗子微微震了一下,唐麟澤將頭靠在手上,那隻手握成了拳頭,攥得緊緊的,卻不像入黨宣誓時的莊嚴慎重,而是多了幾分罪惡和暴戾。唐麟澤的目光從眼鏡上方射出去,卻顯得深沉而迷離。
他保持著這個姿勢,直到眼裡閃出一絲光芒。醫院,對了,一定是醫院!丁薇和任萍的接觸或者相識只有在醫院才順理成章。也許丁薇偶然去醫院,透過什麼途徑遇見了任萍,而不小心把手機拉在了她那兒。
唐麟澤想到任萍最近對自己不陰不陽,不冷不熱的態度,心裡便明白了七八分。那通電話一定是被任萍接到了,以此推測出他和丁薇的關係。以他對任萍的瞭解,她不可能單單對自己冷淡了事,越平靜的湖面越有波濤暗湧,恐怕任萍是有所行動了,而他這個當事之人恐怕還被矇在鼓裡而不自知呢!事已至此,他必須馬上行動起來了!
唐麟澤突然想起和任萍一塊工作多年的同事肖沁雅,他決定先打個電話過去,旁敲側擊地問一問,說不定能得到一些有價值的訊息。於是他找到電話簿中的相關號碼,給肖沁雅撥了個電話。
第138節:慾念(3)
電話接通的時候唐麟澤心裡有些緊張,直到傳來肖沁雅溫柔的聲音,他才將提上去的心放下一截來。
“找我有什麼事嗎?”肖沁雅問,聲音聽上去有些吃驚,大概是很少和任萍的丈夫唐麟澤透過電話或者打過什麼交道。
唐麟澤稍做解釋,只說自己最近和任萍的關係有些冷淡,想問問她最近在忙些什麼。他的措辭很委婉,讓肖沁雅聽來還覺得有如此這般的丈夫是一個前世修來的福份呢!她挑了幾件平常的事情跟唐麟澤說了,態度同樣是溫柔嫻雅,似水柔滑。
唐麟澤說:“任萍半個小時前上班的時候走得很倉促,拉了一個手機在家裡,可是我記得她沒有買手機啊,是不是病人拉在醫院裡的?”
肖沁雅“嗯”了一聲,告訴他:“是一個病人不小心拉下的,好像是叫丁薇吧。任醫生一星期以前幫她做過檢查,今天約了她來做手術,正打算還給她呢。”
一聽丁薇的名字,唐麟澤有一絲分神。病人、手術、婦產科——這幾個詞語給了唐麟澤太大的衝擊!和任萍在一起生活的這麼多年,耳聞目染了許多醫學知識。他時常聽她說起過這三個詞語,分開,或聯絡,讓唐麟澤耳熟能詳了。他心中將這三個詞語相加,添了一個等號之後得出一個答案,可是他不敢說出來,也不願意相信這是真的。他只是緊張地問:“什麼手術?很重要嗎?我看任萍早早便出門了,好像有什麼重要的手術似的。”
肖沁雅輕輕笑了一下,“也不是什麼大手術,人流而已。任醫生對這種小手術已經駕輕就熟了,不會出什麼岔子的!”難得他還這麼緊張。
唐麟澤心中“咯噔”一下。“人流”這兩個字好像一枚炸彈一樣猛然向他擲過來,叫他無處躲閃。他握著話筒的手汗涔涔的。丁薇懷孕了?他一點兒也不知情。算出來應該是一個多月以前的事,是他的,是他的!唐麟澤剛剛閃將出來的欣喜之情像是一個水泡,被蚊子咬破了,破得一絲蹤跡也沒有,只剩下這些水氣,寒浸浸地襲過來。一切都很清楚了:任萍要給丁薇做人流手術,而丁薇懷的正是他的孩子!他一把跳了起來,匆匆對肖沁雅說了聲“再見”。不管任萍知道不知道這個孩子是自己的,她對丁薇多半不懷好意。他握著丁薇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