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瘩的嗓音:“親愛的塵——人家可想死你了——”
全世界也只有一個人會這麼叫我——林如秀,我唯一的好友。
她依然是那麼地出色、開朗,也吸引了店裡不少客人的注意。
當然,她有些動作還是不會變——
她大方地走進吧櫃內,親密地勾住我的手臂撒嬌:“最近過得好不好?有沒有想我啊?”
“託你的福,雞皮疙瘩全站起來示威遊行。”
“這麼久不見,你嘴巴還是這麼壞啊!”她笑說著。
“比不上你的伶牙俐齒。”
“討厭!”如秀朝我肩膀打了一下,“這麼會哄我,人家會不好意思的。”
“少來。”忍不住被她那模樣逗笑,這一笑可把小余、小朱兩人給嚇了一跳。
“你也會笑?!”兩人異口同聲,表情皆是不可思議地直看著我。
我反倒被他們莫名其妙的話給嚇了一跳。
“我是人,當然會笑。”
“可……可是你……”
“看你做人多失敗——”如秀截斷小余結結巴巴的未能說完的話,“我敢打賭這是你兩年來頭一次在他們面前笑。”
我無言以對,如秀並沒說錯。
“來找我有什麼事?”我拉回主題。
“沒事不能來嗎?”她問。但我們彼此心知肚明,她不是一個會沒事登門拜訪的人,否則這兩年來我們不會只用電話聯絡,畢竟彼此都很忙的。
“你說呢?”我反問她。
“看來我做人也不是很成功——”她呼了口氣,再度勾住我的手,“不介意請個假,陪我去走一走吧!”
“當然。”這是我唯一的答案。
暗得幾乎算是一片漆黑的場地,加上吵雜的音樂,擁擠的人潮扭動擺舞,高呼尖叫,還有悶熱不流通的空氣
“這就是你要來走一走的地方?”我皺著眉頭,怎樣也想不通如秀的用意。
“委屈一點啦!我和朋友約在這裡集合去夜遊,明天就要趕回高雄。在這之前希望把伯父伯母的話帶到,又不希望遲到,所以……”
“就把我拉到這陪你一起等是吧?”
“嘿嘿……”她吐吐舌,俏皮地笑了笑。
“算了,認識你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
“對嘛!知我者,夢塵也!喝什麼,我請客!”
無奈地笑了一笑,隨便點了杯飲料。我實在很不喜歡這種又吵又鬧,又黑又暗的地方,真想不通如秀怎麼會和朋友約在這裡見面。
“他們要你帶什麼話?”每回如秀打電話給我總會帶些有關我家裡的訊息給我,不管如何……那裡都是我出生待了十幾年的地方,儘管現在的我已經和那裡毫無瓜葛,但心底還是放不下。
“伯父伯母希望你能原諒他們……可以的話跟我一起回高雄,他們不會再逼你做不喜歡的事了……”
“呵呵……”
“你笑什麼?”如秀專注地看著我的反應,雙唇微抿。
“你知道嗎?”我喝了口自己點的飲料,“你在說謊話的時候眼睛會遊不定,說完以後還會抿起嘴唇看對方的反應,這些小動作到現都沒改變。”
如秀瞬間紅了臉,這足以證明我並沒有說錯話。
“對不起。”她低聲下氣地說:“我不是故意要說這些假話,只是我真的希望你能回家,一個人在臺北討生活並不容易,你又何苦把自己弄得這麼累。”
“我並不覺得累,相反的,我還覺得佔了便宜——用這些換到自由,怎麼算都覺得很划得來。”
“夢塵……”
“別說了,還是老實地告訴我他們要你帶的話。”
她嘆了口氣:“真不知道該怎麼講?早知道會這樣,我應該先向政客討教說謊的技巧。”
“現在去學也還不遲啊。”如秀的用心我一直是知道的;但是俗話說:“清官難斷家務事”,對於她的心意我只能說抱歉。“你只要像答錄機一樣,把他們的留言一字不漏地放出來就好,不必怕會傷了我。”我已經沒什麼東西好傷心了。
“好吧——”她頓了會兒,終於開口:“‘只要你肯回家道歉,努力考上大學,我和你爸都會原諒你的’——這就是伯母要我帶的話。”
“哈哈……”這是什麼笑話?!怎麼這麼好笑!“誰才是該道歉的一方?誰才是該被原諒的一方?想不到這兩年來他們一點反省也沒有,可憐我那兩個弟弟妹妹,真不知道他們捱不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