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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知源獸立刻不幹,非要跟著他,被勸了很久才聽話,不過最後是和白時擠一個被窩睡的。
白時第二天吃過早飯便要出發,池左已經緩過來,還是說不跟著,白時估摸他可能會有點不自在,自然不勉強,與他們道過別,又抱了抱一直扒著他的知源獸,很快離開了俱樂部。
與此同時,宋將軍接到小兒子的資訊,說還是不回去過年,瞬間就沉默了,心想老子在你身上傾注那麼多父愛,為了你頭髮都快掉沒了,可你找到媳婦就不要爹了,你讓你爹我情何以堪?
但這句話他是不會說的,只淡淡地道:“是要陪兒媳去越家?”
宋明淵總覺得這語氣有點酸,回答說原本想回家,但俱樂部留了很多人過節,三大股東里藍和阿白都有事,所以只能他留下。宋將軍頓時瞭然,與他聊了幾句,這才結束通話。
眾目睽睽下,六越變幻形態實在太顯眼,所以白時坐的是公共飛船,在宇宙中連番躍遷,最終趕在新年的前一天到了米爾的系都。
越修比他提前幾天到了,此刻正在港口等他。白時跟著他坐上車,緩緩開進了一處高階住宅小區。他開門下來,抬頭一掃,見越將軍大步向他走來,靜默一秒,喊了聲父親。
越將軍一把將他拉進懷裡,用力抱了一下,拍拍他的肩,聲音雖然如往常那樣沉穩,卻有些發緊:“好,回來就好。”
白時默默地看他一眼,不知道要說什麼,便跟著他們邁上樓,進了主臥。
大床上的女人和影片裡看到的一樣,有一頭柔順的長髮,面容姣好恬靜,那漂亮的雙眼不知何時溢滿了淚水,慢慢微笑起來,對他伸出雙臂。
白時心底微震,走過去坐下,緊接著便被擁入懷。這感覺暖暖的,像是溫水從心臟的地方湧出,漸漸流遍四肢百骸,帶著無限愛意的味道。
——是母親的氣息。
他沉默一下,終是回抱住了她,張了張口:“我回來了。”
女人點點頭,聲音哽咽,卻帶著笑意:“歡迎回家。”
白時垂下眼,嗯了一聲。
他的時差沒倒回來,與他們簡單聊了一陣,又看了看小妹妹,很快便去休息,一直睡到晚上才睜眼,然後與他們坐在一起吃飯。越將軍看著他,尋找措辭:“兒子,你其實是雙S級的人。”
“哦。”白時點點頭,這種事早就不新鮮了好麼。
越將軍沉默一下:“你知道?”
“不。”
越將軍忍不住看看大兒子,見後者也正望著他,不禁暗中點頭,心想大兒子說白時很早熟很沉穩,遇事處變不驚有強者風範,果然不假。很好,不愧是他兒子!
白時察覺到他們的沉默,反應一秒,估摸是自己太淡定了,想了想,忽然問:“什麼?我是雙S級?!”
越修:“……”
越將軍:“……”
裝得都不像好麼,越修立刻笑了,越將軍也是哭笑不得:“行了,吃飯吧。”
白時唔了聲,乾脆放棄掙扎,繼續扒飯,接著聽說解開壓制S級的藥水需要現配,只是暫時沒那麼多材料,要等以後才行,便再次應聲,沒什麼異議。
一天的時間很快過完,新年到來,越將軍早早便結束活動回家了,陪著老婆兒子圓滿地過了一個節。
白時與他們道過晚安,回臥室反手帶上門,緩緩嘆了口氣。
雖然接觸的時間不長,可他能感覺到這些人都對他特別好,人心是肉長的,當初老頭對他那麼冷酷無情無理取鬧,他都能產生類似於親情的感情,更別提他們。
但越有感情,羈絆也就越深,到時候他該怎麼辦?
他一邊想一邊撲倒在大床上,接著翻來覆去也沒有睡著,不禁起身來到窗前,沉默地望了出去。正是新年,小區進行過裝點,看著特別絢爛,不遠處的夜空炸開了幾團煙花,雖然材料與現實世界不同,但同樣璀璨。
他靜靜地站了一會兒,下意識撥通了大哥的號。
俱樂部這邊才剛剛入夜,宋明淵沒有和眾人狂歡,而是回公寓洗了個澡,此刻正坐在沙發裡逗弄撲到他腿上打滾的知源獸,他看著白時:“還沒睡?”
“嗯。”
“在那裡怎麼樣?還好麼?”
“唔。”白時其實不知道要說什麼,只是覺得有些茫然和無助,但這樣望著大哥,他很安心。
宋明淵和他對視,見他沒有下文,問道:“想我了?”
白時心底一顫,立刻便要否決,但頓了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