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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春,顏振章卻一副可有可無的態度,畢竟都獨身這麼多年了,突然要去找個物件,還真需要不小的勇氣。
“這個嘛……如果守正能交到女朋友,我想我應該也辦得到。”
父子三人同時大笑出聲,是的,在這個只有男性的家庭,需要有女性的加入,才是圓滿、才是無憾。
高雄左營,高鐵站。
銀色休旅車一停,陶靜菊自己走下車,對家人安慰說:“不用送我進去了,也不用那麼難過,緣分是不能強求的。”她明白家人是出於善意,瞧他們垂頭喪氣的樣子,她也不希望如此,男方其實很有紳士風度,她不願給人家錯覺和幻覺,一旦開始演戲就得繼續演下去,到最後還不是一出爛戲?與其最後被人拒絕,乾脆自己坦白從寬,大家都省下時間跟力氣。
“都是大姐啦,講那些什麼五四三的。”同為男人,陶曉峰對那位顏先生的印象極佳,從外表、內涵到脾氣都好得下得了,就此錯放真是暴殄天物。
“死心吧!你大姐我就是不懂做作,叫我裝淑女的話,久了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你想看我結婚又離婚是不是?”三十歲生日後的第一天,就被家人騙去相親,她已經很嘔了好不好?滯銷的女人就得賣力推銷自己嗎?別看她粗枝大葉的樣子,她也是會有微妙複雜的心情。
陶彥安和曾淑蘭夫婦倆已經沒轍了,依照阿菊這種個性,還是去越南找個乖巧的小老公好了,印尼、泰國應該也不錯,還是菲律賓也可試試看,總之在臺灣大概是無望了。
“姐,不要灰心,一定會有人欣賞你的。”陶清荷相信他們家的優質基因,絕對不會沒人愛,大姐只是要等有緣人來疼惜,雖然那需要很獨特的眼光……
“沒差啦,單身又不會死,結婚也不一定比較好,活得開心就行了,掰!”陶靜菊揮手告別,轉身走進車站,反正人生就是這樣,不是你想要的就能得到,不如多看看自己擁有什麼,那會比較容易滿足。
一到臺北,陶靜菊沒回自己的住處,反而直接進了公司,把那場鬧劇般的相親拋在腦後,工作才是她的情人,新聞部才是她的家。
“大姐頭——”一看到陶靜菊出現,實習記者小寶抓住她的手,淚眼汪汪地位訴。“你才放假一、兩天,我們都快被剝層皮了!”
小寶還在唸大學,實習三個月了仍是菜鳥一隻,呆頭呆腦的模樣,當然沒女友,事實上新聞部的成員大多單身或離婚,誰叫他們都跟工作結婚了。
“真的假的?”陶靜菊捏起小寶的臉頰。“剝層皮也沒有比較帥,太讓我失望了。”
“大姐頭,你收假回營啦。”阿凱扛著攝影機走過來,宣佈了一個無理的要求。“大魔王說昨天那起兇殺案要我們第一個查出線索,否則就別回來了。”
攝影師阿凱身材高壯,今年二十有八,已有五年工作資歷,跟女友分了又合、合了又分,也不知道未來會怎樣,除非他轉行才有時間結婚吧。
至於大魔王就是指新聞部蔡主任,他是個傳奇人物,曾在一場警匪槍戰中受傷,從此拐著右腿行動,最後坐上主管大位,不用再東奔西跑,卻用電眼盯著每個人,他曾說過一句名言——新聞就跟乳溝一樣,擠一擠就有了,擠不出來就等著被開刀!
陶靜菊可不是被嚇大的,聳聳肩說:“好啊,這年頭記者都是萬能的,出發吧!”
三人坐上廂型車,由小寶開車找路,阿凱設定電腦傳輸系統,陶靜菊則不斷打電話找線索,決定調查的方向。他們主跑北部社會新聞,從基隆、臺北到桃園都是管區,採訪車有如霹靂車,什麼奇怪的工具都有,比起偵探和警方毫不遜色。
鎖定初步方向之後,接著就是漫長的跟蹤監視,陶靜菊打了個呵欠,抹去眼角淚滴說:“老人家我要先滾了,明天早上再來換班。”
事情才剛發生,大家不能一起陣亡,明天還得找人支援,她身為社會新聞採訪組的組長,總是有幾個人手可調派,尤其是上頭交代要盯的案子,得做好長期抗戰的準備。
“大姐頭請放心,我會撐到你帶早餐來。”小寶用保溫壺泡好茶,深呼吸了幾口氣,驚歎地說:“你這次帶回來的茶葉很香耶。”
“當然嘍,我叔叔種的港口茶,一級棒!”
“大姐頭路上小心。”阿凱拿出電動按摩器,在自己的脖子和肩膀上按揉,好讓長期扛攝影機的身體放鬆些,做這行的職業病可不輕。
“安啦!”各大計程車行她都認識,打通電話很快就有車可坐。一上車,她不改記者本色,開始對司機做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