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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種土地主的意思。
城中村這一片都是他們母親族人的房子,還沒拆。車子在巷口停下,六年前的環境跟現在的環境相比,區別並不大,這個點這裡依然熱鬧,人來人往,尤其是電動車。
聶攰解了安全帶,手機又再次響起,他拿起來看一眼,對柳煙道,“你回去注意安全。”
柳煙手搭方向盤,“老同學,不是說聚聚嗎?連杯茶我都還沒喝過呢。”
聶攰開門的動作一頓,他按著手機放在耳邊,偏頭看她,幾秒後,他說:“好,給你泡杯茶。”
柳煙一笑,推門下車。
一下車就聽到不遠處的窗戶有人在吵架,隔著陽臺,三條街內都能聽見,房子是真沒什麼隔音。
聶攰這一通電話還是武警支隊的隊長,叨叨絮絮問他什麼時候到家,聶攰應了聲結束通話。
兩個人一前一後進了樓道。
柳煙看著樓道下放著的電動車,說道:“這兒真沒變。”
聶攰跟著掃一眼,道:“嗯。”
現在放電動車,以前放單車,是他的單車,他用來帶她的,他目光轉而看她,柳煙手插褲袋裡,一身褲裝乾淨利落,手腕上的腕錶襄著一圈的碎鑽。她也抬眼,看他一眼。
四目相對。
又近又遠。
三樓到了,聶攰家裡有人,門開著,裡面燈光傾瀉出來。聽見腳步聲,武警支隊隊長陳鳴走出來,人沒到聲先到,“聶帥啊,你要是嫌家裡不好休息,就住到軍區醫院去,或者我明天派個人跟著你……”
你字後面在看到聶攰身邊的女人時頓住,他立即看向聶攰,擠眉弄眼,用眼神表示誰啊,誰啊,聶老知道嗎。
聶攰:“…同學,柳煙。”
“這是我戰友,陳鳴。”
柳煙衝陳鳴點頭,落落大方:“你好,陳隊長。”
“你好。”陳鳴點點頭,看到聶攰進門,便道,“這房子那麼久沒住,很多東西都不能用了,我買了一些吃的還有日用品,明天你記得去換藥。”
聶攰的傷口裂開是在右邊,他進門後,拉個椅子坐下,椅背擋住了傷口,他倒了杯水,對陳鳴說:“謝了,明天我會記得的。”
隨後,他將杯子遞給柳煙。
柳煙含笑接過。
陳鳴見狀,也察覺出他們老同學有話要聊,何況還是女同學,他成電燈泡了,他抓抓頭髮,“好吧,我先走了,有什麼事打我電話。”
“嗯。”
陳鳴轉身出去,順便帶上門,帶上後反應過來,他辛辛苦苦買那麼一大袋東西過來,居然沒有連杯水都沒討到。
……
看著門關上,柳煙收回視線,看向聶攰,“你傷口不處理一下?”
“要。”聶攰說道,他彎腰從櫃子裡拿出一個醫藥箱,放在桌面上,開啟後,他抬眼看她。
柳煙一頓,隨即笑著背過身子,問道:“你自己能上嗎?”
聶攰看著她一頭波浪捲髮,窈窕的背影,語氣淡淡,“更刁鑽的位置都上過。”
更刁鑽是哪兒?
柳煙心想。
聽著身後窸窸窣窣的脫衣聲,柳煙思緒飄遠,他高中時身材就很好,穿衣顯瘦脫衣有肉,校服跟常服一穿,人群中十分顯眼,學妹見到他都嚎嚎叫,尤其是她的同桌。
她那同桌說不愛許殿美少男,不愛周揚花心哥哥,不愛江鬱大少爺,只愛聶攰那一身正骨。
其實就是愛他帥。
嘖。
她轉過身,男人揹著她,襯衫已經脫下,他面板沒以前白,更麥色些,只是他後背有不少傷痕。
這些都是勳章吧,沒了少年的乾淨感了。
柳煙放下杯子,走了過去,坐在沙發上,她伸手去接他手裡紗布,聶攰一頓,他偏過頭,眼眸深深地看著她。
柳煙撥開他骨節分明的手,“你看不到的,我來吧。”
“我怕你嚇到。”他嗓音很低,說了這話後,頭轉了回去,手搭在膝蓋上撐著。
“哪有那麼容易嚇到,電影現在特效也很血肉模糊……”柳煙笑著說著,漸漸地卻笑容淡了。
他後腰處的傷口血肉模糊得很真實,結痂裂開了,裡面沒長好的肉血淋淋。柳煙抿唇,默不作聲地給他上藥。
聶攰拆了一片薄荷糖,放進嘴裡。
男人的後背充滿了力量,咀嚼薄荷糖時,下頜緊了幾分。他問道,“明天有家宴?”
柳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