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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兒媳婦,這三年來老爺子一蹶不振,今年柳煙帶林裴回來,老爺子才好一些。
看來也有精力過生日了。
柳煙含笑:“好事,明天我跟爺爺商量一下。”
“好。”
柳煙回了樓上,洗了澡,今晚沒有去書房,她擦好潤膚露直接睡下。她已經很少做夢了,今晚倒是夢到了一些往事。
聶攰入伍那個夏天。
她正跟他熱戀中,聽見這個訊息,宛如晴天霹靂,從本家跑去城中村,看著從樓道里走出來的男生。
柳煙下意識地後退,她說:“我跟入伍,你二選一。”
那會兒的男生身材修長,勁瘦,手背冒著淡淡的青筋,他聽見這話,低下了頭,道:“阿煙,我之前跟你談過。”
柳煙聽罷冷笑,“沒有,我從來沒在這件事情上點頭,你還記得阿姨生你的時候,你爸爸在哪嗎?難道你也想要我這樣?”
聶攰抬眼,他說,“對不起……”
柳煙眯眼,她笑起來,“那我就會恨,如果你放我一個人生小孩,連個可依靠的都沒有,我肯定會恨的。”
聶攰沉默地看著她。
許久。
他說:“對不起…”
柳煙轉身便走。
再後來,兩家老爺子也為此鬧翻,一個商場裡浮沉一個經歷過風雨,鬥起來誰也不讓誰。
長輩的出手,讓他們離得更遠。
醒來時,一頭的汗,柳煙從床上坐起來,開了床頭燈,她下了床,點了一根菸走到陽臺,覺得往事愈發清晰。年少時的她有些偏執,覺得聶攰全都是她的,包括他的未來。
確實沒想到他的未來裡沒有她。
那會兒是恨啊,哪怕他在雨夜裡站了一個晚上,她連窗簾都不願意拉開,多年後等她非要拿到柳氏主事權的時候她才明白,人這一生,總有一兩件事情是薄弱的情感無法擊潰的。
他的入伍。
以及她的柳氏。
他們都在走父母一直在走的路。
想明白了,才會強大。
深夜,夢裡一片花海,聶攰突地從夢中醒來,他睜眼,胸膛起伏,幾秒後,他從床上下來,脫下灰色的上衣,露出線條分明的腹肌,他轉而進了浴室,浴室門關上,水聲響起。
他靠著牆,閉眼,任由水珠往下灑落。
滿腦子都是她,見一面畫面就愈發清晰。許久,浴室門開,男人帶著一身的水汽走出來。
長褲有些鬆垮地搭在腰上。
他彎腰拿起桌面上的細煙,取出一根,點燃了靠在牆壁上,垂眸看著煙燃著。
“柳煙…”
他低喃著。
翌日。
聶攰去了一趟醫院,鄭醫生彎腰看他的傷口,說道:“幸好你昨晚處理得及時,否則今天就麻煩了。”
聶攰俯身撐著大腿,沒應。郭秀影拿著病歷走進來,匆匆看他一眼,垂下眼眸,把病歷放在桌面上,隨後轉身便出去。
鄭醫生站直身子,看門口一眼,嘆口氣。聶攰面無表情,看都沒看郭秀影,鄭醫生一邊翻著病歷一邊道:“回軍區,你自己跟林豐陽說。”
聶攰:“你們何必操心。”
鄭醫生頓了頓,說道:“你要理解你爺爺。”
聶攰沒再吭聲。
他手機響起,他拿起來看一眼,是周揚發來的微信。
周揚:聶帥今天有空?
聶攰:什麼事?
周揚:今天要去賽車場,估計林裴會去…
聶攰:給個地址。
周揚:我去接你,在哪?
聶攰:軍區醫院。
周揚:ok。
十來分鐘後,聶攰穿上襯衫,把領口全扣上,離開鄭醫生的辦公室,郭秀影從拐角拿著病歷走出來,迎面碰上,郭秀影頓了頓,想說話,男人已經直接從她身側走過,連眼神都沒移一下。
郭秀影:“……”
保時捷抵達醫院門口,聶攰走上前,拉開副駕駛的門彎腰坐進去,周揚指尖夾著煙,笑著看他一眼,“去處理傷口?”
聶攰往後靠,“嗯”了一聲。
“還有多久能好?”
“半個月左右。”
周揚點點頭,接著道,“林裴就是個普通的紈絝子弟,花家裡的吃家裡的,夠吃夠花夠用,但是真要讓他做點什麼,他做不來,煙姐當初選他,我們也挺詫異,不過這林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