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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極,在四郎身下輾轉呻吟,真個是欲仙欲死,四郎得了這樣的機會,豈不盡力施為,兩個狂了一夜,竟抱在一起沈沈睡去。
四郎白天受過重刑,雖然年少之人不甚要緊,晚間卻又勞了神,這一睡下,便不知天日,到得醒來,正在起來,才發現手腳被人綁了,再掙扎不動,他左右一看,只見一個少年披著頭髮坐在床頭,正冷冷地瞧著他,容貌美麗,面沈如水。
四郎道:“你是什麼人,快放開我!”
那少年手裡兀自拿著一條鞭子,咬著牙道:“本侯沒問你,你到問起我來,今日叫你認得我是誰。”刷地當頭便是一鞭子,四郎側頭閃開道:“呸,我認得你了,什麼侯爺,兔兒爺便是,快還我娘子。”
那少年大怒,刷地又是一鞭,這番卻沒閃得過,只打在臉上,從鼻樑處畫開了肉皮,滲出一溜血珠兒,四郎狂怒:“賊小子,該死的,有本事殺了老爺,不然就燒了你這鳥府,叫你認得你燕爺爺。”
羅新城見他嘴硬,氣恨交加,下手越來越重,四郎先還叫喊亂罵,到後來聲音漸低下去了,終於垂頭不語,羅新城冷笑道:“我當你是鐵打的,哼,終有打得你服的時候!”
扔了鞭子坐在一邊喘氣,將四郎外衫盡剝了,卻是好生健壯的身體,心中暗罵這賊坯,真個如牛一般,費老爺這許多力氣,將下來捆著一堆,扔在屏風後。
第二章
不多時丫環捧了衣巾熱水來侍候洗漱,一時梳洗穿戴了,走出外頭正廳,下人來說小陽侯在外頭求見,便叫進來,那小陽侯蔡煜穿一身乾乾淨淨束袖白綢衫子,手裡提著駑箭,笑著進來道:“哥哥,說好今日去圍獵,怎麼睡到這時候?”
羅新城皺眉道:“今日去不成了,午後要去瑞宣殿面聖,哪有時間。”蔡煜見他臉色蒼白,雙眉深鎖,知道定是心情不好,連忙挨他坐下道:“怎麼了?什麼事情不痛快?”
羅新城只是不語,蔡煜想了想道:“對了,昨兒在哥哥這裡捉了個野漢子,頗有些本事,不知小的們回過沒有。”
羅新城奇道:“昨日回來得遲了,又睡得早些,沒聽說什麼呀。”一面叫人來問,那管事的聽見羅侯發問,不敢隱瞞道:“昨日有個野漢子來放刁,十來個人奈何不了他,是小陽侯來時才擒下了,原本押在籤房的,誰知一大意讓這廝走了,軍漢們府裡外搜了遍,也沒尋著人。”
羅新城尋思,原來是這漢子,哪裡搜不到,原來卻走到自己與皇帝私會之處來,那處水榭只除了親侍丫環,府中下人都近不得的,想起夜來的事,不由臉上微微作燒,那管事的尚在道:“只因侯爺回來得遲,又睡下得早,小人們一時不曾回明侯爺。”
小陽侯道:“那漢卻是為何來廝鬧?”
管事的道:“那漢子滿嘴胡扯,說是……”說到這裡瞧著羅新城不敢發話,羅新城便道:“說什麼?”
“呃,說是侯爺搶騙了他的娘子!”
羅新城大怒道:“放屁,那村夫的粗陋婆娘,本侯哪裡看得入眼。”
蔡煜連忙勸道:“鄉里村夫,哥哥不值為此生氣,只此時不知走到哪裡去了,再捉了來時,定要叫他吃足苦頭,與哥哥消氣。”
羅新城嘿嘿冷笑了一陣,對管事的道:“去叫幾個軍漢,跟我過來。”說著領頭走,蔡煜跟著他笑道:“自從那一回搶了紅袖樓的頭牌嬌娘,哥哥便落下這青天白日搶佔良人婦女的名頭,可真是冤得慌,這野漢子不知怎麼失了婆娘,竟有這般天大的膽,來尋侯府的不是。”
羅新城瞪了他一眼道:“那還不都是你起的頭!”蔡煜道:“那婊子不愛洪都尉,愛哥哥的人品,怎麼怪得了小弟?”
兩個人說著便到了九曲橋頭,果然幾個健壯軍漢守在那裡,見了羅侯一齊行禮,羅新城道:“你們跟我來。”
帶了眾人,進了水榭,羅新城便去屏風後頭提出四郎,四郎此時卻醒了,上身衣衫剝得乾乾淨淨,下身穿條麻衫褲頭,赤著雙足,遍身皆是鞭痕,眾軍漢道:“可不正是這賊子,怎麼竟跑到侯爺內宅來了,真是該死了。”
羅新城冷笑道:“養你們也不知作甚用,這般一個漢子也守不住。”
四郎昏暈之際聽得耳邊有人聲,微張開眼來,正逢一名軍漢近前來提他,當下含了一口血水,啐在這人臉上,罵道:“快還我娘子來!”
滿嘴裡破口大罵,羅新城怕他罵出不好的話,連忙喝令堵起嘴來,著實打死。當下背剪綁了,吊在一株柳樹下,命人就在湖邊擺了酒菜,與蔡煜兩個一邊吃著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