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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是喝了太多的酒,我也是。在燭光亮起,月亮隱去之時,我們都醉倒了。
恍惚中,我感覺到他在摸我,我知道其實他想摸的一定不是我,但是他的手的確很大也很溫暖。而我也在摸他,心中想要摸的也不是他。
酒醒後的第二天,夭夭走了,沒有來道別,從此也再也沒有看到過他。聽鐵板說他是回家了。我有些落寞,拿起初見他那晚給他們喝的那個寫著“忘情水”的罈子。裡邊是空的,可是我好像記得裡面又被我裝滿過水。
看了卦書,說我今年命犯桃花,紅鸞星動。
江湖之前的江湖(5)
5、
自從夭夭離開以後,我開始嘗試著喝水,也開始嘗試著喝那種紅色的酒。每次喝完以後,我都會早早的去睡,而且很快就能睡著。每個晚上開始做同樣一個夢,我夢見家鄉的桃花開了。想想自己已經有很久沒有回過家了。
很多人選擇歸隱江湖總是因為另外一些人。這些人有可能是你的仇家,也有可能是你的愛人。就好像鐵板一樣,他來到此地,就是為了心愛的女人;而我來到這裡,也是為了一個心愛的男人。不同的就是,他是等待,而我是逃避。
(湖畔,一白衣男子手挽劍花,氣驚千層浪湧,翻飛間一個轉身,信手收勢,水即靜止。一個女孩子佇立在桃花樹下,靜靜的看著他。)
女孩:你愛我嗎?
男子:愛!
女孩:你能娶我嗎?
男子:不能。
(湖畔,那男子粗暴的把女子撳翻在樹下,一把撕碎了她的胸衣,滿樹的桃瓣在敕敕的往下飄。女子輕吟著,手環抱著男子,抓出一道道的血痕。她的手中好像還有一樣東西,緊緊的捺入了那男子的背。那男子一聲長嘯,淒厲且愉悅。一切都歸於平靜,女子閉著眼睛,微笑著攤開了雙手,只見她手中有一枚木製的魚髮簪,不飽滿,露著一節節的刺。只是,這魚身卻深藍深藍的,能帶出一道熒光。就象女子忽閃的眼神,藍藍的,不見底的藍……)
花開總有季,但愛一個人卻總是無定數。就像我自己也從來沒有想過會愛上一個愛我而不能娶我的男人。我想要的東西不在我的手中,可既然下不了手毀滅,那麼我只有選擇逃避。
很快又是冬季,這天生意不好。正在我打算要打烊的時候,門忽然被推開了。一齊進來的是兩個女人。
(一個年長些的女子,風情萬種嫵媚動人,另一個年輕些的女子,活力四射靈動可愛。)
(“老闆,我找一個人。”兩個女人進門之後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說了這句話。說完之後,皆相視一笑,我也笑了笑,問道:“喝不喝酒?”)
三杯酒下肚後,我知道了這兩個女子,年紀稍長的叫“芳草”,另一個叫“水活”。
吉祥:你們找人?
芳草:我找一個人,他的名字叫“鐵板燒”。
水活:我找的人叫“夭夭”。
吉祥:為何找他們?
(沉默,各喝一杯酒。)
芳草:找他,是因為一個約定,我曾經答應過他,要在桃花開的最盛的時候來看他。
水活:找他,是因為一個信念,愛不只是守候,如果只能曾經擁有,那麼也何必在乎天長地久。
(吉祥舉杯,三人一飲而盡。)
(吉祥站起來,慢慢為芳草倒酒。)
吉祥:現在不是桃花開放的季節,來了何用?
芳草:桃花每年都要盛開,明年的桃花一定很美。
(吉祥為水活倒酒)
吉祥:他走的時候喝了一罈水。
水活:水?什麼水?
吉祥:";忘情水";。
(沉默,水活喝酒,吉祥再倒。)
水活:真能忘情?
吉祥:也許。
水活:水在哪?
很多感情就是這樣,等到得不到的時候才想起爭取。只是通常都已經晚了。這兩個女人來的時候互不相識,走的時候已是很好的朋友,跟我也是。有時候女人之間的友情結識的更為容易。
第二年的春天,山後的桃花林裡,有兩個人相擁著看桃花。聽人說,這一年的桃花是開的最豔的,花瓣都有點酒醉的紅,帶有點淚沾的豔。
水活喝了那壇我裝灌的“忘情水”。喝過以後好像很管用,她果然忘記了好些事,甚至於我這個新結識的朋友,從此在江湖上再也沒有聽說過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