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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不起什麼風浪了。
當然,不少朝臣諸如褚遂良等看出了李素的用意,不忿之餘紛紛上疏。公主是天家的一部分,代表至高皇權,不可無罪而除,更不可輕言嫁尚,尤其是那種自己家裡本就有一位正室夫人的渣男……
上疏勸諫的人不少,李治卻留中不發,不給任何態度。
過了幾日,大家便看出了李治的心思。
無論從君臣交情,還是李素與東陽這些年半遮半掩的情韻之事來說,這次東陽被除公主名號已然成了一件水到渠成的事,更多的人甚至隱隱等待著這個結果,換個角度來說,本是一段千古佳話,旁人何必做那焚琴煮鶴的惡事?
朝臣議論了幾天後,漸漸偃旗息鼓,褚遂良等老臣也不吱聲了,算是預設了對李素和東陽的成全。
太平村,東陽道觀內。
乍聞聖旨,東陽呆怔許久,然後神情平靜地跪在老君像前,誦了整整一日的心經,夜半無人時分,道觀正殿傳來東陽釋然而又哀慟的哭聲,聲若嬌鶯初啼,聞之令人莫名心酸,彷彿哭盡半生悲苦。
第二日,道觀閉門謝客,東陽為父皇守孝三年。
長安城的議論漸漸平息,第三日,太極宮大朝會,長安城四品以上朝臣皆至。
一大早宮門前人山人海,千餘人穿著正式的朝服梁冠,靜靜地等在宮門外。
長孫無忌和褚遂良等人站在最前,奇怪的是,二位老臣的臉色都有些難看。
李素來到宮門前,本想上前與長孫無忌等人行禮招呼,見長孫無忌一副剛丟了錢的不爽模樣,李素腳步頓止,轉身便混進了武將的圈子裡。
程咬金正在眾老將面前吹噓當年的功績,正吹得唾沫橫飛,見李素湊過來,立馬止了話頭,一把將李素拎過來立正。
“小娃子果然不是凡人,大病一場差點將長安城折騰得雞飛狗跳,如今大病剛愈,馬上便有了一場大富貴,老夫當年多燒你一爐香算是燒對了,哈哈。”程咬金得意地大笑。
李素被程咬金拎在手裡晃得七暈八素,滿頭霧水問道:“程伯伯何出此言?小子不明白……”
程咬金嘿嘿怪笑,旁邊一眾武將也笑了。
李績看不過眼,踹了程咬金一腳,然後將李素扯到一旁,低聲道:“今日朝會是陛下加恩群臣,聽說因為給你加恩的事,陛下與長孫無忌褚遂良他們鬧得頗不愉快,昨日只見長孫無忌等人從宮裡氣沖沖地出來,不知原因,老夫估摸陛下是鐵了心要厚賜予你。”
李素目光閃動,隨即嘆道:“何必如此,我從來不曾求過高官顯爵,今生只想過太平日子而已。”
李績搖頭:“禍耶,福耶,現在誰也說不好,陛下執意加恩,你也不好拒絕,不過從此以後,長孫無忌怕是恨上你了……”
李素沉默片刻,道:“恨就恨吧,舅父大人,從今以後,我的主要精力放在民政民生上,對朝堂內的傾軋爭鬥殊無興趣,當然,若他主動招惹我,我也不會客氣。”
李績目光驚異地打量了他一眼,笑道:“難得見到子正霸氣的一面,大病一場以後,老夫發覺你整個人有點變化了。”
“舅父大人覺得這樣不好?”李素眨眼笑道。
李績搖頭:“現在這模樣最好,以往你那軟綿綿的性子老夫早就不喜了,你才二十多歲,正應是鋒芒畢露之時,只要注意分寸,這輩子沒人敢欺負你,看看程老匹夫,這些年挺著一張蠻不講理的醜臉橫行霸道,看似魯莽實則心細如髮,常犯小錯卻無虧大義,犯錯越多陛下反而越寵信他,橫行長安這些年,你看哪個不長眼的敢惹他?你以前那副如履薄冰的樣子,反倒容易惹禍,任誰見你那樣子,都會忍不住欺負一下你……”
李素揉著臉苦笑道:“我以前那麼弱受麼?看來我的性子真該硬一點了,否則,將來我要做的許多事都推行不下去。”
李績拍了拍他的肩,道:“所以,今日朝會上陛下若有加恩,你不要拒絕,儘管領受便是,個人榮辱並不重要,可你將來是要做大事的人,爵位和官職越高,做事越容易,這個道理想必你應該明白的。”
頓了頓,李績忽然冷笑起來:“長孫家雖說是一門顯赫,功臣之首,但咱們李家也不弱,子正你記住,今時不同往日,如今新君臨朝,你與陛下的交情擺在這,只要你不犯糊塗,世上沒人能扳倒你,就算長孫無忌想對你動手,合你我兩家之力,想除你恐怕不是那麼容易,他是門閥,咱們李家也是門閥!”
“是,外甥記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