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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東昌候沈泉這幾天不高興,怎麼高興的起來,侯府的半數產業都被人分走了。
雖說那是當初的承諾,但十多年過去都沒讓他兌現,他都快忘了有這事。
若是旁人來分家產,憑他如今的身份地位,斷不能那樣乾脆,偏偏是長公主。
這長公主自小與太妃養在邊關,與聖上不算親厚,可再怎麼不親厚,那也是嫡親的姐弟,事情不鬧起來便罷,一旦鬧起來,沈泉用膝蓋想也知道聖上會偏向誰。
況且長公主要的是自己嫁妝和亡夫的家產,這道理說到天邊也沒錯,所以東昌候府沒理由攔,也不能攔。
只能在分家產的時候,儘量挑一些收成不好的莊子,沒什麼生意的店鋪分過去,多折算些生不出錢的金銀,總算把這件事糊弄過去,所幸十多年賺的夠多,沒傷到根本,休養生息個幾年就能回血。
但這也夠讓人鬱悶的。
相比於東昌候府的鬱悶,沈青衿這幾日可是高興壞了。
不僅拿回了母親的嫁妝,連帶父親的家產也一併拿回,母親讓她自己保管。
這些東西雖然比不上前世從母親那兒繼承的龐大遺產,但也絕對不是一筆小數目了。
雅集茶樓裡,沈青衿點了壺龍井,臨窗而坐,一邊欣賞夕陽街景,一邊思考未來走向。
一道身影被斜陽拉長,在她對面翩然落座,仍是一襲舊衣長衫,落魄公子打扮,勝在容貌清俊,身姿挺拔。
沈青衿放下茶杯,淡定自若給他斟了杯茶,推送到他面前。
葉荀眸色深深看著她,既不說話也不喝茶。
沈青衿明白他的意思,對桃子伸手,露|出一節纖細皓腕,她的手指本就比一般女子修長,這樣直直的抻開延伸,像一把沒開封的薄刃匕首,秀氣冷酷。
從桃子那兒接過一卷銀票,沈青衿將之推送到葉荀面前,與茶杯並排。
看見銀票,葉荀眼前一亮,喜滋滋的將之攤開,當著沈青衿的面兒數了數,那專注的模樣怎麼看怎麼虔誠。
一張一張的數完,葉荀舉著多出來的兩張問沈青衿:
“多了?”
“事辦的好,應該的。”沈青衿說。
葉荀挑了個好時機動手,還玩了一手栽贓嫁禍,最後出動官差收尾簡直是神來之筆,把人抓了也就攔截了小王氏的訊息來源,為沈青衿當晚的後續行動奠定了有利基礎。
這個理由葉荀接受,他自己也覺得這回事辦的很漂亮,心安理得把銀票收入囊中,端起茶杯對沈青衿敬道:
“那我就以茶代酒,替我那些弟兄們多謝郡主慷慨了。”
沈青衿舉杯,茶室內發出一聲愉悅的碰撞聲。
誰也沒過多追問,沈青衿不問葉荀怎麼做到,反正能做到就足以說明他不簡單;葉荀也同樣不問沈青衿賺了多少,反正福安郡主狂攬東昌候府半數家產之事已經傳遍京城。
不多問不多事,就是最好的合作關係。
天邊的夕陽越發紅火,預示著明日又將是個豔陽天。
葉荀側首看她,昏黃的夕陽照在她秀美的面龐,鼻尖挺翹,眼眸被夕陽穿透成金褐色,像是在看很遠的地方。
“郡主在看什麼?”沒由來的,葉荀沒忍住問。
沈青衿未曾收回目光,抬手指了個方向:“白馬橋。”
葉荀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雅集茶樓臨水而建,波光粼粼的水面盡頭的東南方,隱隱能看見一座橋。
“那橋原叫三板橋,太、祖帝當年領兵入城在那處歇息,覺得橋名三板不好聽,便隨手以他所騎白駒命名。那橋有什麼特別?”
葉荀把白馬橋的來歷說出,還是不懂那橋有什麼值得看的。
沈青衿靠入座椅,換了個姿勢,繼續盯著同一個方向,說:
“那橋像座金山。”
“金山?”葉荀十分驚訝,說:“那可是上京最破敗的地方。”
沈青衿搖頭:“不對,那麼大的金礦,怎麼可能是破壞的地方。”
葉荀見她執迷不悟,覺得有點好笑,說:
“郡主究竟是從哪裡看出白馬橋像金礦的?”
沈青衿回頭看向葉荀,夕陽在她背後鍍了一層光,她對葉荀招手,讓葉荀過去。
帶著滿腔疑惑,葉荀站到了沈青衿指定的地方,而後便聽她說:
“從這個角度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