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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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荷一直覺得他們年齡相差很大,根本是兩個年代的人,再說魏海東也不是那種朝三暮四的人,就一直沒有往心裡去,他們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曉荷顧不上思考,她感覺渾身的血液往頭上湧去,這個世間最殘酷的事情,無疑是一個女人看到自己的丈夫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更戲劇化的是她中午剛剛給韓冰口若懸河的上了一節婚姻相對論的課,下午她就要面對比韓冰面對的還要殘酷的情景。
人生中的一些事情,常常是理論上是一回事,自己真正經歷又是另一回事,曉荷上午可以對著韓冰滔滔不絕地說出那些安慰的話,思路清晰,條理分明,可是真正面對之後,曉荷感覺那些話現在都是蒼白的,當你面對如此殘酷的現實,那些頭頭是道的話都是紙上談兵、隔靴搔癢。
沒有經歷過就沒有發言權,曉荷現在終於體會了韓冰的感覺,她現在想大喊大叫、大吵大鬧,想衝進去隨便抓起什麼把這對男女暴打一頓,恨不能整個世界瞬間爆炸,眼前的一切都化為灰燼。但是理智告訴曉荷不能那樣做,這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從目前的局勢來看她已經失去了整個戰場,她那樣的行動只不過是讓魏海東更加看不起她罷了,七年婚姻,她在他面前剩下的可能就還有這麼點可憐的自尊,她不能在付出了所有之後還讓魏海東鄙夷地罵她一句“神經病”,那樣的話她真的是無地自容了。
衝動是魔鬼,不能在氣頭上做出讓自己後悔一生的事情,曉荷在心裡安慰著自己,如果不能往前衝,就只能往後退了,反正不能站在這裡觀看即將上演的激情戲,曉荷想到這裡猛然轉過身,捂住自己的臉龐往電梯走去。
從林桐公司到電梯,很短的一段路,曉荷彷彿走了很長時間,她顫抖著手按下電梯鍵,顫抖著腳邁進電梯,腳像踩在棉花上一樣沒有力氣,電梯緩緩下落,她感覺自己的心也在下落,一直落進黑暗的地獄。
正在一樓大廳的保安被曉荷嚇了一跳,短短的幾分鐘,這個女人彷彿換了一個人,她的臉色蒼白,使塗了口紅的嘴唇顯得特別鮮豔,她機械地往前走,動作遲緩,目光呆滯,像是受到極度的驚嚇,曉荷沒有看到保安好奇的目光,繼續目光呆滯地往外面走去。
傍晚的城市沒有風,殘陽如血,曉荷漫無目的在大街上走著,因為是週日,都市的人們帶著懶散的愜意在大街上走著,她也跟著人群走著,但是不知去往何方,她知道自己不能停步,她想逃開噩夢般的一幕。
天氣又熱又悶,汗水從曉荷的毛孔裡湧出來,很快溼透了她的衣服,明明是炎熱的天氣,可是曉荷只覺得冷,她需要一個火爐抑或一杯熱水,來融化內心的冰雪,可是沒有火爐,也沒有熱水,周圍的人們帶著懶散的笑容奔向自己的方向,他們不會留意一個失魂落魄的女人。
曉荷一直往前走,穿過大街和小巷,中間有幾輛車鳴著刺耳的喇叭在她身邊停下來,司機探出頭罵了幾句髒話,曉荷彷彿沒有聽到一般繼續往前走。
直到雙腳終於走不動了,曉荷才在一座小橋上停下來,停下來才覺得腳鑽心地疼,她一屁股在橋頭的欄杆上坐下來,茫然的看著四周,不知什麼時候,夜幕已經降臨,這裡遠離市區的喧囂,偶爾掠過的行人和車輛都是急匆匆的,空中幾隻疲倦的飛鳥開始回巢,他們掠過曉荷的頭頂,很快不見了,曉荷看著飛鳥消失的方向呆呆出神。
她和魏海東怎麼就走到了這一步呢?
三十一(3)
她和魏海東怎麼就走到了這一步呢?
曾幾何時,他們也是相親相愛,如膠似漆的一對,被很多人譽為郎才女貌,結婚後他們互相扶持,燕子銜泥一般一點一點經營他們的小家庭,可謂是患難夫妻,曉荷一直以為,她和魏海東吵也好,鬧也罷,共同的歲月和孩子已經讓他們緊緊相連,以她對魏海東人品的瞭解,他是不會做出辱沒人格的事情。可是這樣世界上沒有什麼事物是永恆不變的,韓冰說得對,這個世界沒有不偷腥的貓,可笑的只是自己,寧願選擇掩耳盜鈴。
現在仔細想來,事情不是沒有破綻的,一個男人不可能半年沒有性生活,如果他不和自己的老婆過性生活,說明他已經有解決的渠道了,還有那天的荔枝,可能並不是她認為的愛的甦醒,而只是他良心的發現而已。
男人出軌,老婆永遠是最後一個知情者。曉荷想起當初看到邵強和女孩子吃飯時自己對韓冰的憐憫,不禁覺得十分可笑,曾幾何時可能也會有人對她投以憐憫的目光,人生的際遇,真是最難以預料的。
曉荷坐在橋頭深深的為自己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