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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
地上的血跡已經沒有了,應該是傅沉上午清理過,他臥室的東西也已經重新擺好,還好他的杯子是不鏽鋼的保溫杯,不然肯定要摔壞了。
他正想著這不是已經收拾好了,還有什麼可收拾的,就見傅沉從廚房出來,對他說:“去沙發上坐著,我給你上藥。”
顧舟乖乖坐好,衝他仰頭,露出脖子,傅沉用消毒溼巾幫他擦拭了一下,輕聲問:“疼嗎?”
“這點疼,不要緊的,”顧舟說,“不用那麼小心,我不怕疼。”
他這麼說,傅沉卻不敢真的這麼做,還是用棉籤幫他上藥。
他昨晚竟沒覺得,原來這個距離是如此之近,顧舟說話時,他與對方面板接觸的手能清晰感到聲帶的振動,微涼的呼吸掃過他的手背,告訴他這個人就在他面前,就在離他不過咫尺之遠的地方。
他專心幫顧舟上藥,顧舟也看著他,再一次近距離地觀察這張臉,明明對方眉頭是微蹙著的,明明眼底還有因睡眠不足而留下的淡青痕跡,他卻莫名覺得,這張臉比之前更好看了。
昨晚的意外好像拉近了他們之間的距離,容貌所帶來的冷峻和疏離感漸漸從面前這個男人身上剝落,顧舟發現,真正的傅沉,和人們普遍印象中的傅沉,完全不一樣。
“好了,”傅沉略低沉的嗓音傳進他耳中,“別用手摸,也別沾水。”
顧舟回過神來:“那我晚上怎麼洗澡?”
“都傷成這樣了還要洗澡?”傅沉眉頭皺